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但不退,反而迎着人群冲了过去,手从后腰摸出来一把西瓜刀。
那刀寒光闪闪,一看就是开过刃的。“大家注意,他手里有刀!”
族长嘶声大吼,老头心里一惊,他没想到高承山敢随身携带刀具。
高家另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也分别从后腰抽出把一尺长的尖刀,跟着高承山向人群冲去。
三十多岁的男人心说:坏了,动刀子了,要完!
扭头就顺着岸边往东跑,边跑还边喊:“你们坚持一会儿,我回去喊人!”
大家都盯着高承山三人手里的刀尖,也没人管他。
陈红倒是看见那人跑了,却也没拦。叫人来好啊!趁着今天村里人齐,把事情一次性解决完,省的天天派人盯梢提防他们了。
陈红怕村里人真被捅伤了,也拥挤着上前,村长拉都拉不住她。
挤进人群,陈红松了口气,高家三人被人群围在中间。
村民们合围成一个圆圈,像赶猪似的手持棍棒、竹扫帚、锄头等长把农具,正和他们较量。
他们三人向哪个方向冲突,哪个方向的村民们就边向后撤边挥舞工具抵挡。
一会没看到,这时高家三人裸露在外的手上,脸上都已经挂了彩,看着是大竹扫帚呼的。
尤其是高承山,看来是被村民们重点关照了,一条条血呼啦的檩子,在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显得更狰狞了。
“来呀,来呀!不是要打死我吗?咋不敢上了,怂包,妈逼于家村全是怂包软蛋。
来呀,上来一个老子捅死一个,不怕死的你们就试试!
上呀!你们的本事呢?拿出来让老子看看,妈的老子杀人跟杀只鸡似的。
想和我们兄弟对着干,不怕死的上啊,上来我敬你是条好汉!”
高承山眼里散发着凶狠的光,气势汹汹的手持西瓜刀挥舞着叫嚣。
看他临危不乱,镇静自如的和村民们玩心理战,陈红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个狠人。
看似粗鲁,其实这人精明的很,被四五十口子人围住还能不动声色毫不露怯。
说明他没少经历过这样的阵势,难怪传言这家伙在外面加入了黑社会团伙。
看他打架的架式,不像生手!
看形势僵持住了,村民们顾忌他们手里的刀,一时不敢动。
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也稳住心神了,跟着他一起叫嚣:
“妈的,都给我闪开,否则别怪老子手里的刀不长眼,万一被开膛破肚那可就离死不远了。”
“闪开,闪开,往后退,对说你们俩呢!是不是想让老子给你放放血?”
三个人后背相靠,形成了犄角之势,村长和族长几人也挤进人群,大声喊着:
“放下刀,把你们手里的刀放下,我们就让你们走!”
“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着你们这些怂包放我走?
想让我走?晚了,今天这事要不给老子个说法,老子还不走了呢!”
“给你说法,现在就给你说法!”陈红从身边的一个大叔手里劈手夺过来根洋镐把,抽冷子窜过去,一棍打在高承山的右胳膊肘上。
“当啷”一声,西瓜刀落了地,高承山还没反应过来刀脱手了,只感觉右胳膊又酸又麻,那滋味酸爽的很。
疼的他左手抱右手,用力搂紧自己,一下蹲地上叫唤。“唉呀,疼死我了,我胳膊断了!”
这边陈红一洋镐把顺势扫到一个高家人小腿上,那小子腿一颤,单腿跪地,往前一趴,手里的刀也拍在水泥地上,立刻就摔出去一米多远。
陈红看准了,一脚给他踢的远远的。这时村里人也反应过来了,纷纷挥舞着手里的农具一拥而上。
吓得唯一手里拿刀的小子把刀“当啷”一声扔地下,双手举过头,
“饶命啊,别打了,都住手,别打了,我们不敢了!”
陈红躲出人群,从口袋里(空间里)掏出来个塑料袋,先包住手,把被她踢开的尖刀收进塑料袋里。
另两把刀在人群包围圈里,现在正混乱,还拿不出来。
陈红找到正挤的不亦乐乎的村长,用力把他揪出人群,
“叔,这是高家人带来的凶器,你先收好,报案的话这就是自们村自卫的证据。
别让人乱摸,上面有他们的指纹。有这玩意咱们打架就有理!”
村长喜滋滋的接过塑料袋,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叔知道怎么做,我一定保护好证据。
对了,陈红,还有两把刀呢,好像都在里面。你赶紧想办法拿出来,别让咱村的人摸了沾上指纹印。”
村长指着还在痛击高家人的人群,陈红点头,“明白,我现在马上去找,一定把这三个人的罪行坐实,持刀进村伤人,抓进去够他们喝一壶的!”
陈红硬挤进了人群,高家三人抱头倒在地上,翻滚着躲避村里人的拳打脚踢。
两个年轻男人不时的哀嚎:“救命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妈,妈,救命呀,妈呀,我改,我改了!”
“晚了,不是刚才拿着刀划拉的时候了!你刚不是还挺牛逼的吗?”
“你改个屁!随身带着刀,还不知道欺负了多少人呢,看你就不是好东西,踹死你个熊玩意!”
高承山却闷声不吭,只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偶尔从手肘间观察着打他的人群,眼神阴森又狠厉。
陈红躲在一位大叔身后,偷偷伸出脚,照准他两腿膝盖狠狠的各踢了一脚,却见高承山疼的抽搐,身子一颤一颤的,抱着双腿打滚。
陈红深藏功与名,推开人找到两把刀具,用塑料袋装好退出人群。
把证据都交给村长保存,轻声对村长说:“叔,别让人真把他们打死了,到时候不好交待。”
村长胸有成竹:“放心,村民们心里有数,没看他们都不用家伙了吗?
拳打脚踢能造成多大伤害?打人他们有经验,谁家孩子不挨打?
打哪个位置致命他们都懂,会避开的,最多打他们个脚断胳膊折,抬回去养上个三两个月就好了。”
陈红:……
行吧!不出人命她就不管了!
直到三个人哼哼都没劲哼哼了,村民们才住了手,聚拢在一起商量后续的事。
“村长,族长们,咱们接下来咋办呀?是把这仨货运走扔回他们西屿村,还是报警把他们送医院啊?”
老族长白眼一翻,“送什么送,有钱烧得你啊?
就让他们在这儿躺着,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
不是说他有个亲兄弟吗,人呢,谁见过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