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号物业公司发工资,这一次严鑫没有将钱寄回去,给他爸打了一个电话:
“爸,这个月的工资我就不寄回去了。”
他爸说道:“没事的,这钱你自己留着过年吧,我这里有钱。”
严鑫笑着说道:“我向公司请了假,小年那一天能回家,这钱我直接带回来就可以了,用不着寄回去。”
他爸愣了一下:“过年你回家?”
“过年当然要回家啊,”严鑫笑道,“挣钱也不靠着这两天不是?我请了半个月的假。”
“好好好!”他爸很高兴的说道。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当然希望儿子能够回家过年。
相比之下,钱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15号,稿费发了下来,这一次两个人一人分了十四万。
严鑫和前面几次一样,讲大部分的钱都买了股票,还是买的轮回中的流浪猫给他推荐的那四只股票。
他还看了一下数据,好像有涨有跌。
不过他不在意。
不管是涨还是跌,都是大潮来临之前的小浪,完全用不着在意。
这一次又买了十三万多一点的股票。
按照轮回中的流浪猫说的能够涨几十倍,再过两年就是几百万了。
就算达不到那个目标,能够和大行情平齐,也能涨上五六倍,他现在手上的股票已经有了二三十万,两年后那也能有一两百万。
想到这点,心里就美滋滋的。
2008年到来之前能够成为百万富翁,甚至是千万富翁,那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现在留在他银行卡上的,还有一万块钱左右。
有条件了,多留一点钱在手上总是好一点。
还没到15号,轮回中的流浪猫就给严鑫发了消息:“从今天开始,一个月内我不会再上网,你不要给我发信息了,发了我也看不到,看到了我也不会回。”
这让严鑫有一些郁闷,心里想着:“这猫姐是不是现实中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过年了,她要陪她的老公和孩子?”
有这样的疑惑,却也不好发问。
提出这样的问题就表示自己把这一段网络上的交往当真了。
他可不能做那种没面子的事。
只能宽慰自己:“网络而已,不要牵扯到现实中来。”
在他上中班的时候,冯晨找了过来,没有带上阮家姐妹,就一个人过来的。
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罐王老吉,来了就放到严鑫桌子上。
严鑫看了他一眼,看到这家伙一脸喜气洋洋的,问道:“怎么,有喜事了?”
“今天拿到工钱了!好几千呢!”冯晨高兴得很,“没有你的提醒,这笔血汗钱就没指望了,这一罐王老吉是请你的!”
严鑫拿起那罐王老吉端详了一下,自言自语:“看来还是钱值钱啊,那一次阻止你跳河,就舍得请我吃死鱼,这一次帮你挽回几千块钱的工钱,居然舍得请我喝王老吉了!啧啧!”
冯晨脸红了,道:“别乱说话,哪有什么跳河?我那天只是去河边散心……”
又解释了一句:“那个时候我又当不了家,请你吃鱼,还是我妈的意思,跟我无关。”
严鑫拿着王老吉笑而不语。
冯晨一拍桌子:“行了,等回去了我请你吃鸡,自家养的土鸡!”
“算了吧,我又不缺你那一顿。”严鑫道。
没再调侃冯晨了,问道:“工地上的人都拿回了工钱吧?”
“那当然,全部都拿回来了,”冯晨道,“建筑公司那边工程款还没转过来,就有人通知我师父要转钱了,然后我师父就带着工地上几十个人去找魏强要工钱,把他给堵住了,让他没有跑成,当场就把工钱给要回来了。”
严鑫也挺高兴的。
这不只是冯晨一个人的工钱,还有几十个老乡的工钱,其中有十几个还是他的同学。
大家的血汗钱能够要回来,当然是好事。
而且不会像原来的时空一般用极端的方式讨债,让这一片区域的工地都不要他们那里的人,也能让老乡们多一些工作机会。
只是透露了一些消息,能够帮到那些人,严鑫心中还是有一些成就感。
说的这件事情,冯晨很是兴奋,笑着说道:
“你是没有看到魏强那个时候的表情,就跟死了孩子一样。我们刚过去的时候,他还否认,说钱没有转过来,然后我师父当场就给建筑公司那边打电话,人家说刚转,这下他就没得否认了。”
严鑫也笑了起来:“难怪你师父不着急,原来在那边还有人。”
冯晨道:“那家伙当时还想拖延,说明天再给我们发工钱,我师父哪能同意?跟他说工程款都已经结算了,大家也都来了,还等着这个钱回家过年,还不发工钱,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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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鑫点头:“几十个人都在那里,他想赖账也赖不走了。”
冯晨冷笑了一声:“那家伙倒是想赖,我们怎么可能让他赖得了?我师父当着工地几十个人的面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说他以前做工的时候,也遇上了一个包工头,找了个小三,生了个儿子,就卷走工程款跑人了。”
严鑫瞪圆了眼睛,笑道:“我去!你师父这指桑骂槐的活整挺好的呀!”
冯晨想到当时的画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那时候魏强的脸是特别的难看,问我师父是什么意思,我师父说没别的意思,就是遭遇过那样的事情,现在特别的谨慎。魏强没办法,只能把钱给我们结清。工地上还没过去的人也都被我叫过去了,每个人都领到了工钱。”
说着,又笑了两声,道:
“离开的时候,我师父还跟魏强说了句,以前那个工地遇到的卷款跑的包工头,后来发现那个小三生的儿子不是他的亲儿子,是跟那小三口中的表哥生的儿子。那个时候,我看到魏强的脸都通红的,好像要杀人的样子。”
严鑫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你师父牛逼!”
又问道:“这一下你们师徒把魏强得罪惨了,就没办法在他手下做事了,以后准备怎么办呢?”
“自己单干呗,”冯晨不在乎的说道,“我现在有技术了,我怕啥?有我师父带着,只要肯干,有的是活干。”
他有时候会跟着阮师傅一起接室内装修的私活,工钱比在工地还要高,只不过不稳定罢了。
这么一说,严鑫也就放心了。
没想到过了一天,冯晨又给严鑫打了个电话:“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严鑫问道。
“魏强被抓起来了!”冯晨道。
严鑫一呆:“怎么回事?”
冯晨的语气有一些奇怪:“我听人说,魏强跟他小三吵了起来,就说那女人跟他表哥关系不正常,怀疑孩子也不是他的,吵着吵着,两个人就动起手来,他被那女人扎了一剪刀,然后他把那女人打成了重伤。邻居报警,把他给抓了起来。”
这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但是说着说着,冯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问严鑫:
“严鑫,你说,这是不是做坏事的报应啊?”
“还是你师父厉害啊!”严鑫忍不住又感叹了一声。
找魏强讨工钱的时候,讲了那么一个故事,最后又说上那么一个结局,无疑在魏强的心里种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
只要这一粒怀疑的种子种下,今天不发生事情,迟早有一天都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