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转寝小春咽了咽口气，害怕地后退几步，看着玻璃罐内毛发飞扬的脑袋，不由得想起当年的灾难。
大半个木叶的人都被控制，连当时正值巅峰的日斩也毫无反抗之力。
千楪当然认识这东西，当年那个名为奈落的轮回者带来的，疑似蛊术中的飞头蛮，姑且就当是吧。
会寄生在别人身上，控制人的一言一行。
若是这玩意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还真可能控制住她的身体，
“你不信？”水户门炎反问，没有解释的意思，走过去抬手打开了玻璃罐子。
毛发攀附上光滑的玻璃表面，飞头蛮以头发为触手，支撑起圆溜溜的头颅爬出来。
“乖孩子，快到爸爸这里了。”
水户门炎不知道把什么涂抹在手掌上，把手伸到飞头蛮面前。
只有头颅的脸，鼻子动了动，然后张开嘴，伸出尖而长的舌头，开始在手上舔舐。
在手掌上留下黏糊糊的唾液。
似乎那味道让飞头蛮十分愉悦，飞扬的毛发飘飘忽忽。
顺着水户门炎的手臂缠绕上去。
“炎！”
转寝小春惊呼出声，一连后退好几步。
但那些毛发没有丝毫不嫌弃水户门炎的意思，顺着手臂缠上脸，微微卷曲在干枯的老脸上蹭了蹭。
整个头颅都挂在水户门炎手臂上，亲昵依偎。
“哈哈哈，好孩子好孩子。”
千楪看得都起鸡皮疙瘩。
“要不还是算了吧。”转寝小春忍不住打退堂鼓：“这东西终归是个隐患。”
“哼……”水户门炎明显不开心了，反驳道：“九尾不也一样是个隐患吗？日斩终究是太优柔寡断，要是换我当火影，早就给九尾套上项圈了，木叶何至于落到宇智波手中。”
转寝小春皱眉，终于感觉老友心理有些不对劲，提醒道。
“炎，别忘了我们的初衷，我们在老师面前发过誓，要尽力辅佐日斩。”
水户门炎猛然转过头，眼睛通红像是入了魔一般。
“日斩……日斩……你整天就知道日斩，我水户门炎难道比他差吗？”
转寝小春被他这突变的模样吓了一跳，目光扫了飞头蛮一眼，急忙安抚：
“炎，你和日斩各有各的优点，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喜欢日斩不喜欢我？”水户门炎咆哮着逼近过去。
转寝小春转过头，不敢直视对面通红的双眼，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胡……胡说什么，我哪有喜欢日斩。”
“不喜欢？”水户门炎一只手牵引着飞头蛮，一手捂脸大笑。
“当年你和他在办公室苟且，木叶谁不知道，这也叫不喜欢？”
说的是当年千楪坑三代裸奔，转寝小春误闯火影办公室，看见没穿衣服的某人，然后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关键是还被三忍和猪鹿蝶捉奸在床。
一想起这黑历史，转寝小春就羞愤欲死，被人当面揭伤疤，她也忍不住脾气爆发。
“老娘喜欢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上街边找个乞丐睡都不会让你睡的。”
嚯……
千楪看戏看得美滋滋，差点忍不住想蹦起来拍手叫好。
这怼得太狠了。
果然，水户门炎被刺激到了，呼吸越来越重，一步一步把面前之人逼到靠墙。
“你……你要干嘛？”
转寝小春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
伸手试图推开对方，却被一把抓住双手按在墙上。
嚯……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
学到了学到了。
千楪眼睛闪亮亮。
“贱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和日斩谁比较厉害。”
“不……你放开。”
壁咚加强吻，我炎哥骚气啊。
千楪完全忘记了伪装，瞪大眼睛，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大戏。
转寝小春慌乱扭头躲避强吻，视线惊鸿一瞥，瞟见一脸笑意盈盈看戏的某人。
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疯狂抬下巴指向千楪这边。
“炎……千楪……千楪她醒了。”
正在撅嘴狂亲的人动作一顿，扭头看来，对视千楪懵懂无知的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小春奶奶身上有香香吗？”
对上澄澈的眼神，水户门炎原本失去的理智稍稍回归，意识到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
深深看了转寝小春一眼，松手整理衣冠，朝千楪靠近过去。
也不知道是还是无意，在转身的时候，飞头蛮一缕长发拂过转寝小春脖子。
让后者原本有些放松的精神再次紧绷。
水户门炎没有回答有没有香香的问题，狰狞的面目扯出一个，自以为和善慈祥的笑容，把飞头蛮往前送。
“千楪，炎爷爷这里有个好玩的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喜欢你大爷，有那个棒槌会喜欢这玩意儿？
千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挥手一拍。
“咦~发型太难看了。”
飞头蛮被她一巴掌扇飞出去，原本缠在水户门炎手臂的毛发被扯断，直接被呼到墙上，额头都磕破了。
水户门炎抬着空空如也的手僵立在原地，他的手臂被细小的毛发猛地一勒，勒出好几道深入皮肤的血痕。
那边，落在地上的飞头蛮懵了片刻，反应过来旋即大怒，用毛发支撑起来头颅，张牙舞爪准备行凶。
“啊~”
千楪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闭眼双手狂摆表示拒绝。
手心本能伸出藤条，还是带着刺的那种，“无意识”地挥舞，把飞头蛮连带水户门炎一起，一顿狂抽。
啪啪啪……
地下空间里，一时只有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
原本凶神恶煞的飞头蛮，飞扬的毛发被藤条缠住，带动着在空中被甩来甩去。
接连撞到墙壁上，脑浆子都要被撞出来了，前提他得有。
水户门炎更惨，衣服都被抽成了布条，每被抽一鞭身上就多一道血痕。整个人嗷呜大叫，在原地蹦蹦跳跳想躲闪。
但他这老骨头，那快得过千楪的藤条，手忙脚乱之下，被抽得更狠。
仅仅只是数息时间，就从一个衣冠端正的老头，变成一个流浪汉。
转寝小春在一旁，紧贴着墙壁生怕被抽到。
“停下，快停下。”
水户门炎声音中带着哀嚎与颤抖，再多抽几下，他这把老骨头也就没了。
千楪怯怯地睁开一只眼，发现自己无意识的举动伤害到别人，慌忙停手，眼角挂泪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千楪不是故意的。”
不，我怀疑你就是故意了。
水户门炎一身血痕，面色阴沉，但对上那写满无辜的清澈绿眸，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