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讨厌这样的我,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有半丝难过的样子,可是埋在我心里的情感,让我疯狂的控制不住我的行为,我看不得你联合别人对付我,哪怕就是你死,你也要死在我手里。”
琅玕说这话的时候,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将脸头埋在了我的胸口,稍微平静了些,缓了好久,太阳的光芒透过开着一点的窗户照射在他洁白的侧脸上,温润如玉。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贪欲越来越重,起先只是想再看你一眼便死也足以,可后来,这种欲念在再次遇见你后迅速膨胀,我想在你身边,我想拥有你,我想在你心里生根发芽吞噬你的整个心脏,哪怕是你恨我,我也要让你对我恨之入骨……。刚我对你说的每句话,句句属实,哪怕是你装,也要装着无比的爱我,不然,后果,你自己负责。”
“你真卑鄙!你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条渴求被我爱的可怜虫罢了!”
我把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实在是,找不到再恶毒的语言,来痛斥琅玕这种无比令我憎恨的行为,我知道,琅玕憎恨我和苏家人对付他,他又舍不得杀我,所以才会沉着所有的怒火,来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对他的背叛!心里涌出千言万语,全部是憎恨琅玕的话,可是这时候,我觉的和琅玕多说上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我本就是可怜虫,但是你却是被可怜虫控制的东西,来,亲我。”
琅玕看着我,没有一点的生气,反倒是用那种无比温柔的语气对我将这话说出口,我顿时将脸扭过去,并不理会。
琅玕也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拿过我的包,将我的手机拿了出来,拨了个号出去,按了扩音,不紧不慢的对我说:
“你还记得我在我们家里养的那些月季吊兰吗?现在就妈一个人在家,你猜猜她看见了那些无比想刺死她的植物,会不会害怕尖叫?”
电话通了,第一声传来的就是我妈拿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小月啊,快叫琅玕回来,家里的食物活过来了,它们在割我的手,啊!我的手出血了!”
紧接着我妈顿时就哭嚎了起来:
“走开走开,不要杀我!啊!……好多血,好多血……。”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妈的声音如同万只巨大的猛兽在疯狂的啃咬我,我瞬间转过脸,照着琅玕那张不知在何时起变的猩红如血的唇吻了过去,我好恨他,心里无比的恨,恨不得现在立马拿着刀捅死我那个一直要我用力深吻他的怪物,心里所有的不满在这种时候激发出来,在含着琅玕舌尖的时候,实在是控制不住对他的厌恶,狠狠在他舌头上一咬,一大股腥咸的味道在我口中弥漫开来,我顿时就想将口里的鲜血给吐出来,琅玕的手立即按住了我的脑袋,用他的意识告诉我,吞下去!
鲜红的血液充满了我整个口腔,甚至是从我的嘴角一丝丝的溢出来,满口的血,就如满口的毒药,我根本就不敢喝,也不想去喝,可是我耳边传来我妈那惨烈的哭声,我绝望了,将满口琅玕的鲜血灌进了我的喉咙里,腥咸、恶心、厌恶,屈辱,所有的感觉一齐涌上来,理智一寸寸的随着血液流入我喉道在崩塌,这种精神上和行动上的投降,已经让我崩溃的感觉整个人都死了一般。
琅玕似乎很满意我的做法,在我将他的血吸得快流不出才罢休的放过了我,在我的额上印了一口,开车回家。
这次,琅玕直接改口叫我妈称呼为妈,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和坐在一滩血里瑟瑟发抖的我妈,琅玕直接向着我妈走过去,而我妈看见琅玕也犹如看见了救星一般的赶紧的抱住琅玕,对琅玕说:
“那些花花草草会动,他们要杀我,他们要杀我,你快把小月带出去,不要回来,他们会杀小月,你们快走……。”
琅玕有些不耐烦的按住我妈的肩膀,对我,妈说:
“这植物哪里会动呢,是妈你自己的摔的,你现在是不是很痛?来,我帮你治好,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我妈竟然像是个傻子一样对着琅玕呵呵呵的笑,问琅玕说要我做饼子给琅玕吃?
琅玕摇了摇头,对我妈说:
“我要户口本,要和小月结婚,做你的上门女婿,我们过几天就摆酒席,妈你说好吗?你答应的话,我就让你立马不痛了。”
“结婚,结婚……。”我妈一边说,一边的高兴的点头,赶紧的要琅玕帮帮她,她好痛。
琅玕伸手在我妈的伤口处摸了几下,我妈顿时就笑了,站起身来,高兴的向我走过来,对我喊:
“小月我不痛了小月我不痛了,我立马就给你们去拿户口本啊,你们等着。”
说着我妈一蹦一跳的跑进了房间,琅玕看着我,对我说从现在开始,以后我不管在他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都要称呼为老公,结婚的日期他会早点定,到时候务必要把我所有的亲戚都叫过来,并且琅玕要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具体地址,电话号码和邮箱之类的东西。
尽管我心里很气愤,也是却一点的办法也没有,琅玕做这些,不过就是想将我紧紧的拽在手心里,想逃也逃不了,我不能反抗,也根本就不能反抗,恭恭敬敬的对着琅玕笑了一下:
“老公,我去为你和妈做饭了。”
尽管这是琅玕要求我叫的,但是当我叫出口的时候,他还是愣了一会,神色舒缓了下来,对我微微的笑了一点,点了下头,目光温柔的看着我转身进厨房。
我不知道我这么委屈我自己只为等一个根本就无法肯定的未来到底值不值得,可是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我无法为自己选择第二条路,要么带着我妈和我亲人一起死,要么就这么的苟且听琅玕的话活下去。
琅玕一向都是说到做到,他说要结婚,竟然真的在十天之内就弄好了所有的手续,并且请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参加婚礼,苏老爷子在调养身子,苏怀凤在我婚礼的时候来了,但是只冲冲的喝了几杯酒就走了,而我亲戚都不知道有琅玕这号人存在,见琅玕高大挺拔又生的白皙好看,便以为是富家公子,而且待我也好,总算是对我家放心了下来,大表哥也来了,他在给琅玕敬酒时,一直都盯着琅玕看,忽然有点开玩笑的对我说:
“我说小月,你老公看起来好像很面熟诶,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琅玕就站在我的身边,我倒了杯酒给表哥,对他说大概是我老公长得是大众脸,他是一个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他愿意帮我,我就和他结婚了。
大表哥听我说这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对我说:
“你知道吗,香儿死的那天,你奶奶好像说香儿的魂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正想找,却……。”
大表哥还没说完,琅玕立即打断了大表哥的话:
“表哥,今天是我和小月的新婚,要是这种晦气的话就不要说了。”
大表哥的听琅玕这么说,也闭了嘴,而琅玕在白天统计了所有亲戚的地址电话之类的东西后,晚上将那段他之前拷贝的那段恶心的视频反反复复和我看了一个晚上,他的做法很明显,若是今后我敢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这段视频,便会发到我每个亲戚的手里。
我已经接近麻木,不过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就是夏雪菲找不到牛头马面了,却为什么都没和我联系一声,她整个人就像是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连电话都打不通,我有些好奇的去查了下她的资料,竟然发现她竟然是和我同年的,而且生日也在同一天,这么多可能性联合在了一起,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夏雪菲是巫女,那个和她同胞胎的妹妹,也是巫女,那么我,是不是因该也是属于控制某种灵兽的巫女,我不能排除当初我被祭祀琅玕的时候,他们是让我以巫女的身份去祭祀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是哪种灵兽的巫女?
除了夏雪菲莫名的失踪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也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上次我去的那个工业园,原本我正在给我妈盛汤,琅玕和我商量着我们要不要搬到市里去,继续做以前的生意,而这时候电视里播放着我们本地的新闻,说是市里的工业园里在建厂房,可是打地基的时候,意外的挖开了一个直径有一米的大洞,这个洞很深,而且洞的内壁光滑,有人在附近还捡到一些类似蛇皮的白色块状的东西,大伙都在估计这是个巨大的蟒蛇洞。
看着电视里的那地基里露出来的黑黝黝的大洞,我有些惊了,不由自主的就把这蛇洞和跳楼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琅玕夹了块刺少的鱼肉放在我的碗里,见我盯着电视看出神,转头看电视。
“老公,我们再去那里看看好吗?我感觉,那蛇洞,一定和灵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