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国跟金玲说,以后就忘了江宏和江图这俩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想起他们俩,尤其是不要再生出去找他们俩的念头。
金玲疑惑不解:“怎么突然说这个?”
江建国叹了口气,把江大志的怀疑说了一遍。
于是,金玲回了娘家。
说到封建迷信,她妈才是专业的。
老太太听的直拍大腿,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一边感慨原来是这样,这下都能说得通了,一边骂金玲糊涂。
“你找人家干嘛?人家江图欠你的?之前你那老公公对人家不好,人家都跟你们断绝关系了,你这儿需要帮忙了又去找她,咋滴,欺负人没够啊?你可别说你没欺负她,她在家里受苦受委屈的时候,你也没嘣个屁啊。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就说嘛,怎么最近你家这么多事,这肯定是你们两口子干的事丧良心了啊。”
金玲:“……”
“你可长点记性吧,千万别再去招惹人家了。”
金玲:“但这事和我公公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他疼得最厉害?还有我那前婆婆,这事和她更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对江宏和江图不好,他们俩才是罪魁祸首。只要一出什么事,肯定就得捎带上他们俩。”
“那我怎么没事呢?”
金玲妈:“???”
“咋滴,你还想有什么事?病在儿身,痛在娘心,你儿子生了那么大一场病,你还叫没事呢?”
金玲:“……”
金玲妈总结道:“你给你儿子积点德吧。”
要说金玲最大的优点是什么,那肯定就是听妈妈的话。而且是妈妈说两分,她就能执行到十分的那种听话。
再说到徐家,吴春红回家的路上也在思考,为什么她和江大志会出现同样的症状,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身上的疼痛也确实在一天天的好转,老吴也就没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周日,钟勇回去看望自己的母亲。在跟钟母闲聊的时候说起这件事情,重点描述了两方人马在医院门口相遇的场景,他总结道:“我都替他们觉得尴尬。”
钟母:“……”
“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们俩会同时生一样的病?难道真的是他们夫妻缘分未尽吗?”
钟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就好像在看一根棒槌。
吴春红和江大志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两个共同孕育了一双儿女,并且对人家不闻不问。那么现在,他俩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十有八九也就和那兄妹俩有关。
她问道:“除了这件事,你们家最近还发生别的事了吗?”
“没有啊。”
“你那媳妇没再出幺蛾子,想着要去找江图的麻烦吧?”
“没有。我盯着呢。”
钟母心下觉得有点奇怪。
她招呼自己的三儿子:“老三,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江家那边有没有人去找江宏和江图的麻烦?”
钟老三坐在椅子上,听着收音机,跟个大爷一样,漫不经心的说道:“这还用问吗?那肯定是去作妖了啊。”
上回江图拖着徐灿灿去派出所,他可是亲眼看见了。那小姑娘,那可真是脱胎换骨了,一点亏都不吃的。
回来跟她妈说起这事,老太太就一个字:“该。”
别看徐灿灿是她儿媳妇,她老人家是非分明的很,帮理不帮亲。当然了,徐灿灿和她,也算不上什么亲。
钟母站起身拍了老三一巴掌:“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钟老三晃晃悠悠的出了门。过了快俩小时才回来。
作为远近闻名的街溜子,老三的情报网相当完善。
“前几天,江建国去找江宏了,说想让江图去他家,帮忙看孩子。当场就被江宏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回了纺织厂,当天就请了假没去上班。”
“至于江大志和吴春红为什么会出问题,那就不清楚了。大概是报应吧。”
钟勇:“……”
知道了情况,老太太就开始赶人:“行了,你回去吧,我老婆子没什么事,不用老来看我。徐灿灿要是不闹事,养着她没啥,到底是你自己娶的媳妇。能过日子、能生孩子就行了。不要期望太多。”
钟老三撇撇嘴:“您这要求也太低了。再说了,她这叫能过日子?她也没生孩子啊。老四,听哥的,不行就跟她离婚。你还回来住呗。我跟你说,宁肯打光棍,也不要将就。”
钟母照脑门又给了他一巴掌:“滚一边去,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就你这思想,活该你娶不上媳妇。”
两口子过日子,就没有十全十美的。
但她还是跟钟勇说道:“要是她不安分,闹腾的厉害,你觉得过不下去了,那就离。也不用太委屈自己。”
钟勇听话的点点头,回了家。
他也没跟徐灿灿说起这件事,他担心徐灿灿一时头脑发昏又去找江宏的麻烦,到时候可能会出新问题。
但是,他也加强了盯防,确保她真的别去找死。
就这样,在多位明白人的助攻之下,江宏和江图真正过上了清静日子,再也没有人来给他们找不痛快了。
江图开学之后,继续凹着勤奋上进的人设,她可是要在本学期前进十名的人。
现在初中就两年,这学期结束,她就毕业了,该去上高中了。
齐远跟她说:“我觉得你到期末的时候一定能考进前十名。”
江图学的可比他好多了。他就不信了,她还能继续考的比他差!
江图摇摇头,“不会,我只会前进10名。”
齐远表示不信,上次说十名就十名,一定是江图走了狗屎运了。
“咱们打个赌吧,你要是前进十名,我就送你一只钢笔。你要是前进的不是十名,就请我去你家吃两顿饭。”
“成交。”
俩人都很高兴,一个觉得钢笔唾手可得,一个认为自己肯定能吃上两顿美味。
这次打赌,江图输了。
控制名次的本质还是控分,不光要控制自己的分数,还要了解班上同学的学习程度,把自己的分数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本来她是不会输的,但是排在她前面第十一位的同学,在最后一场考试临近结束的时候突然肚子疼,趴在桌子上冒冷汗,最后一道题没有做,结果,江图比她多了3分,前进了11名。
江图:“……”
齐远:“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上次是侥幸。哪能你说几名就几名呢。”
他自己考进了班级前十名,又赢了两顿饭,高兴的快要飘起来。
江图耍赖:“不算不算,我应该就是前进10名,人家肚子疼没发挥好,但是实力比我强。”
齐远露出鄙视的小眼神:“不是吧不是吧,愿赌服输啊,江小图。”
江图:“……”
齐远:“我明白,你输了,不高兴,我理解,不跟你计较。嘿嘿嘿。”
江图:“……”
啊啊啊!真讨厌,欠打!
回到家,她哼哼唧唧的跟江宏抱怨,毕竟,她不光输了,关键是,她输了,出力的是她哥啊。
江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说道:“你前进了十一名,那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进步的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那说明你很优秀啊。再说了,你和齐远是好朋友,就算没有打赌的事,请他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啊。你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打赌,就是闹着玩的,输赢都很正常。不要放在心上。你这次进步这么多,哥哥很高兴,要给你庆祝一下。顺便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江图表示:“也不用做太多。齐远他赢了,还故意气我,给他随便做点吃就行了。”
“行行行,听你的。”
话是这么说,江宏还是做了好几个菜。
齐远当然也没有空手上门,还是把钢笔送给了她。
他回到家就被奶奶教育了,“人家小姑娘要面子,脸皮薄,输了本来就不高兴了,你还幸灾乐祸。你呀,你这样,小心以后没朋友。”
齐远:“……”
他真的就是闹着玩而已啊,看着江图气鼓鼓的小脸,觉得好玩。又不是真的想要惹她不高兴。
他看着江图接过了钢笔,明明想笑却故意板着脸,也觉得自己之前有点过分了,便小心的说道:“我回去想了想,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还是你赢了。”
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