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问二虎叔:“叔,你怎么没去打工?不出去了吗?”
“不想去了,我这个年纪,人家都不愿雇了,不好找活也挣不多。”二虎叔也很烦恼,自己这个年龄刚好五十,在外面都算老人了,没人愿用了。
“那你在外面打工,一个月会挣多少钱?你准备在家干什么呢?”陈红心里有了个想法。
“平均三千来块钱吧,有时候多点,有时候少点。也不一定,你知道咱打工,活多就能多挣点,活少就少挣点。
不过也比给养殖场打工强,你小峰兄弟才2000块钱一个月,倒是能安排宿舍。
我们打零工的和流浪汉似的,哪里方便搁哪住,一般都是打地铺,就是受点罪。”
说着话,洗完船,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到三轮车上,一起回陈红家吃饭。
本来二虎叔三口不想去,没办法陈红说有事和他们商量,只好跟着回家了。
本来村里请人挑选鱼获,就他们村里的小船,一般一个人二十块钱,请了他家三个人应该给六十元。
陈红以一船能顶人两船货多为理由,付了他一百元,就这样还说沾他家光了,该付一百二十元的。
闹得二虎叔三口很不好意思,村里从来都是按每条船算的,也没人看到鱼获多就多付钱的。
路上几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陈红开车快,带着村长前头先走了,后头二虎叔三口人也在低声说话。
杨小凤说:“陈红姐真厉害,一天卖了十几万,哎呀妈呀,想想那么多钱,我就有点晕。爸妈,要不咱家也凑凑钱,买一条船打渔吧!这来钱也太快了!”
二虎叔没说话,他是个本分的农村男人,儿媳妇一般归老伴管,他从来不先插言。
二虎婶说:“凤呀,我和你爸也眼热呀!可是孩子,咱能吃几碗饭,心里还是得有个数呀。
咱没人家陈红的本事,也没人家的好运气。不是是个人出海都能打到渔的。
昨天晚上西院一家子打仗你没听见?不就是昨天一天打了二百多斤小鱼仔,还把渔网给刮坏了三张,光渔网都要损失两千多。
卖鱼的钱才不到两千,三个人劳碌了一天,不但没挣钱还要往里赔好几百。”
二虎叔也说:“咱在码头上干了两个多小时,也看到回来好几条船,你们见他们船上有多少鱼获了吗?
最多的一万多,最少的不到一千块钱,那船上都是三四个大男人干活。就没有一条船能干过陈红一个女人的,这谁能想的到。”
二虎婶点头:“咱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海边,没有一个人能靠大海致富发财的。也不光咱家,你仔细数数,从东到西哪一家能靠打渔致富的。
极少数运气好的,也就是小有盈余,大多数和咱出门打工日子差不多,也有个别人家不但没挣到钱,还把命扔到海里了,连个尸首都见不着。
咱没那个本事,就好好打工,别肖想那个大馒头。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有吃有花还能给孩子攒点,这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很好了。”
杨小凤听了公婆的话,如同当头泼了一瓢凉水,发热的脑子立时打了个激灵,冷静下来。
“爸妈,我想错了,咱家还真不是吃海上这碗饭的人。买船这事,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好孩子,咱们家都是老实人,干不了出海这个活,以后好好过日子,干点咱能干得了的活。我觉得陈红今天晚上让咱们去她家里吃饭,可能是想让咱家以后帮她干活。
今天晚上两个小时她给了我一百块钱,要是她能天天这么忙,就要天天找人帮忙干活。
我寻思她要用咱,咱就给她干,每天两个小时,又是晚饭时间,咱家白天啥活也不耽误,就能挣两三千一个月。怎么样也比撇家舍业出去打工强。”二虎叔对婆媳俩分析今天陈红的态度。
二虎婶点头:“行,这事你说了算。”
到了陈红家,大伙热热闹闹的吃晚饭。饭后,于洋和王一涵去院子里和狗子玩,陈红泡了壶茶给大家。
这才又提起先前的话头:“叔,我寻思以后用渔网打渔,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像今天似的,得需要你们帮忙。
可这事是个长期的活,我也不能天天白用你们几个老人。我就想着咱们几家坐在一起想个章程,就算我雇佣你们了,你们也能攒几个零花钱。
我呢也和你们两家最亲近,也最放心和你们打交道。你们说行不行,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帮我干活。清理收拾渔网也是一个大项,这活也交给你们两家。”
村长笑着说:“我看行,不过不是我们两家,我们老俩口不参与。我大队里经常有事,你这边我没法应承。抽空可以来帮帮忙,干主力我俩不行。
二虎,你家帮陈红干吧!这样,我说一句,挑选整理鱼获还是按咱村里的每次一人二十。
清理渔网也是个大事,提前弄不干净,第二天就没法用,耽误下网。陈红得多准备一套,两套倒腾着用不耽误事。
清理渔网按五块钱一张算,修补另算,你们两家看这个价格合适吗?合适以后就按这个价格算!”
二虎叔点头:“行,陈红家的活我家接了,价钱也合适。就这么算,以后陈红回港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们去码头等着。
还有就是以后不用做我们的饭,咱们长期这样干,也不用客气了,都自己吃自家的吧!”
“那以后我就不管你们晚饭了,也不能每次都让郭婶来帮忙做饭。不过挑选整理鱼获我按三十每个人算,毕竟我家鱼获多,比较累点。”
村长叔拍了拍手:“这样最好了,都各自方便了。以后当天的渔网,二虎干完船上的活,直接推你家去整理清洗去。
要是有坏了的,你就直接给补好了,报给陈红,让她格外算钱。你们这钱是怎么结法?”村长问陈红。
“咱们还是按一次一结呗,咱这活要看天气,也不可能天天能出海,不好按月结。”
大家商量好,二虎叔直接用小推车把渔网推回家了,村长老两口也一起跟着走了。
于洋爷爷也要回家了,陈红和于洋一起把他送回老宅。
就这样,陈红撒网打渔的日子走上了正轨。只要天气好,陈红就会出海打渔。
她一个人操作渔船撒网更是非常熟练了,有空间水的加持,她的饵料对鱼虾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是找不到鱼群,也能聚集起新鱼群,每次出海都收获满满,空间里也重新贮备了很多的珍贵鱼获。
她盘算着准备国庆节出手,那时小长假,鱼价又会上涨,自己又可以收割一波。
忙碌了半个月,9月20号晚上妈妈打电话给陈红,告诉她嫂子生了,又添了一个小闺女。准备满月再摆酒,等定好日子会提前告诉她,让她到时把家里安排好,赶回济南参加生日宴。
知道前世那个嘴巴能哄死人的小侄女又来了,陈红露出一丝苦笑。孩子都是好孩子,可在她们父母和奶奶的娇惯下能长成什么样子?呵呵……
离回济南还有一个月,经过和于洋商量,娘俩选择去镇上中心幼儿园报名,准备今年先去镇上适应一年。明年就能直接报名中心小学,到时周围的同学都熟悉了,能够更好的适应和衔接小学生活。
于洋不想和小豪王新分开,陈红就给小豪和王新的妈妈打电话,请她们来商量一下孩子们今年上幼儿园的事。
不光妈妈们来了,连小豪爸爸也来了,父母还是很重视孩子们的上学问题的。
本来孩子们在村里办的幼儿园上了两年了,虽说教室条件不好,用的是村委会隔壁的库房。好在房子也是砖瓦房,宽大结实,不透风不漏雨的。
每个月也只收三十块钱托管费,但是老师是村里会计家的女儿,学历只有初中没毕业。本来村民们也没指望她能教些什么,只要能把孩子看好,识三五十个简单的字,会数个五十以内的数,也就行了。
农忙出海的时候,孩子们也有个去处。没想到从今年上半年,这位老师越发不像话了。以前只是在家里有事的时候,把孩子们锁在教室里一会儿,办完事就回去了。
家长们看见了,偶尔几次也都没说什么。不成想今年她变本加厉,经常把孩子们锁起来,一出去就是半天,致使村里的好几个孩子拉尿在裤子里,让家长发现了她玩忽职守。
气得村民们去村委闹了好几次了,因为是村干部的家属,这事一直扯皮,到现在也没个章程。大多数孩子现在都在家里玩,等着村里出台什么方案解决这个事呢。
陈红三家的孩子年龄相差不到一年,都是明年要上小学的。几家一商量,就是村里幼儿园重开,明年孩子们也要出村上小学,于家村是没有小学的。
隔壁的村里有一个中心小学,招生 辐射了周围三个村子,教学质量也不咋地,大家都准备让孩子去镇中心小学上学。那今年最好去镇中心幼儿园上一年,明年从中心幼儿园直升中心小学就行了,就不用再额外跑报名手续了。
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大家准备明天就行动。三家的妈妈们,带着家里的户口本和孩子的出生证明,第二天一起去了镇中心幼儿园,给孩子们报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