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看得来报信的小丫鬟满心疑虑。
二夫人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孩子,二少爷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难道传言是真的?
可二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不过她当然不敢问。
诺诺的退了下去。
知云才不会去看她呢,原本会有这个结果,也是她的手笔。
整了整衣衫,打开房门唤道:“素书。”
站在不远处的素书一溜烟跑过来:“二少爷。”
知云看了他一眼:“备车,本少爷要出去。”
素书连忙答应一声,快步出了小院,喊人备车去了。
知云解下腰间的荷包看了看,里面有两张银票,都是10两一张的,除此之外还有点儿碎银子。
有点穷啊,好歹也是侍郎家的二公子。
不行,他得想办法去弄点钱了,最好的目标自然就是六皇子,谁让原主跟他有仇呢?
还有现在已是太子的大皇子。
虽然罪魁祸首是六皇子,太子也只是顺水推舟,但知云却觉得他并不无辜。
作为一个洞悉一切的上位者,明知道原主一家都是无辜的,只除了齐胭脂和他的儿子,但他却仍旧秉承着斩草除根的原则,将杨家全家流放。
而且被流放的路途遥远,造成杨家人在半路上死伤大半。
所以哪怕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知云也没想过要放过他。
没办法,知云就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
至于未来的走向,要怎么保全杨家~~自古以来做皇帝的人多了,凭什么你明家的人做得,我杨家的人就做不得,大不了颠覆了这江山~~
反正原主是有儿子继承皇位的,再不行还有侄子们呢,左右大家都姓杨。
不过太子住的是东宫,相对来说守备有点森严,想去他府邸里弄钱,要困难上那么一点。
六皇子已经娶妃,现在已经在朝阳街开府居住,知云决定就到那里去踩踩点,还有她的武功也要练起来了,这可是打家劫舍的必备技能。
这个位面灵气稀薄的,连储物袋都打不开,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修炼,她空间里还有那么多灵石呢,筑个基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要夺了这江山,还得依靠着修为啊,毕竟她都算不上皇亲国戚,要想夺权,那是实实在在的造反。
主仆二人出了杨府的大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前。
赶车的人是个30多岁的中年汉子,长着一副老实忠厚的长相,看到知云眼神微微闪烁,这让知云对他不由得多留意了几分。
杨府共有六辆马车,府上配备了8位车夫。
有两位算是备用的,防备着主子们要用车时,车夫恰好有特殊情况不能跟着侍候,这时候就需要备用的车夫上场了。
而眼前的这位显然就是备用的。
她的目光看向了素书:“小栓呢?怎么不是他赶车?”
素书忙回道:“回公子,原本该是小栓来的,但就在刚才准备套车的时候,他忽然闹起了肚子,这才换成了杨大叔。
你放心,这杨大叔虽说刚来府上不久,大爷有十几年的赶车经验了,不会出差错的。”
忽然闹肚子?
看来这背后还有故事啊。
原本她并不在意赶车的人是谁,但是要算计自己,那就不行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所谓的杨叔,是齐胭脂的人,还是六皇子的人,抑或是太子的人。
但知云也懒得去分辨他到底是谁的人呢,只要确定了他是别人埋在自个府里的钉子,那就必须要拔除。
反正这几个她都不准备放过,是谁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既然安插到自己身边了,那就注定是炮灰了。
别扯无辜这样的说法,对知云这样没道德的人没用。
不动声色的带着素书上了马车,在素书要将马车帘子放下来的时候,知云阻止了他:“开着吧,放下来怪闷的,也可看看这街上的景色。”
她刚接手这具身体,就连毒都没有完全解呢,这位车夫明显又是个靠不住的,不得不小心着些,免得莫名其妙遭了算计。
果然,就在知云话落的时候,车夫开口了:“二公子,这街上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将帘子放下来吧,别让路上灰尘迷了二公子的眼。”
知云冷哼一声,呵斥道:“多嘴!”
见自家公子生气了,素书也连忙朝着赶车的车夫道:“你只管赶好你的车,其他的不是你该管的。”
车夫闭了嘴,眼中的不耐一闪而过。
一个草包罢了,若不是命好生在了尚书家,就这副草包样子,连饭都吃不饱。
马车走的不快,沿途的景色尽收眼底,在到达朝阳街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前面迎面驶过来一辆马车,看车辆的标识,不是六皇子的马车又是谁的?
赶车的车夫朝着车厢里说了句什么,车厢上的帘子就打开了,六皇子看了过来,等两辆马车靠得近了,六皇子主动笑眯眯的跟知云打招呼:
“杨兄这是做什么去?听说你府上的牡丹花开了,我正想去你府上找你呢,顺带着赏花,不想竟然在路上遇到了你。”
知云回以客气的笑,对他拱了拱手:“问六皇子安,我正要去茶楼喝茶呢,听说那里新来了一个唱曲的姑娘,唱的极是好听,六皇子既然有控,不如你我以前一同前去。
至于去我府上赏花,什么时候去都成,也不急在今日这一时,六皇子意下如何?”
当谁不知道呢?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什么去赏牡丹,分明是去看齐胭脂。
看来那贱人派人给六皇子传了信。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倒是个好机会,顺带着也把那毒给六皇子下上一下吧。
六皇子脸上的笑有些牵强,不知道心里有什么顾虑,终究是没有强求。
“如此便去茶楼里看看吧。”
六皇子的马车调了个头,知云的马车跟在他的马车后面。
就在两人刚才交谈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车夫,见他一脸淡然,便猜测着这人并非是六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