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回来了,老爷都急疯了。”
南宫尨、氿诺璃、小翠、王傞四人这才刚下马车,南宫府管事周伯便急匆匆的从门内跑出,迎上前,拉着南宫尨就往府内走,一路走,一路说道:“府里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老爷急的是焦头烂额,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现下惊动了皇城,国君大怒,正带着御医赶来,人在我们府上出的事情,一旦查究起来,南宫府也是难逃其就,真的是百口莫辩。”
“国君何时会到?”
南宫尨闻言,忙安抚慌乱的周伯:“莫慌,国君向来仁慈、明正言理,在事情未查明之前,定不会胡乱治罪,切勿乱了阵脚。”
“是,是,”周伯忙点头称是,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加快:“国君已出皇城,约莫三炷香的时辰就到府门。”
“如何出的事?”
南宫尨一边随着周伯加快加步行径,一边再次急问道:“什么时候出的事,速速和我说一遍,挑重点说,莫要言他。”
“是。”周伯闻言,脑中快速理了一遍事情经过,回话道:“是今日早上,天都还没亮,三公主的宫女环玉跑来通报说三公主突然眩晕昏迷,怎么叫都不醒,老爷立刻排人找了全京城最好的神医,京城善缘医馆的秦大夫过来,可就是查不出个所以然,试了好些法子,就是不醒。消息很快传入皇城,您又不在府上,再加上几日前您在长乐坊抢了三公主的东西,老十七王爷可都看着的,就怕国君会一并怪罪,伴君如伴虎,老爷这才慌了。”
“我爹现在何处?”
“还能在何处,在三公主所住的箐园。”
“快走,去箐园。”
南宫尨闻言,迈开步子,快速赶往箐园,氿诺璃等人,也紧随其后。
“爹,我回来了。”
一进箐园,南宫尨就看见南宫正启正焦急的站在三公主的卧房外,来回的踱着步子,忙问道:“现下如何?”
“哎,你这臭小子可算回来了,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急死我了,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南宫正启眼眸满是疲惫,指了指卧房,南宫尨没有片刻的犹豫冲进病房。
氿诺璃则低调的与南宫正启行了礼打了招呼,便带着小翠等人也进了三公主的卧房。
一进卧房,就觉得屋子异常的闷热,除了卧房的大门,所有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七八个宫女和服侍的丫鬟、仆役跑前跑后,忙的不可开交,那几个贴身服侍的宫女,眼泪更是哗哗的流啊,哭声是此起彼伏,如临大难般。
屋子里弥漫着呛人的火烧味,好几个穿着捉妖道服的法师,手舞足蹈的围着火盆跳着大绳,花里古哨的衣着,让人想起了跳梁小丑,集市里耍杂耍的戏班子。
“汀汀哐哐”的法器声响个不停,地上撒了好些驱魔五色大豆,再仔细上下这么一瞧,好家伙,这梁上、柱子上,屋里屋外都贴满了黄色的,画着各路降妖伏魔神咒的符纸,就连屋外的大门和主卧木门都挂上了黑桃木剑和八卦照妖镜。
“这都哪请的,没抓到妖物,人都要先被吵死。”
小翠听的那声音烦了,捂着耳朵抱怨着,眼眸转了一圈,好奇的问道:“味道这么浓,为什么不开窗?”
看着紧闭的门窗,小翠越发觉得诡异,挪移到氿诺璃的身旁,看着主卧内哭的死去活来的宫女,小声的问道:“不就昏迷吗?咋哭的和死了亲爹亲娘一样。”
“嘘,莫要多话。”
“哦。”
“皇家祖制有规定,主子若是仙去,贴身喜爱的宫女就要陪葬,免的阴间鬼差伺候的不周道。这些宫女自是要哭的稀里哗啦。”
“那是好点惨。”
“别说了,过去看看。”
氿诺璃示意小翠莫再多言,随她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尾随着南宫尨进了主卧,原本站在屋外的南宫正启,见南宫尨进去,不放心的也随后进了屋子。
几人刚进卧室,就听见南宫尨对着一众哭死去的宫女下令道:“公主尚且还在,你们如此哭嚎,待公主醒来,非治了你们罪,全都出去。”
宫女闻言,胆怯的忙低头小声的离开。
“公主怎么样了?”
待宫女、仆役等都退出主卧后,氿诺璃上前问道:“可伤到哪了?”
“不知,一直昏迷,身子越发冰冷,气息微乱,较弱,却未见伤口。”
南宫尨见主卧内已无外人,将自己说知的简单说了句,便掀开帘子,让氿诺璃靠近床沿查看三公主金俪的病情。
氿诺璃点头说道:“好,待我查看仔细,你先退开,毕竟男女有别,她又贵为三公主,金枝玉叶的,尊贵之躯,不能随意观之。”
南宫尨闻言知她话里的意思,忙退出帐外,并示意南宫正启、小翠、王傞退离几步一同等待。
南宫正启,一边退开,一边好奇的望着床边正俯身查看三公主病情的氿诺璃,不知为何,那背影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想想自己与氿诺璃的辈分,旧识,是绝无可能的。
“爹,你在看什么?别担心,有诺璃在,一切都会化解。”
南宫尨发现南宫正启的异样,误以为他是在担忧,忙劝慰道:“诺璃法术无人能及,待她查看后,自会有结果,您先坐下,休息休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孩儿,孩儿定为你安然解决此事。”
“哦,好,好。”
南宫正启在南宫尨的搀扶下,坐在一旁的椅凳上,一双老目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去看那床沿的氿诺璃:“尨儿,上次你说氿姑娘是何许人?为何有如此高的法术?”
“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南宫尨闻言,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些。
“哦,不知道为何,爹总觉得在哪见过氿姑娘,她和我认识的一个旧人十分的相似,虽然样貌不同,可给人的感觉很像,同样法术高深,心善如活菩萨,那故人若是活着,应与我一般老已,论起岁数与我是不相上下,氿姑娘如此风华正茂的,自是不可能,只是想着会不会是那位故人的后人。”
“爹,您何时认识这样的人物,咋从来没听您提起过?”
“哦,那时你还没出生,我刚和你娘新婚燕尔的,本想带着你娘出去看看,谁成想出了些事情,幸得那故人出手相救,就连你啊,若没了她的帮忙,怕是也无缘于世了。”
“她是谁?”
“我记得,叫……”南宫正启努力回想,记忆却很是模糊,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明明名字就在脑门子边了,就是想不起来,最后放弃的对着南宫尨说道:“老了,记不得了,等这事了解了,我再好好想想与你说,是个厉害的角,先把这事解决了去,也不知道氿姑娘发现什么没有?”
“不知道,诺璃为事谨慎仔细,定能发现些东西,您别担心。”
“嗯。”南宫正启心里担忧自是挥之不去,现下也只能等待。
南宫尨和南宫正启,不再多言,紧张安静的看着不远处床边的氿诺璃。
床沿边,仔细检查三公主金俪的氿诺璃,仔细的查看着公主的病情。
“奇怪,屋内如此的闷热,不透风,这身上的寒气为何如此的重?”
手所抚触过的地方,那寒意让氿诺璃细长的柳眉犯难的纠结成团。
掀开被褥一角,小心翼翼的拿出三公主放于被褥内的右手,氿诺璃闭目搭脉,观其脉象,两指一搭,立刻惊呼的睁开眸子:“怎么回事?脉象如此诡异,为何会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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