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原主家里的家庭条件和原主在家里的家庭地位,就算是回了城,也是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每天像个小丫鬟似的,被人指使着干这干那。
敢反抗,那就是一顿好打。
所以最好的方案就是留在这里。
知云当然不知道朗秋霞的心理活动,不过她熟知剧情。
郎秋霞虽然出了院,回到了知青院里,但仍旧无法出来上工。
她现在有种账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的感觉,反正都已经欠大队上那么多工分了,再多欠一点又怎么了?
这种无赖的心理一出,她竟然觉得无比轻松,可算是明白后世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当老赖了。
那是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破罐子破摔。
反正我就是烂泥一堆了,爱咋样咋样吧。
不过东方不亮西方亮,郎秋霞可没有真的打算摆烂,对于自己的目标,她可积极着呢。
这不,只要一有机会,她就到知云家周围去转悠,期待着跟谢家小哥俩来一场偶遇。
作为一个时刻注意着郎秋霞动静的人,知云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了她的动作和企图。
就想找个机会把她弄残。
弄死是不行的。
倒不是没有说能力抓住她的魂魄,也不是没有能力灭掉她的魂魄。
而是担心一旦把她的这具身体弄死,天道会插手,若是让她的灵魂就此逃脱了,到时候再要找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那种情况一旦发生,就一下子变成了我在明,敌在暗。
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对手还是知己知彼的好。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教她弄残,让她的灵魂困在这具身体里,慢慢的折磨,直至她的灵魂崩溃而变得残缺不全。
不过这个机会不怎么好找。
村里总是人来人往的,她也真不好当着大家伙的面动手。
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除非再遇到上次那种情况,否则的话万一贸然动手被人察觉,她自己倒也罢了,就怕连累家人。
毕竟这是一个建国后不许成精的时代。
其实不止是知云郁闷,就是郎秋霞也郁闷。
她倒是见过几次小哥俩,但那小哥俩每一次看见她,还不等到近前制造偶遇的机会,就远远的避了开去。
让她连上前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偏偏村子里总是人来人往,不是有老头老太太坐在树荫下闲聊,就是有半大孩子们跑来跑去的在村里玩耍。
这其中最讨厌的就是女主了。
每次遇到,女主看她的眼神,都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不知为什么,女主盯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一块恶心的垃圾,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让朗秋霞觉得心肺都要被气炸了。
两辈子加起来,也从没有见过比女主更讨厌的人。
讨厌的让她恨不得冲上去将对方撕成两半!
双方都在找一个能将对方一下子按死的机会,一个对方落单的机会。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
天气开始早晚开始转凉,只有中午那会儿依旧炎热。
而知云,也要去上学了。
但她有点不放心。
谁知道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女主会不会做出什么,两个哥哥再机灵,受这个年代传统思想的影响,对比穿越女主那层出不穷的手段还是太稚嫩,太厚道了。
双方对上,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就在知云快要按耐不住,准备孤注一掷冒险行动的时候,这个机会终于被她等到了。
这段时间,因为身体的原因,大队长就给郎秋霞安排了一个割猪草的活。
毕竟相对于一个大队来说,除了会计,计分员等这些工种来,最轻松的活就是打猪草和放牛了。
放牛这份工作一直都是村里的一位孤寡老人做的。
老人年纪大了,真让他去弯腰割竹草,他还真不一定干得了,而且老眼昏花的,万一镰刀伤到自己怎么办。
对于这份打猪草的工作,郎秋霞既满意又不满意,满意是因为这份工作比较轻松,而且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不满意自然是因为赚的工分太少了。
两筐竹草才得一个工分,根本不够她吃。
偏偏她在家里又不受宠,要想指望着家里补贴根本不可能。
再加上因为这次受伤,医疗费都是大队上临时给垫付的,这就导致她还欠了大队部好些钱。
那些等到了明年秋收结算的时候,还得用工分抵了,到时候就凭她这几个工分,不要说还大队上的欠账了,恐怕连养活她自己都不够。
至于说用今年的工分抵账,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毕竟她来下乡也没多长时间,一共也没几个工分。
恐怕连她一天的住院费都抵不上。
听说往年最高的时候,一个工分还不值两毛钱,就这点钱够她做什么的!
不要说吃饱了,就是能维持饿不死的程度都不容易。
只可惜她穿越过来,老天爷也没给个金手指。
别人都带个系统,带个灵泉,带个空间什么的,到了她这里,就屁都没有了。
但就算是没有他也得想办法活下去,总不能死一下试试看能不能穿回去吧?
更何况她也没有自杀的那个勇气。
这样一来,谢家的这张饭票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因为谢家人都比较能干,而且他们家除了女主那个小不点,其他人那都是个顶个的能工分好手。
在整个大队部,除了那几个村干部,谢家的日子过得那也是数得上号的。
更何况他们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一天,郎秋霞又去打猪草,知云依旧远远的跟着。
这片山坡上的人不少,除了和郎秋霞一样来打猪草的半大孩子,还有几个在山上玩耍的小不点。
今天的郎秋霞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手中的镰刀挥舞着,割着割着不知怎么就远离了人群。
眼看着她离一个土坡越来越近,知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回头看看,离着郎秋霞最近的一同来割猪草的孩子,也离她有将近200多米远了。知云弓着腰,借着那些高大树木的遮挡,很快就靠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