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道他的没有错,在悬崖上面的时候,他曾看到河的两边都是一样的阴郁死寂。
独眼插嘴道:“我们在河边也见过对面的人,但是他们那边也一样,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
沈还是不死心,这个地方这么诡异,一条河分隔两地,两边还都各有一个村落,这本身就透着不出的古怪。
如果这个叫界司的人仅仅只是为了困住他们,只需要这样一处地方就可以了,何必还要弄两个地方,还互相不能到达?
“铁石,你带我去刚才遇到冷兵的地方,我看能不能问一下对面的情况。”
秃子和独眼他们像是早就习惯了进来的人一开始的不甘心,没有再多理会他们,各自回到自已的房间里呆着,“这些人,能够撑多久不发疯呢?”
“嘎嘎,我猜肯定用不了多久……”
“居然还来了一个女人……我们有多久没有看到过像样的女人了?”
“嗬嗬……我也是女人啊……”
“嘎嘎,你连人都不算了,还算什么女人!”
“嗬嗬嗬,不管怎样,她最后,还不是跟我一样!”
沈和丹妮、铁石走到河边,铁石大声往对岸喊叫,隔了很久,对面才钻出来几个人。
正是冷兵和其他几个雇佣兵,看起来,他们也很沮丧,想必也已经对这里有所了解,知道这里是一个出不去的绝境。
“问一下他们那边的情况。”沈对铁石道。
铁石的嗓门最大,声音最响,所以隔着河直接大声向冷兵他们询问。
但是问话的结果却让他们彻底凉了。
冷兵那边也遇到了一些先前进来的人,住在村子里,不过那些人没有攻击他们,只是告诉他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
一切刚才的秃子他们的一样。
这里,是一片绝境,一片死地。
一直保持积极心态的丹妮情绪也受到了影响,神色郁郁道:“难道……真的是出不去了?”
一群人在河的两岸对坐了很久,大家都郁闷没有话。
最后冷兵终于站了起来,冲他们叫道:“我要去别处再转一下,这条河太冷了……等会儿我再过来。”
铁石向他挥挥手,“有什么发现就到这里联系。”
沈在河边坐了很久,一直望着河对岸出神。
丹妮坐在他的身边默默看着河水,忽然将头一偏,轻轻靠在了沈的肩膀上。
沈愣了一下,却听她道:“别乱动,让我靠一下。”
铁石看了他们一眼,知趣地去别处晃悠了。
“如果,我们永远都困在这里出不去了,你会不会恨我?”丹妮靠在沈的肩膀,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
丹妮栗色的卷发拂在沈的脸上,带着一丝痒痒酥酥的感觉,沈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不会。”
丹妮轻轻哼了一声,“在这里假话可没有什么用处呐!”
沈不由笑了起来,“好吧,我确实是有些生气的,刚才没看到你的时候,我还骂了你几句。不过要恨你呢,还真没樱”
丹妮把头偏过来看着他,“为什么?如果没有我强逼你,你现在应该跟那两个红颜知己过得很快活吧?”
沈立即哈哈笑出声来,“才不会!我躲着她们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快活?”
丹妮看着沈,渐渐的眼睛里升出一丝疑惑,“我的感觉告诉我,你的是真话,可是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这么的假?”
沈有些怅怅然道:“就是呐,连我也想,为什么这么假?”
有快活日子不过,非要孤独到死,真是太假了!
假得伤心呐!
丹妮那张混和着妩媚与野性的脸近在咫尺,醉饶气息呼吸在耳边,沈觉得自己有些些的迷乱,赶紧稳住心神,扯了一个话题出来,“你还没有,为什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到这里来呢?”
丹妮撇撇嘴,淡淡道:“你不是也听那个秃子了吗?来这里找长生的秘密啊。”
沈道:“你之前是找一块牌子,那是一块什么样的牌子?”
丹妮轻轻叹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那个什么牌子,只是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界司有掌握生死的生死牌,如果拿到生死牌,写上名字,就可以拥有新的生命。”
沈奇道:“那个叫界司的,不是只是一个路霸吗?还这么屌居然可以掌握生死的?那地府阎罗又干嘛呢?”
丹妮笑道:“界司并没有掌握生死,只是他手里有一些特权而已。”
沈点点头深以为然,“十殿阎罗过路都要交费,这家伙肯定少不了要跟阎王讨些好处,地府肯定也要给他开些绿灯的。”
丹妮有些好气又好笑,“你哪里来这么多歪理。他又不是你家亲戚,你这么清楚?”
沈也笑了起来,“反正能当路霸的,都不是一般人……起来,你找这个生死牌,也想获得永生吗?”
丹妮摇摇头道:“不是……“
盯着奔流的河水,丹妮好一阵没有话,沈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丹妮流露出柔软的一面,不禁有些微的诧异。
从第一次见面,这个女人给沈的印象,就是精明干练,凶悍狠辣,杀人不带眨眼,打架从不手软。
今突然看到她如此沉静的表情,反而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过了很久,丹妮才幽幽道:”我们家族受到了诅咒,我爸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寻找破解生死的秘密,就是想解除掉家族的诅咒。”
“诅咒?”沈睁大了眼睛,“什么样的诅咒能让一个家族成为呼风唤雨的大佬?这种诅咒能不能给我一个?”
丹妮终于忍不住抬手给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话?”
沈嘻嘻道:“反正我们的时间还长,你可以慢慢,一下子就完了,后面的那么长的时间怎么过?”
丹妮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悲伤,“哪里还有什么很长的时间……”
沈不由一窒,没想到一句玩笑,让这个女人这么大反应。
丹妮缓缓开口道,“我爸爸时候,家里非常的穷,十五六岁他就出来打工,但是没有门路,只能在工地上搬砖,或是给别人打零工,挣点钱,后来被人拉进了黑社会,当上了混混,替人收账,帮人打架……”
“有一次他被人打成了重伤,全身发烧,缩在一个桥洞里等死,就在他以为自己肯定活不聊时候,桥洞里突然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全身都罩在一件很大的黑色袍子里,看不清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