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张坎文都留在房间里陪着胖子,天罚虽然已经过去,但我们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降临。毕竟天罚的目的在于清楚胖子窥探到的东西,但如今我和张坎文都看到了那句话,胖子也还活着。天罚的目的并没有达到,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实在不能保证。
我和张坎文还好,在天罚之下,因祸得福,实力又有提升,哪怕再降下天罚,我们也有反击之力。但胖子此时却是最虚弱的时候,再来一次,绝无幸免之理,所以我们只能寸步不离的照看着他。
另一方面,张坎文虽然检查了胖子的身体,说他无甚大碍,三日之内可以醒来。但天罚之力莫测,便是张坎文自己,也不敢说自己检查的结果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也只能守着胖子,以免再出其他意外。
时间过得很快,接下的两天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胖子的情况不好不坏,依旧昏迷着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体温也正常,但就是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
张坎文说他要睡足三日,所以我也没有着急,每天亲自照顾着他。
第三日,因为知道胖子很可能在今日醒来,这一整天,我什么地方都没去,吃饭都是在房间里解决。
一天时间很短,很快,天色便暗了下去,日暮西陲,透过窗户,我看到周围一些高大的楼房里,已经亮起了灯光,为迎接黑暗做好准备。而此时的胖子,依旧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我心里开始焦躁起来,不停在房间里踱步。
张坎文从门外进来,远远的看了胖子一眼,在我对面坐下,轻声问道,“还没醒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皱眉摇了摇头。
张坎文的脸色一点也不比我好,过去的几天里,除了偶尔去照看小王励之外,他大部分时间都陪我一起坐在房间里,等待胖子的消息。显然,他也担心胖子,担心天道的反扑。
在这个黄昏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变得缓慢又沉重,压得所有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心里清楚,张坎文说的三天,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而已,早一天晚一天醒过来,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这几天的焦躁却积郁下来,在最后一天完全爆发了出来,心里就是无法平静。
见我不太想说话,张坎文也没再多说什么,同我一样保持着沉默,时而看看胖子,时而眺望远处的灯火,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呼吸。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楼下的古玩城,又进入了一天最热闹的时间段,人声喧嚣鼎沸。有人欢笑着挤进人群里,有人站在原地呼朋唤友。
听着他们的声音,我心里愈发觉得孤独压力。
我的朋友不多,亲人更少,胖子之于我,既是朋友,又是亲人,如今他生死未卜,我心绪怎能平静?
我又想到了天道。上一次,这所谓的“天道”已经拘禁了我的妻子,这一次,又是它,重伤了我的兄弟。
无论今日胖子能不能醒来,我和天道之间的仇怨,都又增添了一笔。
不安与憎怨之中,夜色终是不可阻挡的碾了过来,房间里一片昏暗,张坎文站起身来,准备过去开灯。轻缓的脚步声,在此时安静到极点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忽然,房间之中,除了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以及张坎文的脚步声之外,又有另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妈的,我怎么瞎了?”
是胖子!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我便确认了那是胖子。我急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在黑暗中跑到胖子的身边。
听到胖子的声音,张坎文的动作也快了几分,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几乎在我到达床边的同时,房间里骤然亮了起来。
胖子昏迷多日,骤然接触到这么强烈的光线,瞳孔猛的一阵收缩,叫道,“好亮,这是哪里?”
胖子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如往常一模一样,他躺在床上,一把抓起搭在身上的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藏了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见他如此,我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
这时张坎文也从门边赶来,同我一起看着胖子。
好一阵子之后,胖子才悄悄将被子放了下来,确认是我和张坎文站在床边之后,被子一掀,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手揽着我的脖子,一手揽着张坎文,欢喜的嚷道,“三娃,老张,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们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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