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有年轻人的哭喊声,其余的人看向蛇星,没有开口。这是蛇星的私事,他们无权干扰。
蛇星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没见到人之前,一直在想怎么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他?可看着跪在地上哭喊的郑文,又于心不忍,毕竟他不是条残忍的蛇。
蛇星吐了吐蛇信子,深吸了口气,道:“说说你离开‘马迷途’之后的事。”他想找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来杀死这人。虽然他的家被破坏,鬼星消亡,这些理由足矣!可他现在就是不想杀人,毕竟善良。
“蛇神饶命!蛇神……”郑文仿佛没听到蛇星的话,不停的求饶。
“闭嘴!”蛇星大吼道。仿佛连这大殿都颤了颤。他怒了,“快说你离开‘马迷途’之后的事情!”
郑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叫,镇住了,看着蛇星冰冷的眼光,他似一下子想通了,擦了擦眼泪,回想起仿佛做梦般的……
郑文(夜猫子)这一年多活的很滋润,毕竟不再是个穷学生。不用去计算,每天花多少钱?才可坚持到月底。不用去羡慕别人:比自己吃的好,穿的好,想请客就请客。不用看那些嘲笑的眼光。也有了资本去追心爱的女孩,有了资本让女生倒追。也有了能力给在家省吃俭用的父母寄钱,但每次不敢寄太多,怕他们担心,及时不多的钱也让老人高兴,但还是担忧,怕他不走正道。也有了能力让弟弟妹妹穿上新衣裳,好好上学,像城里的孩子一样……
但他并不开心,一方面是因为这钱的来路不正,花的不舒服;另一方面就是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忧心如焚。
一年多前,郑文从“马迷途”带回一箱经书字画,他本是考古专业,知晓这些东西价值连城。至于上报国家?他当时还有些纠结,可回来后,融入这座城市,这个校园,他就没在想了。
怎么样才能把这些东西变成钱?郑文没有门路,因为这些东西不能在“明面”上交易。经过再三思考,还是去找古玩店的“鬼狐”,毕竟合作过,又同在西安,虽有规定“干完这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郑文笃定“鬼狐”会和他合作,因为,自己不是“道”上的人。
“鬼狐”如郑文所想,很愿意和他合作。“鬼狐”想的是,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没背景,好控制,也不是“道”上的人。可他没想到的是,往往不是“道”上的人,才会破坏规矩。
郑文有选择的把一张字画和一本经书,托“鬼狐”出售,五五分账,虽说是只能拿五成,但少了许多麻烦,毕竟,自己现在没门路。至于五成的真假,他是学考古专业的,有些行情,还是知道的。虽说拿到手的钱和行情有很大的差距,但他也知道这是“暗地”里的交易。虽说是“暗地”的交易,但分到的钱也是很多很多。
他拿到钱,买了房子,把偷偷藏在宿舍的经书字画,放在家里用砖砌的隐秘柜子里,才算松了口气。藏在宿舍的这段日子,处了吃饭方便,就没怎么出过门。他本自卑孤僻,关心他的人很少,起先还有老师同学,托唯一的朋友郭明问那么一俩句,他都称病躲了过去,最后,连他最好的朋友也不再问了。
他买了房,换了装,焕然一新的出现在校园,虽还像以往的孤僻,但很多人都有意的接近他。郑文知道,真心的不多,但感觉很好。
经历过一段时间有钱的人的生活,他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活的不像以前那般充实,感觉活的不真实,他忘记了自己喜爱的专业,奋斗的目标,喜欢研究陨石的嗜好。
这天,他在家中,哪里都不想去,看向那隐秘的柜子,那里还有很多没拆封的字画和经书,不知怎么的?他想起这些东西,心里就惶恐,有意的避开,不去查看。今天他想看,就是突然的心血来潮,所以他起身打开柜子,拿出几个密封的画筒和几本经书,戴上白手套,专注的一一查看:宋代米芾的书法;唐代韩干的《马图》;印光大师手抄本《净土十要》……他一直从早晨研究到傍晚,他忘记了吃饭,沉浸其中。
华灯初上,腹中饥饿,郑文才结束了研究,他又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他决定再也不会出售这些珍宝,以后慢慢的捐给国家。当他把拿出的字画和经书重新封装好,放回柜子时,他又看见了这个木制的书盒,他一直感觉奇怪,其他的经书都用黄丝绸包裹,可这里面唯独有个书盒,他想,也许是一本很珍贵的书籍。他以前也尝试的去打开,可怎么也打不开。
郑文本想去吃饭,可看到书盒,又好奇的拿了出来,他以前打不开,这次又想尝试一下,他不认识这是什么木?木制书盒:一元硬币的高度,一本普通杂志般大小。上面雕刻着很多奇怪的似线路似图的东西,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字。
郑文这次又是没打开,他很气恼,想用刀劈了这书盒,可又舍不得,毕竟,这盒子也是古物。他一天没吃饭,饥饿难耐,生气的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扔,关了灯,出去到餐馆吃饭去了。
木盒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如果有人拿放大镜仔细的看,就会发现,木盒的侧面,裂开一道很细微的缝隙。
郑文吃完饭,回到家,看看桌上打不开的书盒,无奈的又把他放回柜子中。想以后,查查资料,找找办法。就去睡了。
郑文睡的很沉,可当午夜时分时,他被一阵寒风吹醒,他感觉奇怪,现在是初秋之季,天气炎热,怎么会冷呢?
“烫--”幽幽的暗沉的声音,在这深夜,郑文的家中响起。
“什么声音?”郑文吓出一声冷汗,小心的起床,开了灯,仔细在房中查找,可什么都没发现。他以为是幻听,关了灯,重新上床,可怎么也睡不着?
“好烫--”
这次可听的清清楚楚,是从珍藏经书字画的柜子中,传来的声音。
郑文坦然失色,这次不是幻听,他胆战心惊的下了床,凛凛栗栗的走向柜子,战战兢兢的打开柜子,“当啷”一声,那木制书盒掉在了地上。“妈呀!”郑文吓的转身就跑,随便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冲出家门。他清楚的记得,他是把这书盒是放好了的,是单独的放在一个平层上,一个盒子怎么会自动掉下来?怎么会发出声音?
郑文冲出家门,在楼道下穿好衣服,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总比大晚上光着身子强,而且,衣服里还装着一些钱。他惴惴不安的找了家小宾馆,灯未关,辗转未眠。一直在想那个书盒,他知道这盒子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第二天等到中午,他左思右想,一咬牙,兢兢战战的回到家,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他进了家,来到柜子旁,看见书盒静静的躺在地上,他找出手套戴上,找了个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拿起盒子,放进去,出了门。他要把这东西扔掉,再也不想,也不敢想,里面是什么东西?
郑文来到,兴庆公园的湖边,看四下无人,就把这个盒子扔进湖里,“咚”的一声,木盒虽轻,但奇怪的如石头般一下就沉入湖中。他之所以扔到湖里,是怕扔到别处被人发现,害了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