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江忆灵缓缓醒来,却觉得神清气爽,仿佛近日来的疲惫与烦恼都一扫而空。
她眨了眨美丽的眼睛,忽然发现身后垫着的东西有些软,起身才发现是酣睡中的徐洲。
望着俊逸儒雅、温润如玉般的少年,江忆灵眼里闪过一丝爱慕,转瞬便化作了痛心与失落。
或许这个男人并不属于她吧,既然对方喜欢自由,那给他又何妨……
没有多说,江忆灵动作很轻的起身往外走去,昨日徐洲替她疗伤后她身上的伤势几乎都痊愈了。
“去哪里?”
忽然,徐洲一把拉住了她那柔软的小手,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起身,还打着哈欠:“娘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也不带上夫君?”
江忆灵没有说话,只是小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抽回手后低头掩饰脸上的失落便往外飞去。
徐洲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笑容连忙跟了上去:“娘子,等等我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江忆灵眼里闪过一丝波澜,转瞬便收敛起来,默默的施法飞向,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唉。”
徐洲心中哀叹了一口气,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谁让他数日前说错了话惹得江忆灵生气了呢?自己的确也是,说那一番话也太伤人了,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可是看到眼前女子对他这种冷漠的像是陌生人一样的态度时,心中也有些无奈与揪痛。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师父有怨魔影保护,到现在也没见发生什么事情,他这段时间就暂且跟着江忆灵吧。
而且距离九月也快了,到时候也要驱除灵府中的古神分魂,还有他背后那尊看不见的邪物,暂且留在这里也没什么。
徐洲哀叹一声,又挤出笑容连忙跟了上去。
可江忆灵始终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也不冷脸,就这样沉默的像是个陌生人。
飞行数日,便飞回到了风仙岛上。
江忆灵通红着双眼将熟悉的人一个个埋葬,树立石碑,认真的祭拜着,一转眼便是五日。
期间,妖泽山与一些跟风仙岛交好的势力纷纷来探看,表达哀悼之情,又都相继离去。
解决好风仙岛上一切事物后,江忆灵默默的往外走去。
如今岛上众人都已安葬,可风仙岛毕竟是师父的心血、她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怎能让这片家园化作废墟?她打算要寻人重建风仙岛。
一直以来,都是徐洲在身边陪伴着,江忆灵也不赶徐洲离开,却也不跟他说话,一直无视着他。
虽然徐洲心中有些烦闷,却也无可奈何。
很快,两人便飞到北疆上的一处大城之中,此处乃妖泽山的势力范围,听闻管辖着这片疆域的人乃是妖泽山的四长老悍山老祖。
内城一片富丽堂皇的殿宇外,江忆灵与徐洲缓缓走来,看守的护卫看到江忆灵后连连行礼问好,显然是对江忆灵这个妖泽山翘楚极为熟悉。
江忆灵也不客套,直接找到了会客中的悍山老祖。
内殿中,数人相坐。
“风仙岛一事老夫也很意外,心感悲痛,可惜故人逝去不可再来,望大小姐节哀。”
悍山老祖哀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从小看到大的江忆灵。
风仙岛虽在海上,可他所在地区却属于北疆边缘,小时数江忆灵经常从海上岛屿来到他这里游玩,他也勉强算是个叔父了。
一直来他算是看着江忆灵从一个小屁孩,到惊艳妖泽山与海外各仙岛的翘楚,谁知道一段时日未见,曾经惊艳才情的侄女如今憔悴疲惫,一头秀发也化作了雪发,这究竟是经历了怎么样的折磨与打击,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啊!
“多谢四长老,我风仙岛岛上一众虽都逝去,可我仍为风仙岛的传人,岛上传承不可遗弃,我想重新修建风仙岛,望四长老帮衬帮衬。”
江忆灵没了往日的傲然与冷漠,有的只是失落与低沉。
“这到没什么问题,一切事宜稍后我让人安排便可,不过那邪修找到了吗?连我妖泽山都不放在眼里,真的是猖狂至极,当诛!”
说到这里,悍山老祖眼中闪过一丝浓厚的杀意。
他妖泽山势力庞大、修士众多,乃是北疆中的一尊庞然大物,而风仙岛与妖泽山交好乃是人人皆知,怎料还有人敢触碰老虎胡须?这不是找死吗!
“已经解决了,师父他们我也都安葬了……”
江忆灵失落的回答着,两人又交流了好一会儿,只是让悍山老祖奇怪的是当初在妖泽山傲气冲天、口出狂言却又有真本事的少年如今怎么沉默安静的不说话,若非长得一模一样,真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交谈结束后,江忆灵也跟着悍山老祖叫来的管事商议着风仙岛重建事宜,而悍山老祖也有些事情要出去处理,徐洲此时却悄悄跟了出去。
“四长老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徐洲打了个哈哈叫住了他。
“姑爷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悍山老祖虽然人精,可面对自家人却也懒得绕弯子,直接问着这少年,同时心中有些震惊与意外。
去年徐洲才打上妖泽山,那时候徐洲虽然厉害,却只是开灵境的一个小修士啊,在厉害的天才只要没成长起来,那也不过是后辈,算不上什么,大多数人虽敬他,却不怕他。
让人意外的是前段时间却流出徐洲一只手捏死血妖老祖的传闻,连那五长老都证实了,不知道引得多少人为之震惊忌惮,都没有想到不到一年时间那少年竟然成长的这么快,他亦是对徐洲实力提升的书读感到惊讶。
此时看到徐洲后,悍山老祖自然没有向去年那样用看杰出后辈的目光看向徐洲,而是相对待平辈一样的态度来对待。
“我就是想问问……”
徐洲忽然有些犹豫了,总觉得那几个字难以开口,对于他而言也重未问过、想过这种事情,自然觉得难以启齿。
“呵呵,姑爷不必如此,你我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见外呢?”
悍山老祖笑了笑,拍了拍胸膛道:“姑爷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完成!”
“我……”
徐洲咬了咬牙,像是做出艰难的抉择,过了数息才开口道:“我想问问怎么哄女子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