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亦君说到这没有给王其越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说道“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是为了这个总镖头之位?只要你说出来,那么以王老镖头以及文明文亮的性子也绝不会拒绝。”郭亦君此前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当王其越亲自说出来之时,她还是不敢置信。
王其越好像自嘲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总镖头之位吗?”说到这,王其越看向了郭亦君语出惊人“我要是说这个总镖头之位我丝毫没有兴趣,郭将军你信吗?”
“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可以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郭亦君看着王其越,说实话,郭亦君对于王其越的话没有怀疑,因为就如刚刚所说的,他要这个总镖头的位置,那么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犯不着这样做。
“想知道吗?”王其越微笑着询问道。
郭亦君点点头,她要知道,要知道这是为什么,她要给王文亮一个交代。
但是天不遂人愿,王其越脸色一狠,但是语气还是那么儒雅“问天吧!”说完王其越用力一咬,将藏在口中的致命毒药“索命鬼”咬破,此药入口即死,没有丝毫可以抢救的可能。
看着直挺挺地倒下的王其越,郭亦君一时慌了神,她赶忙跳下战马,将王其越已经逐渐冰凉的尸体抱起,试探性的探了探鼻息,很快,郭亦君一拳砸向地面,愤恨说道“该死。”
但是郭亦君此行虽然没有得到原因,但是知道了答案,她将王其越的尸身绑在战马的尾部,就这么在官道之上拖行,绕着冀北城三圈,直到王其越尸身已经被地面磨得面目全非才罢休。
回到将军府,看着还在病榻之上的王文亮,郭亦君心疼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三年前自己离开之时还是一个待人温和,充满希望的少年郎,可是就这么三年一过,却变成了这么一个活死人一般的存在,这让她无法接受。
一连三天,郭亦君日夜陪护,她希望王文亮能醒来,却也不希望他能醒来,因为要是王文亮醒来,那么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告诉他“你被算计了,你弑杀兄长,鞭尸生父,你兄长是无辜的,你父亲是冤枉的。”
入夜,王文亮看着在自己身边熟睡的郭亦君,王文亮轻声说了句“抱歉了,我这种人实在不该活着,奈何桥头,忘川河畔,我等你百年。”说完,王文亮很是平静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极力地控制住自己不张嘴,不让口中血液流出,只要这么一直两个时辰,那么自己就会因为流血过多死亡,神仙难救。
清晨,阳光直射在了床边,府里养的报晓公鸡刚刚叫了一声,郭亦君还没有睁开眼睛便打起了哈欠,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闻鸡起舞。
可是刚刚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她最不愿看见的事。
王文亮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床单被褥猩红一片,足足染红了半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