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低头看了一眼攥在手里面的大尾巴:“握手不行,我怕被麻雀一族看见,到时候说你是我的绯闻男友,那我的清白不就毁了吗?”
北渊瞪大眼睛,压低声音据理力争:“那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我从来都没有让人碰过我的尾巴!”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极为沙哑的声音:“是谁来了?”
云瑶瞪大眼睛,赶紧躲在北渊身后,战战兢兢看向前方。
只见那不远处的洞穴中蠕动着爬出一只硕大的蜈蚣!
有两米高!
卧槽!!!
云瑶:“!!!!”
完了。
她得死在这儿。
她悄悄靠近北渊:“我要死了的话,葬礼上要大片大片的海棠花。”
北渊:“……”
那蜈蚣扭着身体爬过来,看到北渊后有一瞬间的震惊,像个人一样上下打量他:“哦哟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北渊大人,最珍贵的战神一族,来我们这里所为何事啊?”
云瑶缩在北渊身后,全程一动不敢动,扯了扯他的手臂:“赶紧说,说完就走。”
北渊感觉到她很贴近。
他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语气轻快起来:“看来,你就是蛊虫一族很出名的蜈蚣族长。”
蜈蚣哼笑:“不是,那是我爹,我爹在里面修脚呢,我是他儿子,你可以叫我王子,我新学的称呼。”
云瑶:“?”
他爹爹在修脚?
她好奇凑近北渊:“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他爹穿不穿鞋呀。”
北渊嘴角抽了抽,双眼失去高光:“王子,你爹穿鞋吗?”
蜈蚣王子愕然:“你家蜈蚣穿鞋啊?我们都做美甲的好不好?!但别废话了,你来这到底是干什么?我们种族不欢迎你这样的种族进来。”
云瑶惊讶,靠近北渊小声嘀咕:“看来你也不是完完全全的牛逼呀,有人不把你放在眼里。”
北渊斜她一眼:“你以为现在的魔族还是过去吗?当年你靠着武力值统一的我们,如今的离戈魔尊没有那个能力,我们魔族大种族早就已经分崩离析,只有小种族还听离戈的。”
北渊望向蜈蚣王子:“本座来这,是想买你们这的特产,想要一个能让修仙族日日受剜心之苦的蛊虫,可有这种东西?”
蜈蚣动了动它密密麻麻的爪子,稍微想了想:“我们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货,服用了之后很难取出,除非挖开胸腔,割开心脏,把我们里面的蛊虫拿出来,否则是没有办法解除掉这个蛊术的。”
云瑶点头,悄悄传话:“咱就要这款!”
蜈蚣王子不疾不徐地说:“只不过,你们说的日日夜夜受苦是不可能的, 毕竟我们的蛊虫也是需要休息的,最多它在刚刚植入到宿主身体的时候得成长一阵子,会剜心之痛七日,之后的一年内,晚上十点上班, 凌晨三点下班,再过一年之后呢,就是每每到月圆之夜上班,那个时候是晚上八点上班,凌晨五点下班,它上班的时候宿主都是很疼的,我可以保证。”
北渊拧起眉心:“那我们要是给加班费呢?”
蜈蚣王子不高兴:“给加班费也不行啊,咱们虫子都是要休息的,你拿我们当驴使唤呢?我们蛊虫一族可是非常尊重魔界劳动法的好不好?”
北渊一脸黑线:“行,我要了,你开个价。”
蜈蚣王子轻蔑勾唇:“笑发财了,谁说卖你了?”
北渊愕然,语气倏地沉了:“不卖我你还跟我说这么多?”
蜈蚣王子不屑一顾:“你的臭钱一身狗臭味儿,我们蛊虫一族素来和你们黑犬一族势不两立,所以我不卖。”
北渊闻言一怔,神色凝重:“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蜈蚣王子突然拔高声音:“那是因为我们在生你的闷气!我们就在等着这一天!风水轮流转转到我们这儿,等着你来求我们!!”
北渊:“……”
云瑶很吃惊,凑到他耳边:“你还欺负虫子啊?”
北渊冷俊眉眼满是不快:“我没那个癖好。”
他又搜了一下自己所有的记忆,与蜈蚣王子说:“我在任之后,几百年都没来见过你们,怎么会积怨?而且如果不是这一次我有事儿,我都不会来这里,我要是一直不来,岂不是一直不知道我们两族不合?”
蜈蚣王子摊手:“但是你现在来了呀,我们五百年等得就是这一天你来了呀,我们没白等。”
北渊:“……”
云瑶:“……”
有病吧?
这蛊虫一族暗暗生北渊的闷气生了五百年?!
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在北渊的头上拉屎!
北渊黑了脸:“所以你们不会把你们的那蛊虫卖给我,对吗?”
蜈蚣假笑:“是的,除非你死在我们面前,反正我们是绝对不会出售给你这个种族的。”
云瑶无奈,摘下自己的兜帽和面罩,从他身后走出来:“那如果是我要买呢?”
蜈蚣见到她,探出虫头看了看她,笑得轻蔑:“你也不行啊,你算啥啊?”
云瑶打了个响指,四周围瞬间落下结界!
本就潮湿黑暗的虫族笼罩在更暗的黑暗之中。
蜈蚣王子不知所措:“你干了什么?!”
云瑶语气沉沉,长裙下的腿在疯狂打颤:“你仔细看看本尊。”
蜈蚣王子一怔,眯着眼朝她看来。
左看看,右看看。
上看看,下看看。
越看越眼熟。
突然,他震惊道:“诶!你长得像我爷爷桌子上放着的那张遗像!!!”
云瑶:“?????”
突然间一群虫子全从那洞穴里涌出来!
包括但不限于毛毛虫大胖虫面包虫!
还有会飞的大蟑螂!!!
云瑶吓得噌地一下骑在北渊脖子上!
北渊:“……”
云瑶紧紧抓着他的尖尖耳朵充当方向盘,看着地面上爬得全都是虫子,吓得脸都白了:“诸位如此热情,本尊真是受宠若惊,都回去休息吧,别出来玩了,外面危险。”
虫族完全不理会,仰头看着她,“她长得真像是族长桌子上摆着的那张照片诶!~”
云瑶浑身都是冷汗,忍不住道:“我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有点不对,但我真的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照片。”
北渊黑着脸被她骑大马:“我也很好奇,你有很多种方式可以挂在我身上,为什么就选择了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