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的眼眶常含热泪,因为腰间软 肉一片淤青。
借着下楼拿月饼之名,张拯将战场留给了三女。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也不知道她们待会儿会不会打起来。
张拯竟然莫名的有些期待…
揉着被崔淑拧得一片淤青的腰,张拯来到厨房从烤箱里用两个竹篾做成的镊子取出他今日亲手制作的月饼。
想了想朝窗外丢了两个出去,一双白皙的手迅疾如风的将两个月饼抓住,下一秒又被烫得闷哼一声。
“少郎君,你想烫死我就直说……”
邱十三幽怨的脸出现在窗口。
“盯着她,如果她出现在战场上,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望着邱十三出现在窗口,张拯丝毫不感到奇怪,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
邱十三咕哝一声,下一秒又从窗口消失不见。
张拯心里面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家伙不会在老子办事儿的时候偷窥吧?
以邱十三的武艺,再加上这一身神出鬼没的本事,貌似想要在暗中偷窥自己毫无难度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张拯安慰了自己一句,然后抬着月饼转身上楼。
他知道以崔淑的性子,自己肯定是劝不住她的,但女人出现在战场上,在这个时代本身就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而自己要去的地方,带着她更不合适。
作为一个男人,张拯能怎么办呢,只能想办法保证她的安全咯。
真是操碎了心啊……
夕阳隐去,月亮渐渐露头,北方的天气多变。
白天还是秋老虎席卷大地,热得人连裤衩子都不想穿,到了月亮露头之时就忽然凉了下来。
张拯躺在躺椅上面望着圆盘一样的月亮,清河很无理的整个人坐在张拯身上,蜷缩进了他的怀里。
小绿裳和崔淑一人守在一边,轮换着喂张拯吃饼,直到张拯已经撑得不行了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要不我告老还乡吧,然后就这样守着你们三个过日子。”
张拯艰难的咽下崔淑塞进他嘴里的最后一块饼,忽然对着两女来了一句。
趴在张拯身上清河忽然笑得吹出来一个鼻涕泡,痴痴笑道:“哈哈哈哈,弱冠之年告老,夫君你可真会想。”
“可以。”
崔淑淡淡的点了点头回了张拯两个字。
小绿裳照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脸上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已经深深的出卖了她的想法。
……
……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之间就到了李靖出兵的日子。
贞观八年十一月四日,沙场点兵,已经六十三岁高龄的李靖登坛拜将。
这个时间比历史上李靖出征的时间早了将近一个月。
原本定于十二月四日出征的李靖大军,在收到一封沙洲的红翎急报之后便改变了计划。
段志玄与赵德楷田征三人联名上奏,吐谷浑国内不稳。
伏允老迈,两位王子争位导致军心涣散。
他们乘势借助手雷的威力一举击溃了伏允的中军大营。
伏允可汗带着剩余的六万残兵败逃伏俟城,又在败逃的路上攻伐了一番凉州。
只可惜他们手上的兵力太少,无力追击,只能在解了凉州之围后分兵三路,一路由段志玄率领的万人精骑死死的咬住了伏允的屁股。
一路由田征率领依旧镇守沙洲威慑西域,而另一路则由小将席君买率领镇守凉州,肃州,廓州三州之地。
如此大好的机会李世民岂能放过,没有粮食,那就不等了,吐谷浑的牛羊也是粮食,朕的儿郎们,去抢吧。
所以李二大手一挥,即刻发兵问罪吐谷浑。
李靖率领五万大军,征发民夫十余万,号称二十万大军。
浩浩荡荡的出了长安,走扶风县出陈仓,进陇西,又北转陇西入天水,最后朝兰州往鄯城方向而去。
而张拯,也接到了自己任命。
别驾从事史,官名,亦称别驾从事,简称“别驾”。汉时设置,为州刺史的佐官。
西州别驾,这就是李世民给张拯的新任务。
一州二把手,以张拯的年纪,不能说不重用了。
这升官速度简直就是坐火箭,蹭的一下从一个从七品下还没有实权的恩荫官宣德郎,一下子迈到从四品下的的西州别驾。
西州虽然偏远贫瘠,但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注定了西州不能被简单的定义为一个普通的州府。
所以政事堂的两位宰相大手一划拉就将西州定为了上州。
让张拯好奇的是,既然自己这个西州别驾都有了,那西州刺史是何方神圣?
可惜圣旨上没说,只是说到了玉门关之后,西州刺史自然会率兵和自己汇合。
率兵的不应该是折冲都尉吗,难道西州刺史是武将出身?
很有可能!
因为西州的局势错综复杂,一个武将出身的刺史估计应对不了,所以李二才将自己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青年给安排过去协助他。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张拯上路了。
路过灞桥时,前来相送的友人一人折下一支光秃秃的柳条插到了张拯的马鞍上。
没一会儿,张拯的马鞍上就多了一捆柳枝,看来这一路上是不用愁柴火烧了。
李承乾代表李二来送张拯赴任,毕竟只是一个别驾,不可能让李二来送吧,那李二一天得忙成狗哇。
“拯哥儿,此去路途遥远,保重。”
李承乾怀中抱着已经伢伢学语的李厥,对着张拯道了一声珍重。
严格意义上来说,李承乾也算是书院第一期学子,但李承乾想要去见识一下战场,注定只是一个幻想。
所以李承乾现在已经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而是开始认真沉下心来和陛下学习处理国事。
“放心吧,本公子出马,一个顶俩,倒是我不在长安的日子里,你可别学坏了,不要喜欢上什么突厥文化,更不要去太常寺见什么称心,还有,出门记得坐马车,千万千万千万不要骑马。”
张拯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朝李承乾嘱咐了一通别人听起来一头雾水的话。
李承乾也很懵,但他知道张拯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所以很认真的记下了张拯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