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姓厉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厉松连忙转身就跑,在健身房里,被唐静贤追着打。
“哎呀,老婆,你别这样对我!”厉松大病初愈,几次一个趔趄,都被扫把打中,他是真生气了,“孩子们都在看着呢。”
“要不是老娘今天没带刀……”唐静贤怒声,“你以为几扫把能了事?”
“刀……”她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的茶几上有把水果刀,冲过去拿。
厉松趁着这功夫,逃得没影了。
唐静贤又没追上,气呼呼地返回,“霆赫,刚才厉松过来做什么?”
得到大BOSS的示意,一旁的保镖代为答道,“老爷回来向少爷要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得过户。”
“什么!”唐静贤听得跳脚,“房子在霆赫名下又不是不能住。他要过户做什么!”叉着腰,“他肯定是在外面养了一只狐狸精!霆赫,我跟你说,房不能给他,一毛钱也不能给他!”
厉霆赫挑了一下浓黑的眉宇,“他没有生存技能,会饿死的。”
“饿死他最好。”唐静贤又表现出大度的模样,“只要他回厉宅,乖乖被我腌掉,下半辈子,我给他养老。”
“……”厉松在健身房的一处窗户外面偷听,顿时全身一个激灵。要他少只鸟,宁愿饿死算了。
“婆婆英明。”白景萱朝着唐静贤竖了一根大拇指。
厉霆赫见妻子是站在母亲这边,自然同一阵线,“就依母亲的意思。”
厉松垮下了脸,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双肩狠狠地垂了下去。
他马上去找管家厉承德,得在命令传达前,预支个五百万。
“对不起,老爷。少爷刚才电话吩咐过,从现在开始,您一毛钱也不能从帐房拿。”厉承德一副公事公办的神色。
还是晚了一步。厉松商量着,“以前,我不是每个月可以领取一百万的零花钱?”
“一毛也没了。少爷吩咐过,您还是可以在厉家吃住免费。”
钱与房拿不到,厉松上楼,准备搞几件值钱的古董去卖……
“老爷,”厉承德把他手里的古董花瓶放回原位,“您不可以变卖家里的资产或用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拿什么付钱给慕青?厉松顿时有一种走头无路的感觉。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厉松清楚,再为难管家也没用,只能丧气地回了与黎慕青同居的公寓。
“老公,你回来啦!”黎慕青一开门,就将厉松抱了个满怀。
厉松嘴角抽搐了一下,“别叫得这么肉麻。”
“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可以叫你老公。”慕青脸上挂着笑,指了指这三居室,“以后,我们就在这房子里双宿双栖,夫唱妇随……”
“慕青啊……”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我。”
没有往下说。
黎慕青睁着一双年轻的双眼,白皙带着一缕英气的面庞期待地看着他。
“我们真不能在一起。”他说,“我与静贤几十年夫妻,尤其她还为我生下了厉家唯一的继承人。我对她是有感情的。”
“我知道呀。”她满不在乎地道,“我也很敬重厉伯母的,从来想过让你们分开。只要你经常来我这就行了。”
“你听我说……”他扳正她的面庞,“我们不能一步错,步步错。”
“我知道,你不可能总是来我这儿。”她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伤感的表情,“帝都的房价房租贵,我又不能再做保镖了。也没有一技傍身。为了有个落脚地等你,我想清楚了。接受阿松你之前说的,给我二百万,再给我这套三居室的房子。”
“我回去问过霆赫。”厉松颓然地倒在沙发上,“他不愿意过户。我在厉家的经济开支,也被断了。”
“好办呀。”黎慕青出主意,“厉家那么多值钱的古董,你随便搬几件出来卖,不就够了。”
“管家看得严,不被允许。”
“那您准备怎么安顿我?”黎慕青顿时两眼泪汪汪,“我可是只有你了!”
“抱歉,慕青,我……”厉松也非常苦恼。
不是他睡了她不给钱,实在是……没钱给。
黎慕青眼中闪过一道算计的光芒,“阿松,没钱就没钱吧。那你哪也不要去,好好陪着我。”
“那连生活都无以为继……”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我之前多少还剩下一点钱,只有十多万。也够我们花销一阵子了。”
她也坐到他旁边,将小脸靠在他肩膀上,“老公,我对你是真心的。即使你没有厉家人的身份,我也爱你。我还愿意养你。大不了我们租房住,生活苦一点,我去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一个月几千块,就是吃糠咽菜,我们也不分开。”
说实话,厉松听了是满感动的。但是,他从来都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到老少爷。
根本不可能吃得了半分的苦。不愿意跟慕青一道过苦日子。
看着她年轻美丽的脸庞,他又分外愧疚。
于是,两个人在三居室的电梯房里,又呆了几天。只不过,他与她分开卧室睡,没再碰她。
一则,他年纪大了,短时间再来,力不从心。
二则,想到他当年与黎慧的一段情。
她是黎慧之女,他终归有点良知,不敢再犯第二次错。
厉家老宅客厅,唐静贤派人悄悄跟着厉松,下人反馈回来,她瞬间气颠了!
厉霆赫与白景萱夫妻坐在沙发上,厉振山也被她找来。
“厉松那个老混帐居然与黎慕青公然同居!”唐静贤直接问厉振山,“爸,你说,怎么处置?”
“把他抓回来,打断他的腿!”厉振山暴怒,山羊胡子都快气倒了,“真是个畜生啊!他当年与黎慧乱搞,现在又跟黎慕青,若是让外界知道……他自己名声臭死不要紧,会害得整个厉家跟着一世臭名!”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唐静贤愤怒地往外冲。
“母亲消消气,他现在不能回来。”厉霆赫修长的二指间,夹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袅袅的烟圈在空气中飘散,“厉松进了别人的圈套,对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