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轻轻一笑道:“所以说呢,从小妈妈就教育我们要讲卫生,这是一个好习惯,是不是?你肯定就没有怎么听妈妈的话,所以才这么不爱干净,所以连破绽也露得这么低级!”
刘禹在电话那头也笑起来,“沈先生果然有趣得很!不知道沈先生有没有想过,走到这地下来,会有什么东西等着你呢?”
沈天将天师印祭在头顶,手中握着万妖斩,顺着通道一步一步走下去,“我的眼睛已经看了太多了妖魔鬼怪,你能给我一点新鲜的吗?”
“那我给你看看……”刘禹稍稍顿了一下,接着道:“看看地狱好不好?”
“那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鬼怪我见得多了,还没有见过地狱,我对你的期待很大哦!”沈天凭着天师印上发出的宝光,打量着地下通道里的情况。
地下通道里非常的潮湿,脚下踩着的地方滑溜溜的,不知道是青苔还是污泥,角落里还有很多的积水,水质非常的污浊,散发着阵阵的腥臭味。
“放心吧,一定包你满意。”
电话那头的刘禹说完之后,突的挂断了电话。
沈天揣起手机,手指又重新在万妖斩的刀柄上握了两下。
这个通道和之前那个修理厂下面的通道非常像,而且从进来的院子里的煞阵可以想见,这里面一定绝不简单。
“沈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通道之中突然响起刘禹的声音。
能够在通道之中传声,想必这里面也是有阵法的。
沈天扬声道:“别磨磨叽叽了!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
刘禹的声音透着一丝残忍的愉快,“那就不好意思了!”
沈天站在原地左右看了一下,没有看到有什么鬼怪妖魔之类的冲出来。
“已经到了这里,这家伙肯定不是故弄玄虚……哼,管他的,随便他有什么招数……”
沈天继续往前面走,走了一小段,感觉到脚下踩得啪啪啪作响,低头一看,发现脚下的地面积水变得更多了。
“嗯?这一段的水开始变多了……”
又走了一段,积水越来越多,都已经没过脚背了,沈天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立即发现不对。
“不对,不是前面的路段水变多了,是这条通道整个都开始涨水了!”
先前他还一直以为水变多是因为他走的地势越来越低,但这一回头,刚才他走过的地方的积水,跟他现在脚下一样的多!
通道里涨水了!
沈天开始快速在通道里奔跑。
这个通道也就一人半高,如果里面被灌满了水,那对沈天来说将会极为凶险。
脚下的水位不断上涨,但是前面的通道却永远都黑乎乎的,就像没有尽头!
“啪啪啪!”积水很快就到达了小腿,沈天的迈步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这水非常的冷。
“哗!”
水中突然冒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污水向他扑来。
天师印的宝光笼罩在沈天周围,就连上面的僵尸都不敢接近,这团东西从水下钻出,天师印宝光照射下,同样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
沈天手中的长刀蓦的向那团东西当头砍下,只听嚓的一下,长刀砍进那团东西里,直接将它砍开,沈天这才注意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
而是一个人的模样。
它的身体呈现被水泡过的腐胀,许多地方的皮肉已经脱落,但是整个身体都像是浇了沥青一般,通体漆黑,就连烂开的皮肉下,露出的骨头都同样是漆黑的,只有双眼之中还有幽幽的鬼火。
这不是人,这是一个水鬼!
沈天的万妖斩当头一斩,直接将那个水鬼从头到胸腹砍作两半,那张漆黑的脸也一分为二,各半张脸上鼓着一只眼睛,只有一半的嘴巴里还在不停嗬嗬的叫着奇怪的声音,哗啦一声倒在水中,咕咕的冒了几个泡便沉了下去。
紧接着旁边的积水中又窜出两个水鬼,沈天毫不客气的将他们同样砍作两半,在水里使劲迈开腿向前移动。
通道里的积水已经漫过了膝盖,但是这条通道仍然看不到头。
沈天停了下来,“嗯?这里水好像还有东西!”
通道的积水开始暗流翻涌,好像下面无数的东西在游动
而空气之中的腥臭味道越加浓重。
沈天盯着那些翻滚的水浪,手中的万妖斩径直砍出,刀身亮起血光,无数妖灵嘶吼着疾射出去,撞在水面上,“轰”的一下激起无数水花,通道里的积水被强烈的冲击力分成了两半,水下的鬼怪刹时显现出来,却让沈天吃了一惊。
水下不仅有许多水鬼,还有无数的水蛇和数不清的水蛭毒虫。
它们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即便没有密集恐惧症,也看得沈天一阵头皮发麻!
“怎么这么多!”
这么多家伙要是拿网来兜那随随便便撒一网都能拉满。
如果不是有天师印的驱邪宝光,这些东西在水里直接就能把人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被万妖斩破开的水面很快又涌到了一起,水位又上涨了一点。
“沈先生,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有趣啊?”刘禹的声音再次在通道里响起。
沈天嘿嘿笑道:“就这点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够看啊!”
刘禹不禁嘲讽道:“沈先生,还是等你过了这关再说吧,这可不是光耍嘴皮子就能对付的。”
通道里的积水变得更加汹涌,那些原本畏惧宝光的鬼物也终于游进了光圈之中,互相拥护着向沈天游去。
宝光照射下,即便有积水的拥护,这些鬼物的行动也明显变得迟缓起来,只是它们就像受到某种驱使,即使游得越来越吃力,仍然拼命往沈天的方向靠近。
黑乎乎的水鬼,湿滑的水蛇,还有无数水蛭毒虫,像一支庞大的水下军队,向沈天发起冲击。
沈天指尖夹住一道符纸,灵力灌注其间,符纸上的符菉瞬间点亮。
沈天左手指中二指夹住符纸,突的将符纸往水中一插,“急急如律令,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