焉来意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想到妈妈生前那不甘的哭喊——
“她亲口跟我说,我是个失败的作品!”
“为什么?”
“为什么她永远也不喜欢我!”
没由来的,焉来意觉得有怒火涌上心头,“你不许这样说我妈妈!她会伤心的!!”
谢晚凝无比讽刺地勾起嘴角:“她不会伤心的,因为她被烧成灰了。”
意意愈发愤怒,张牙舞爪地抓向她:“你是个坏蛋!我要为我妈妈报仇!!”
谢晚凝却淡定后退一步,躲开她的小短手:“带去机场,准备送去实验室。”
意意直接被人拖向门口,又气又急:“放开我!我不要离开未央妈妈!我不要!!”
谢晚凝冷笑:“你未央妈妈不会保护你的,因为她只听我的话。”
话音刚落,焉未央突然挣开松懈的保镖,推倒另外一个保镖,抓起她的手就跑!
意意迈着小短腿艰难跟在她身后,回过头,便见那保镖伸手抓她。
她还未等大叫,焉未央就如狮子一样扑向保镖,慌不择路地喊:“意意,你去找顾淮,找谁都行,赶紧离开这里!!!”
说话间,两个男人一把将未央推开!
她跌倒在地,又匍匐着抱住他们的脚。
焉来意吓得脸色惨白,不想离开。
可焉未央拼了命地把男人往后拉,冲她大吼:“走!别回头!!一直往前走!!快走!!! ”
意意绝望抓住衣角,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一脸,头也不回地跑了。
焉未央隐隐松了口气,继续缠着保镖不让动。
谢晚凝走到她面前,感叹不已:“多感动的母女情啊,只可惜楼下还有十个保镖等着抓她呢,你保护不了她的,焉未央。”
焉未央一怔,如遭雷击!
十个保镖?!
她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蓄意跑向电梯。
可两个保镖直接将她压倒在地!
她挣扎不开,只能发出无比凄厉的哭喊:“放开我!别碰我!!!让我去找她!!”
电梯间内,焉来意无比紧张地看着电梯倒计时。
3、2、1。
电梯门打开,她迈步走出,愕然看见小区门口停着好几辆车。
正中间站着个黑衣女人, 身边站了一排黑衣男,足足有十个。
她想要跑回去, 但电梯门已经关上,只能躲在门口放置的大型瓷瓶后面看。
看来平常玩特工过家家是有效果的!
焉来意紧张兮兮地拿起手机电话,想要报警。
刚才已经告诉安与叔叔了,安与叔叔会帮助妈妈的。
她还要叫警察叔叔来帮她。
焉来意打开手表电话,正准备打110,突然头顶落下来一片阴影。
她愣了愣,抬头。
一个女人阴森地勾起嘴角,“躲起来也是没用的哦,小朋友。”
她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
女人直接将她揪出来,顺势丢给保镖。
保镖们直接将焉来意团团围住!
她惊恐地拿出小天才电话手表想要拨打电话,但女人直接抢走电话手表,冷酷无情:“带走她。”
焉来意顿时被壮汉夹在腋下, 如同夹着一个小公文包。
她双手不断扑腾:“救命救命呀!杀小孩啦!!!救命呀!杀小朋友啦!!!”
跛脚女忍无可忍,抓起她头发对着她脸就是一巴掌!
意意耳边登时迸发一片嗡鸣,抬头看向女人。
女人面目狰狞地望着她:“把嘴闭上,不然等到实验室,有你好受的。”
她吓得抖了抖,喊得更加凄厉:“救命呀!!!!她们要把我变成超人!!!!要把我变成实验室超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脸色一变,抓住她头发又要打她,却见旁边黑影一闪,直接将女人一拳打了出去!!
焉来意身体晃荡一瞬,诧异抬眸,迎上沈安与满是杀意的眼眸!
安与叔叔!
沈安与一手捏着保镖手腕,神色冷厉至极:“对我女儿动手,你们找死吗?”
保镖脸色微变,朝着沈安与打去!
沈安与闪身躲开,顺势勾开墨色领带,三下五除二缠在手掌中,一拳反击!
意意惊奇得睁大眼,就见一袭黑色西装的沈安与宛若黑豹般动作敏捷,没过几下就将几人击倒在地,又朝她气势汹汹而来。
保镖一手夹着她不好发挥,只能用腿踢向他。
可沈安与直接一脚踢中他重心!
男人哀嚎一声,扑通跪在他面前,放下了焉来意。
意意懵逼望向沈安与。
只见他衣衫松散,墨发也有些凌乱, 脸上沾染几滴血液,眼中戾气不减,伸出手擦掉脸上并不属于自己的血液,“就凭你们这点本事,也敢动我的人?”
意意顿时双眼放光,“好酷!”
沈安与听到这话侧目看她,桃花目中的散发的戾气瞬间消失,目光锁在她红肿的脸上:“谁打了你?”
意意果断指向那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跛脚女,奶声奶气地告状:“她打了意意一巴掌。”
沈安与就抱着她到女人面前,“打回去。”
跛脚女愣了一愣,荒谬道:“沈总,我是谢教授的人!”
沈安与置若罔闻,“焉来意,动手。”
意意犹豫抿唇,扬起手,轻轻拍她一巴掌:“坏女人。”
杀伤性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跛脚女瞬间破防,跟疯子一样朝她扑过来:“你竟然敢打我?!”
沈安与迅速扣住她的肩,不让她上前。
女人本是面目狰狞,似是感觉到了疼,逐渐蹙起眉,隐忍着迎上沈安与的眼。
沈安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骨节掐得泛白,声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凡你是个男助手,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这么大呼小叫。懂吗?”
跛脚女瞳孔骤缩,惊恐地看着他,瑟瑟发抖说不出话。
外面的玻璃门处又涌进来一大波人。
焉无咎率先冲进来,看到这满地狼藉怒吼:“你们都干什么了?!”
意意顶着脸上的五指印转头,甜甜道:“三舅舅!”
焉无咎本是表情狰狞,一见到她这样,如饿虎扑食般扑上来捧起她的脸:“焉来意?谁打了你?!”
他满眼急切,像个疯子,琥珀色眼瞳中绷着仅存的一丝神志。
意意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指向跛脚女;“她,但是我刚才打回去了。”
焉无咎看向坡脚女。
女人还被禁锢在沈安与的手下,疼得说不出话。
他直勾勾地看了看,毫无征兆地咧嘴一笑,露出两颗人畜无害的虎牙:“把她送到蜘蛛面前,让蜘蛛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