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位是将来鼎鼎有名的盗圣,但现在也不过是个孩子,遇到事当然是害怕,所以就躲回了家里。
一直趴在窗户上偷偷的向外看。
这一下看到警察真的来了,就觉得心慌慌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将门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出来后就想躲在众人后面,偷偷的溜走。
全院大约也就知云注意到了他的动静。
“棒梗,你干嘛去呢?”
她这一声喊,顿时引起了那位警察的注意。
毕竟在来的路上,警察就已经知道了,这位棒梗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此时自然是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里,孩子也不行!”
知云相当积极:“都听警官的,我这就去关门。”
腿比嘴快,知云一边说着,人已经跑向了大门口,但在棒梗溜出去之前,关上了大门。
棒梗眼看着无法溜走,又被许多双眼睛盯着,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那张圆滚滚的小脸都吓白了几分。
二大爷拉长了脸,朝着棒梗训斥道:“小兔崽子,事又不是你干的,你跑什么!”
听了这话其他人没什么反应,秦淮茹的心里却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去看儿子脸上的表情。
虽然她也不想相信儿子会做这种事,但依着她对自家儿子的了解,这事~~还真有可能是棒梗干的。
棒梗始终是年龄还小,还没学会掩藏脸上的情绪,秦淮茹一下子就从他脸上看到了心虚,顿时心急如焚。
三大爷闫阜贵的身子向后缩了缩。
显然他也是看出了点端倪,不愿意出这个头了。
贾张氏可不是个好惹的,若是被她沾上,怎么也得脱层皮。
二大爷刘海中虽然有官瘾,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自己出头的时候,尽管心里痒得慌,面上还是很能苟得住的。
反倒是一大爷易中海上前一步:“警察同志,这事绝不会是我们院里的人干的,棒梗他还是个孩子,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
知云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就看到了外面是一个穿着一身制服的人,虽然因为角度的问题看不到那人的脸,但也能猜出这就是带着证据来的那位警察了。
还不等外面的人说话,知云已经拉开了大门,果然就见到了手里提着一堆东西的警察。
将警察让进门后,知云顺手又关上了门,人也顺带着将身子倚在了门上,阻止了棒梗趁乱流出去的可能。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有了物证,又有了警察虚拟出来的人证,棒梗一个小孩子,很快就抵不住压力崩溃了,承认了偷鸡的事实。
有警察在,贾张氏撒泼打滚都不管用,秦淮茹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大茂,那勾人的小眼神,看得许大茂心痒痒的,心里就有些犹豫起来。
娄晓娥是个标准的傻白甜,想到贾家的不容易,也起了怜悯的心思,就想让这事算了。
知云一看不好,立刻就插话道:“棒梗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俗话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偷这个字可是万万沾不得呀。”
果然,棒梗怕警察,可不怕一直就对他很好的“傻叔”,当即反驳道:“我没偷!我奶奶说了,这不叫偷,这叫拿!”
知云当即沉下了脸:“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好赖话呢?你平时没事去我屋里偷点东西也就罢了,看你家可怜,我也不跟你计较,可你不能偷院里其他人家的呀,大家的日子都过得不容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说完还不等棒梗想出反驳的话来,又朝着贾张氏道:“贾大妈,这我可就得批评你了,你怎么能教着孩子偷东西呢?还骗他说这不叫偷叫拿,合着以往在院子里丢的东西,都是被你们贾家[拿]走了吧?”
“放你娘的屁……”
贾张氏刚开口,知云已经把目光转向了警察:“警察同志,这算不算是教唆未成年犯罪啊?是要坐牢的吧?
都在一个院里住着,都是左邻右舍的,平日里大家也都不锁门,这院子里要是出了个教唆犯,又有棒梗这么还不懂事的孩子,那我们大家伙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岂不是得天天防贼?”
贾张氏叫骂的声音戛然而止,明显是被那句要坐牢吓住了。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就有不干了的。
“难怪那天我家少了两个馒头,我还说这馒头怎么就长腿跑了?该不会就是被你们家棒梗偷走了吧?
我说贾大妈,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平时有事,我们家也没少伸手帮你们,你这做的可不地道啊。
谁家生活容易啊?好不容易吃点白面,你咋好意思伸手过来偷的?
不行!你得赔我们家丢的东西!”
有一就有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们家前些日子还少了两个鸡蛋呢,你们也得赔!”
“我们家挂在廊檐下的半条咸鱼也没了,是不是也是你们家棒梗偷的?”
……
“赔钱!”
“赔钱!”
“赔钱!”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响起,声声都是朝着贾家讨债的。
贾张氏眼睛一瞪,耍赖道:“少血口喷人,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家棒梗偷了,想要钱,没门!”
说完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拔脚就往家里跑,生怕跑得慢了就得赔钱。
贾张氏走了,就只剩下了一个装可怜的秦淮茹,战斗力立刻下降了不是一个等级。
但也并不是毫无战斗力,最终许大茂两口子还是选择了私了,由秦淮茹赔偿给许大茂两块钱,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然,棒梗一顿批评教育是免不了的。
这也让棒梗成功的恨上了知云,觉得这个曾经和蔼可亲的傻叔,如今变得格外面目可憎。
尤其是看着他提着肉,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家屋,没有再像往常那样,把肉交给自己妈妈的时候。
这种恨意在知云的屋里飘出肉香味的时候,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