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头都快被薅秃的时候,纲手终于挤开人群走过来,一脸的紧张还有些气愤。
“千楪,不是说好不能乱跑的吗。”
千楪抱住凌夜月手臂,回头露出喜悦的笑:
“姐姐,我找到玖辛奈了。”
纲手早就认出这一家子红绿灯,无奈叹了口气。
“千楪,这是凌夜月不是玖辛奈。”
作为一个医疗忍者,纲手觉得继续让千楪沉浸在幻想中,不是好事,所以她选择无情打破幻想,把人拽回现实。
“啊~”声音中带着疑惑的起伏,千楪歪头认真盯着凌夜月,做出一副努力辨认的样子,最终视线停留在那一头红发上,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玖辛奈,你别想骗我。”
说着像个猫咪一样,用头去蹭抱着的人。
纲手还想开口,却被凌夜月阻止了,她眼神示意往下看。
纲手顺着她的目光往下,就看见千楪脸上虽然在笑,但眼角悲伤的泪水止不住地溢出,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嘴里不断重复强调。
“这就是玖辛奈……”
看她这可怜的样子,纲手颤抖着嘴唇,再也说不出,让她认清现实的话。
……
火影楼的某间办公室内,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相对而坐。
“哼,富岳这毛头小子,居然说什么退休享乐,把我们手头的权力全夺走了。”
“我们为木叶呕心沥血之时,他还没出生呢,如今却卸磨杀驴,年轻人不讲武德。”转寝小春生气一拍桌子。
“不行,我们不能让他在木叶胡作非为,他会毁了木叶的。”水户门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转寝小春长叹一口气:“日斩和团藏被泼一身脏水,被村民误解无奈出走。你我手中没权力没实力,怎么制衡有宇智波撑腰的富岳?”
“要不,我们想办法为团藏日斩证明清白?这样他们就能回到木叶……”
“清白?”转寝小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哀怨,还有一丝妒忌:“他们两个可不清白,人家证据都放出来了。”
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与日斩的那一次荒唐,还真是……有些回味啊。
虽然是小了点,但嘴上功夫了得啊,几次开口就把自己挑逗得欲罢不能。
可恶的团藏,日斩一定是被逼的。
水户门炎想起之前看到的报纸,心中生出浓浓的无力感。
“你说他们俩怎么就这么糊涂,自己瞎搞就算了,还把手伸向属下的妻子。”
“他们那种境界,已经不是你我能理解的了。”
“想从权力上制衡富岳是很难的了,他后面站着宇智波,如今村内大多数家族的人心也被他拉拢,我们孤立无援……哎……”
水户门炎说到最后,生出一股无力感一声长叹。
“不从权力上制衡,你难道还想用实力压制富岳?就凭你我这两副老骨头,人家可是开了万花筒的,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我戳死。”转寝小春嗤笑道。
一副你想死不要拉着我的语气。
事实上,他(她)们俩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实力的,但人终究熬不过岁月,加上这些年养尊处优,虽然他们和日斩团藏同龄,但实力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水户门炎低眉,双眼陷入黑暗中,好半响才开口。
“如今木叶最强的可不是富岳这个火影,而且千手千楪,如果我们能控制她……”
转寝小春眉毛一挑,但似乎想到什么又露出丧气表情。
“千手千楪如今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玖辛奈的死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就算她恢复过来,也难免留下什么心理疾病,以后还能不能动手都是问题。”
她如今实力不行,但作为忍者的经验还在。
想千楪如今的情况,放现代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很大概率会出现心理阴影无法再动手。
第三次忍界大战后,已经有很多木叶忍者出现这样的心理问题,无奈选择退居二线。
水户门炎眯眼:“不过是个心理疾病而已,只要把她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不久没问题了。”
转寝小春惊愕地望着对面的老友,这种话从团藏嘴里说出来,她并不奇怪,但水户门炎……
哎……压力使人改变啊。
其实水户门炎就是不甘,这些年一直作为木叶高层,早已习惯享受权力。
一朝被人从高处踹下来,自然是不服气,觉得被人卸磨杀驴、
有句话叫:从没拥有过,就不害怕会失去。
但拥有过的东西,一旦失去,就会带来浓浓的不甘。
为了夺回曾经拥有,很多人会不择手段。
“可是纲手那边……”
“哼……纲手早已经脱离村子掌控,我们何须再给她面子。”
“那你准备怎么做。”
水户门炎没有说话,而是敲了敲桌面,一个人带着面具的忍者出现在眼前。
“千手千楪那边,如今是什么情况?”
“报告……”
面具忍者把今天千楪和什么人待在一起,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说了一遍。
“哦,你说她把漩涡凌夜月误认成了玖辛奈?”
“是!”
“玖辛奈和漩涡凌夜月长相并不相似,千楪怎么会把她认成是玖辛奈?”转寝小春皱眉。
水户门炎沉默,双手交叠手指有节奏地轻点。
“或许是因为凌夜月和玖辛奈一样,有一头红头发。”
“红头发吗?”转寝小春眯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露出满满的算计。
……
因为千楪一直缠着凌夜月不肯离开,纲手索性跟着水门夫妻结伴,并介绍起自己丰富的育儿经验。
“我跟你说,千楪小时候老麻烦了,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她带大,整天怕她吃不饱穿不暖,关键她还不爱吃饭,我就捧着碗追在她后面满木叶跑……”
旁边千楪听得嘴角疯狂抽搐。
就她还追着自己满木叶跑?
千楪只记得,玖辛奈每天抱着她满木叶找,看看某醉鬼又在哪个山沟沟睡着了。
还经常因为某人拖欠的赌债,被人半路堵住要钱。
要不是她机灵,早就被饿死了。
她很想问问纲手,说出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关键是小孩不能放纵,小时候有事没事就揍一遍,一个人不够,得夫妻两人男女混合双打,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才乖。”
凌夜月一副学到了的表情,以防忘记还拿出小本本做笔记。
水门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家儿砸。
仿佛已经看见,这孩子以后的生活,有多么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