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大作,久久回荡!
新滨城,城墙之上,朝鲜军张弓搭箭,全副武装,防备明军。
明军方阵中,毛承祚嘲讽的望着新滨城,便喊道:“放!”
砰!砰!砰!
三发炮弹带着蓝色的火焰,轰向城墙,炸裂而开。
落入人群之中,碎裂的铁片,瞬间洞穿十数人的身躯。
运气不好的直接领了盒饭。
受了伤的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
凄惨的一幕让崔鸣吉吓坏了,连忙躲在一边。
接二连三的炮火,在朝鲜军中炸响!
呼喊声、呻吟声,乱成一锅粥!
崔鸣吉也制止不了,躲在一旁不敢探头。
强大的炮火令人胆战心惊,吓得士卒提不起刀。
一轮炮火后,炮声戛然而止!
毛承祚疑惑道:“老李头,干啥呢?为何不放炮!”
老李头道:“将军,没弹了!”
哦!
舔了舔嘴唇,抽出刀来,嘶吼道:“众将士听令,先登者赏银百两。”
被钱财鼓舞的士卒,士气高涨!
领一千骑兵朝新滨城杀去。
徐敖率领两千步兵紧随其后!
见久久未听炮响,崔鸣吉探出头来,见明军乌压压的杀来。
当即喊道:“备战,备战!”
可城墙上的士卒乱作一团,不听号令!
眼睁睁看着明军逼近城池。
离城墙百步,毛承祚喊道:“放箭!”
千支箭矢呼啸而出,如雨般越过城墙,射向朝鲜军。
凄惨之声不断,朝鲜军瞬间死伤惨重。
崔鸣吉催促道:“弓箭手,弓箭手,放箭!”
未慌乱的弓箭手疾射之,箭矢钉在甲胄上,并未造成损伤!
崔鸣吉慌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毛承祚一声令下,再射出一波箭雨,死死地压制朝鲜军不敢抬头。
徐敖奏领步卒上前,仍已弓箭压制,再命士卒搭上云梯。
十几道云梯迅速搭好,毛承祚下马。
“快,快,快,随老子先登!”
二步做三步,头一个登上城墙,跳进朝鲜军包围之中。
一眼便在人群认出,刺伤自己的崔鸣吉。
咆哮道:“崔鸣吉,拿命来!”
孤身一人杀去,丝毫不慌。
短兵相接,乒乓作响!
毛承祚如猛虎一般,连连斩杀数人!
喷溅的血液,渲染整个甲胄,猩红的双目泄露出杀戮的快感。
崔鸣吉见毛承祚神勇无比,便怒声道:“杀了他,赏银百金!”
什么?百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几个士卒咬牙切齿后,齐齐攻向毛承祚。
躲过胸前的长枪,毛承祚大吼一声,竟无一人上前。
数十名明军士卒,登上城墙,见主将被围,握住大刀便杀去。
见自家兄弟而来,毛承祚大笑不已!
“崔鸣吉,洗干净脖子,等我来砍啊!”
见士卒节节败退,崔鸣吉心中慌乱,让侍卫护住往城内去。
崔鸣吉一逃离,毛承祚大吼道:“崔鸣吉已跑,快快随我杀之。”
反观朝鲜军不见崔鸣吉,也是大惊失色,主将竟临阵脱逃!
瞬间没了抵抗明军的勇气,纷纷弃刀,抱头鼠窜。
在一众掩杀下,打开城门。
等候多时的兵马,攻进新滨城内。
毛承祚让人领路,去崔鸣吉处。
今日他定要斩下崔鸣吉头颅,报仇雪恨。
崔府之中,小妾见崔鸣吉已归,以为大军得胜。
急切的跑过去,服侍崔鸣吉!
等来一记白光,满眼的不可置信,感觉刺痛感来袭,便倒在地上不起。
崔鸣吉的剑端,落下几滴鲜血。
来到后院,一处地窖中,躲藏起来。
毛承祚领兵而来,见一女子死不瞑目,迅速喝道:“搜,把崔鸣吉给老子找出来。”
崔鸣吉躲在地窖中瑟瑟发抖,连呼吸不敢大声。
搜巡一遍后,竟无半点身影,毛承祚大怒道:“这厮定人跑了,随我去追。”
哒哒哒的往外而散。
觉察外面没了动静,崔鸣吉再三犹豫下,打开地窖门。
猥猥琐琐的探出头来,环顾四周却无一人!
当下欣喜,探出半道身子,一阵冷哼吓得他掉落窖内。
毛承祚带人而出,讥笑道:“就凭你也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愚蠢至极。”
遂命人点燃干草,一道狼烟四起,又被几人扇向地窖中。
狼烟入了地窖,崔鸣吉被呛的声泪俱下。
遂即脱下裤子,一道水流对着碎布哗啦哗啦的。
满脸嫌弃捡起碎步,捂在口鼻处!
浓烈的骚味,让崔鸣吉呕吐不止。
时间往后移,崔鸣吉受不了,双目如血,挣扎的打开地窖,蹑手蹑脚的爬了上去!
当下被士卒拿下,押到毛承祚脚下。
看着狼狈不堪的崔鸣吉,心中那叫一个高兴。
崔鸣吉苦苦哀求道:“毛将军,上次之事是崔某不对,望毛将军不必在意。
崔某府中藏有金银,能饶小的一命,金银全是毛将军的。”
“金银?那有多少?说来听听!”毛承祚戏谑的道。
见毛承祚问询,崔鸣吉抓到一颗救命稻草,连连说道:“大约三万两白银!”
“三万两?”
毛承祚心中一阵火热,这厮竟有三万两?
崔鸣吉一脸谄媚的道:“是三万两,小的带将军去取!”
遂起身往前院走去,来到一个老树前顿足不前。
指着老树道:“树干之中,皆是金银。”
一人上前去,对着老树一顿猛砍,砍破躯干露出耀眼的金色!
那人将一块金子取出,用牙咬上一口,瞬间道:“将军,是金子,是金子!”
十数人上前去,竟无人看押崔鸣吉。
见时机已到,崔鸣吉撒腿就跑,可至拐角处,却被一箭射中。
看着胸前的半截箭头,崔鸣吉一头倒在地上。
临死前,见毛承祚走来,一刀挥砍,便没了意识。
提着崔鸣吉的头颅,毛承祚放肆大笑,骂道:“老子是没见过银子?真他妈傻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