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这只冰冻蜘蛛都陷入了沉思,突然紫蝴蝶从江笙袖子里钻了出来,飞到了蜘蛛面前,道:“江笙,以前我不是告诉你这是虫族女皇的虫卵么?可是现在又不太像,这种东西更像是一种实验,你还记得你曾经提起过一种理论么?”
众人听到紫蝴蝶的话都不由的看着江笙····。
江笙连忙摆手,道:“怎么可能?你确定是我?我提过这种理论么?”
紫蝴蝶道:“你记性没这么差吧?我就封印了你一段记忆,又没封印你全部记忆。”
江笙摸了摸脑袋,在这活了这么久,她提过了妖兽理论那么多,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了。
紫蝴蝶道:“你记不起来也对,当时你喝了不少酒,还特别生气,回来写了一篇理论,草稿·····,我认不清你写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记得你当时说,可以嫁接到人体内,吸收人的灵力,可以操控这些东西,就像什么你说的传染病一样。”
江笙听完紫蝴蝶说完,陷入了沉思·········。
有这段记忆么?她努力在脑中搜索,众人也都沉默的看着她。
紫蝴蝶提醒道:“当时你被几个修士骂,然后你就特别生气,折了他们的手臂,还被后来的追上来的琴三公子打了一顿,你当时就去酒馆了喝了不少酒,回来就嚷嚷·····,我和凤凰好不容易把你弄回来,然后你就在书案上胡乱写,嘴里叨叨。”
众人听居然还琴三公子的事情,都不由的把头转向了琴澜清。
琴澜清眼睫微垂,似乎在听到江笙喝的醉酒有些恍惚,不由的视线落在江笙正在回忆的脸上。
听紫蝴蝶这么一说,她似乎是记得这一段,那时候已经誓师大会刚完结,那会她受伤严重,也不知怎么回到钟落台的,总之养伤养了大概半年多。
她索性想出去走走,可是江冰清和钟辰那两人就是不让她出去,这她哪能受得了?这半年她一滴酒都没喝··········。
索性就把江冰清骗走,钟辰困住,她自己就溜出来了··。
钟辰太聪明,骗走一时半会的肯定就反应过来了,所以干脆把他困住得了。
她已经大半年没出来了,就这么愣愣的站着,恍然觉得天地之大,竟然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她刚到酒馆,闻着酒的清香···,可是还没兴奋几句。
她才发现,到处都是议论她的,楼下一堆人十数人,议论纷纷,气氛热烈···。
江笙原本是无视这些人的,她出来就想喝酒,解馋·····,议论她多了去了,她从前也未曾放在心上。
只是这些人聊的太大声。
“誓师大会!妖女江笙竟然把亲爹害死了!还伤了自己姐姐!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是啊!伤了那么多的宗门!听说她御来那么多的妖兽,许多宗门子弟都死在了她的手上,真是心狠手辣,这种人怎么还配活在世上,应该日日鞭挞。”
“听说,她还暗恋琴三公子呢!哈哈哈。”?
:“琴三公子那谪仙一般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猪狗不如的妖女?”
“我怎么听说她暗恋凤卿,还想抢姐姐的未婚妻,真是不知羞耻,恶心至极!”
“不过,天水云氏好倒霉,听说那云家大小姐还是那妖女的好朋友!居然被射穿了,听说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江笙静静的听着,指尖微微踌躇!
“扶风琴氏那才是真倒霉,人家一向以和为贵,本来也是不打算参加这誓师大会的,明明人家只是来助阵平息事端的,结果听说那日琴家重伤大半人,还大都是琴家长老!!”
有人碎道:“那妖女真是贱人!各大宗门都商量好了,过几日就把江笙的钟落台给她灭了!”
江笙越听,面上神情越是淡漠,但是心却越来越冷。
她冷笑,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天真的少年期,也只想做好的事情,她虽然也有离经叛道的邪气,可是她早就应该看出来这些人的假面,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在这群人的嘴里,永远不会有半句好话。
她得意,她意气风发,旁人畏惧,害怕恐惧。
她失意,被人围剿,旁人就兴奋,快意。
横竖竖都是被人叫妖女,横竖都是歪门邪道的妖修!
那她何必这么小心翼翼?何必这样坚持?她从来都不会认真听他人对她的评价,每次都是一笑而过,可是当这些东西全部进入她的耳朵,过了她的心。
她眼中的寒意彻骨,心中隐隐升腾出一把狂怒的业火,小小的火苗,随着这些人谩骂,越来越大。
一人喝过酒,得意洋洋,仿佛他亲眼看见江笙被千刀万剐一样,道:“这大半年来,那妖女还不是乖乖的躲在钟落台里连屁也不敢放?她不出钟落台也罢,嘿,只要她一出来···,就被··········。”
“怎么样?嗯?”
正在议论的热火朝天的几人,闻声一怔齐齐回头。
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瞳空发黑,头蓬摘下,红色如血的头发飘扬无比,黑色女子站在二楼冷冷的俯瞰着他们,道:“只要她敢出来,就怎么样?呵···千刀万剐么?”
众人对江笙的外貌最为熟悉不过的就是黑衣红发,还有腰间那别着奇怪的笛子,六个孔,顿时大惊大恐道:“红,红色的头发!”
黑衣红发,腰间六孔星月陶笛。
钟落台的妖女江笙,竟然真的敢出来!
江笙冷道:“看看是你们把我千刀万剐,还是我先把你们千刀万剐!”
刹那间,众人疯狂的向门口涌去。
脚下紫色光圈显现,紫蝴蝶绚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惊恐道:“妖兽,紫蝴蝶!”
还未还出来救命,紫色光雾闪过,这些人都软绵绵的趴在了地上。
这些人东倒西歪,动弹不得的人群中,江笙不急不缓的把桌子上的酒都喝了!
边喝边道:“哎呦,你们怎么了?刚刚不是很嚣张?要把我千刀万剐?怎么到了我这面前就个个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