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纨绔却没有料到,甲士们竟然向自己等人发起了冲锋。
刹那间,一群纨绔被吓得亡魂大冒!
纨绔们的领头人正是申国公高士廉第四子高真行,同行的玩伴们便是除了张拯等一干将门二代之外的另一群纨绔。
“无妨,一群丘八而已,我到要看看谁敢动我们!”
高真行将一众纨绔们聚拢在一块,一幅尽在掌握的表情。
待冲锋的甲士们快要到一众纨绔近前时。
朝为首的陈瑀拱手高声喊道:“来将何人,我乃是申国公四子,与一众友人在此耍子,尔等竟敢朝我们发起冲锋,不要命了吗,速速……”
高真行本欲说速速滚下马来请罪,孰料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
甲士们冲锋的阵型变换,忽然从队列变成了尖锥。
这是大唐精锐骑兵与异族人交战时最常用的阵型。
高真行话还没有讲完,便被冲锋进前的陈瑀一枪挑落马下。
吃痛之下,不由得惊呼出声:“你们是哪位大将军麾下,竟然对我等动手,不要……”
然而依旧是话未讲完,便被陈瑀不耐烦的一枪抽在脸上。
“哇……”
高真行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之中还夹杂着几颗碎裂的牙齿。
脸上瞬间便浮现出一道血痕。
剧烈的疼痛,差点没将高真行痛晕过去。
一群纨绔哪里会是全副武装的甲士的对手。
不到盏茶功夫,就被张拯麾下的甲士挑落下马。
一个个“哎哟哟……”的痛哼出声。
张拯打马走到了被陈瑀带人摞成一堆的纨绔们身前,忽然怒极而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得很呐!”
“张拯,是你!”
高真行捂着腮帮子,疼得快要晕厥过去。
一见张拯,心中的怒火顿时冲破了天灵盖。
还以为是受的无妄之灾,没成想竟然是老对头的手段。
“是我!”
张拯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这高真行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听说去年被李二抽了一顿鞭子之后,回去就被高士廉禁足了。
现在应该是刚放出来。
才放出来就带人来自己的封地上撒欢,真当自己好欺负吗?
不过张拯这倒是冤枉高真行了,高真行还真不知道这里是张拯的封地。
不然他肯定离得远远的。
他刚被高士廉从家里放出来,连张拯晋爵被李世民赐婚的消息都还不清楚呢。
同行的纨绔们倒是知道,但是纨绔们还以为高真行存了故意报复张拯的心思。
所以也就没人出言劝解。
谁料到刚开始撒欢,人家正主就出现了。
不是说张拯去荥阳去了吗?
一群纨绔的目光有点闪躲,不敢与张拯对视。
“张拯,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却贸然带人将我打了一顿,我跟你讲,这事儿没完,就算告到陛下那里,我也有道理!”
高真行那个怒啊,这张拯是上天专门派来克他的吗?
为什么每一次遇见张拯,必挨揍。
真是哔了狗了!
不过这一次,高真行不打算认怂。
没招你惹你,莫名其妙上来就是给我一顿揍,让高真行怎么咽得下去这口气!
但高真行话音刚落,张拯的眼神便顿时古怪起来。
什么叫井水不犯河水?
你都带人在我封地上撒欢了,这叫井水不犯河水?
“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封地?”
张拯开口了,只是语气有些古怪。
闻言,高真行愣住了。
似乎连疼痛都忘记了!
有些难以置信的朝张拯反问道:“这是你的封地?”
“是,我知道你被禁足了,不知道这个事情情有可原,但是你们出来长安之前,他们没给你说?”
张拯抬起马鞭,指了指一旁唉声叹气的纨绔们朝高真行问了一句。
“没,没有啊……”
一瞬间,高真行郁闷得想要吐血。
转身便朝身边最近的纨绔一巴掌干了过去,骂骂咧咧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不告诉我这里是张拯的封地!”
那纨绔也是被高真行一巴掌给干懵了,欲哭无泪的答道:“你也没问啊,更何况我以为……”
“啪!”
迎接他的又是高真行的一巴掌。
“你以为,你以为,还敢狡辩!”
“啪啪啪!”
高真行左右开弓,很快那纨绔便被他扇成了猪头。
那纨绔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嘴里却止不住的在求饶。
张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难怪高真行会与李元昌沦为一丘之貉。
还真是,草包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啊。
高真行似乎是将怒火都发泄到了那纨绔身上,待那纨绔被他抽得奄奄一息之后。
这才意犹未尽的转过身来朝张拯说道:“先前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封地,如今你也打了我一顿。
你也看见了,我牙齿都被你的属下打掉三颗。罪魁祸首我也惩罚过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如何?”
“呵!”
张拯冷笑一声,这高真行急智是有点。
只是这点小聪明,在张拯看来,却是如此的可笑。
什么叫罪魁祸首已经惩罚过了。
那么多纨绔,你就揪着一个人打,无非就是弃车保帅的幼稚手段罢了。
张拯正愁怒火无处发泄呢,你自己送上门来。
若是就这么轻易的将你放走,将来我长安大纨绔的面子往哪搁。
“放你们走,也不是不可以,每人挨我一鞭子,然后一人一千贯钱,送到县伯府,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张拯说完,不等高真行与一众纨绔搭话,抡起鞭子便抽在了一众纨绔身上。
一众纨绔顿时惨叫起来。
张拯心中有火,这一抽,就止不住情绪。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
直到张拯的手臂已经酸软无力,这才将鞭子往地上一丢。
然后朝着一众纨绔冷冷的说道:“便宜你们了,记住,一人一千贯,自己派人送到县伯府,否则,别怪我张拯不讲情面,亲自带人上门去取!”
说完,翻身上马正欲离开,又忽然转身朝高真行说道:
“对了,你得送两千贯来,上次李元昌替你垫付了一千贯,李元昌说了,他垫付的钱,由我帮他收回!”
一众纨绔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先去半分意气风发的态度。
闻言,连忙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