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僵局，我很焦躁，尤其是在对上那两个无声者的视线后，我有种被藐视的感觉，强者服于强者，而我只是个被强者庇佑的弱者，还要逞强，被人轻视无可厚非。
急速想要改变这样被藐视的我，对着灰衣人挥出拳头，施暴下，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他开口，但不曾料到的事，在我的拳头下，灰衣人却在放纵的笑着。
皮开肉绽，鲜血四溅，打伤的不仅是他的脸，还有我的手！
呼哧呼哧喘着气，我用尽气力下，还是一事无成，无比沮丧。
“谁派你们来的？”我吐出一口恶气，身体里像是有一头逐渐苏醒的野兽，正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双眼开始充血，脑袋开始混淆不清，无意识下，我提起灰衣人，将他撞击在墙上，重复的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一直笑着的灰衣人忽然安静下来，有人上来架住我的身体，将我从灰衣人身上拽了下来，我回头看向那人，他只是用力压制着我，没有半句解释。
我不服气的挣扎，冲他叫骂两声，他一下子把我推到了门口，用枪指着我！
这些迷彩服的人就像是个无声者般，只会用行动来表达一切，我坚信如果自己再多走一步，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这些人不会听从我。
身后的门被人推开，撞在我的后背上，戚苏南伸长脖子从门缝里钻了出来，他笑嘻嘻的问道：“我能进来吗？”
无声者放下枪时，戚苏南走进来关上门，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灰衣人，发出啧啧声。“啥都没问出来吧！”
他拍着我肩膀的手，此刻在我眼里同样意味着嘲笑。“我会让他开口的！”
戚苏南在我冲上前的时候，拦下了我！“冷静点！不要上了对方的当，他就是想让你杀了他！”
我愣了下，戚苏南已经走到灰衣人的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会，修长的手指挑开他的衣服，摸着他身上的刺青，憋着嘴道：“十字军很久没露脸了，你们的头还是他吗？”
灰衣人哼了声，戚苏南笑笑，反手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一巴掌就打掉了对方几颗牙齿。
“七爷让我过来看看，小朋友学着点，对付一个不会开口的人，那就不要指望他会告诉你什么，只要让他知道活着比死了更可怕就算成功了！”
说着，戚苏南一脚踹在了灰衣人的肚子上，他站着身子，皮鞋在对方的腹部上一阵碾压，毫无抵抗力的灰衣人发出痛苦的叫声。
“知不知道你们让我很头痛，追了这么些年，要点利息不为过。”
戚苏南抬起脚用力的朝着灰衣人的裆部踩了下去，瞅着那一脚下去，我没来由的哆嗦了下，就像是踩在自己身上似得，那种疼感同身受。
灰衣人倒在地上嘶吼，他看向戚苏南的眼里充满惧怕。
戚苏南无动于衷的撵着对方的老二，一脸叫嚣的模样实在没法把他跟警察联系在一起。“再给你一次机会，让我舒服点。”
灰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呼呼的喘着气，短短几分钟内他从一个强者变成一个弱者，犹豫，怕死，恐惧，全都呈现在我眼前。
等了会，灰衣人还是没开口，他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戚苏南在原地转了圈，飞起一脚踢向灰衣人的脑袋，后者被踹飞到角落，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大量的污血从他嘴里喷出。
我睁了睁眼，暗自吞咽着口水，如果换做是我，也许做不到这么狠！
戚苏南活动着筋骨，转头看向我，呵呵两声，从无声者的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递到我面前。“剩下的交给你，杀了他，还是折磨他，随你！”
我本能的摇摇头，戚苏南强硬的把匕首塞进我手里，沉声道：“去！你不杀他，他们就会杀了你重要的人。”
身子骨一震，我握着匕首走向灰衣人。
内心在挣扎，正邪在纠缠，戚苏南的话在我耳边不断回荡，有那么一秒我差点就把刀子刺向那人心脏，但就在这时，我眼前一张温和的笑脸，被红色的血液逐渐模糊。
我低吼了声，把匕首插进了墙头。
我不是神无权夺走一个人的生命，丢下匕首，转身走出病房，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关上门的刹那，我看到灰衣人一阵痉挛后，口吐白沫歪着脑袋死了！
我惊恐的瞪着这一切发生，戚苏南站在灰衣人身边，他从容的戴上手套，让无声者把灰衣人放平在地上，像个专业人士般检查着他的身体。
“十字军的杀手出具任务的时候，嘴里都会含毒药，必要的时候服毒自杀！”韩哲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他盯着病房幽幽说道。
我抽抽了两下，忽然想通了什么。“又是七爷的安排，真是堂让人记忆犹新，生动的现实课，连警察都用上了，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生气！跟自己生气！
韩哲冷笑了声。“这是常识，换做里面其他任何个人，都会想到这点！你有什么好气愤的！”
我追上了韩哲，一把扯住他的手，将他推向墙头。“你呢？你跟韩雪不是亲戚吗，为什么你也可以这么无动于衷？”
韩哲的视线落在我手上，我像是被冰霜冻到了般，冷的发颤，放在过去我一定会退缩，但这次我强硬的坚持下来。
“我不需要跟你解释！”甩开我的手，韩哲大步向前走去。“车不等人！”
停在院门口的车已经整装待发，韩哲率先跳上一辆牧马人，他的车子出发后，我们的车子也跟着出发，前后大概有两三辆车子护航，一路朝着就近的医院驶去。
十字军找到了这里，还制造了突袭时间，这无意是在摸老虎的尾巴，坐在边上的七爷看似平静，但他内心一定的怒不可泄的。
“七爷，我有件事不明白，戚苏南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实我想问戚苏南跟‘流城’的关系，貌似每次有事，这个戚苏南都会在现场，他是为了办案才来这里的，但我有种感觉，他是为七爷而来！
“警察不就是干这个的吗？”说着，七爷扭头冲我笑笑。“医院是正规医院，病人是良好市民，遇袭不该找警察吗？”
我忍不住呵呵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