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三层,房间和房间只隔着一张薄薄的木板,这比公共厕所还简陋的环境让尚文清真想立刻清除这里的所有人,不过擒贼先擒王,为了给自己留好后路,他认为还是先放弃这里比较好。
走到楼梯的入口,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在打扑克,从他们各自的表情就看得出,扑克后的赌注相当大。
尚文清裹紧衣服,让自己的钢刀藏得不留痕迹。
见有人过来,几个守卫站了起来,“你们两个干嘛的?”
尚文清摸着脑袋,憨厚的表情,“没事,几位大哥,我们这不,刚爽完了,想去上层休息一下,觉得就一层,走楼梯就行了,省的坐电梯这么麻烦。”
“你知道上层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守卫觉得尚文清有些面生,重点是只要是青龙帮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穿西装,即使现在是晚上,可尚文清穿的很明显不符合这里的规矩,令守卫有些怀疑。
“上面啊...”尚文清微微一笑,瞬间从风衣下抽出钢刀,一步入前,瞬间砍了两个守卫的头,剩下的一个还来不及大叫,就被尚文清捏住了喉咙。
尚文清觉得这招真的是出奇的好用,既能防止别人大叫,还能掌控别人生死。
“刚才是我失误了,现在请你告诉我上面是什么地方,”尚文清森白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狰狞,守卫在尚文清松开手之后,咳了几声,缓缓道了句,“厨...厨房。”
“哦,谢谢,”尚文清说完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毫不留情。
地面全是血,两具无头尸体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尚文清招呼卢屋满把尸体隐藏一下,可眼前又实在没什么好隐藏的地方,所以就直接推在了门后,这个时间只要没人走楼梯,是绝不会看见尸体的。
接着,尚文清收起钢刀,走上了前往地下二楼的阶梯,耳边的淫糜之声逐渐远去,尚文清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自从蓝羽为他死后,尚文清的心情就总是莫名其妙的和这些被伤害的女人扯上了关系,他变得无法容忍,虽然之前知道这些事情,心里多少也会难过,气愤,但和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是想毁灭,毁灭那些伤害女人的杂碎。
地下二层的楼梯没有守卫,只是再往上,到地下一层的门被锁上了,尚文清本想着用硬的,却没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串钥匙,正是进门的时候,从那两个守卫身上取的。
试了两下之后,竟然真的打开了,尚文清满意的把钥匙收好,关上了门。
继续向上也没遇到什么问题,不过到了一层的时候,尚文清从楼梯偷偷向外看了一眼,发现前台的那个女孩又在睡觉,面前依旧是电影的画面,他顿时有点懵了,在他的感觉里,这个女孩应该不是一般人,“难道我想错了,这个女孩其实就是个普通人?”
管不了这么多,尚文清继续向上爬,终于来到了6楼,6楼的门被打开之后,尚文清和卢屋满悄悄的走了出去,却发现,这层的楼梯口有两个摄像头,尚文清现在对摄像头特别敏感,所以在还没转角的时候就知道了摄像头的存在。
眼见尚文清停下,卢屋满也听了下来,“小伙子,怎么了?”
尚文清深呼了口气,“前面有两个摄像头,我们直接这么出去肯定会被看到的。”
“啊?那怎么办?”距离女儿越来越近,卢屋满的心情也更加难以抑制,他只想快点见到女儿,为此就算死了也没关系。
尚文清却不这么想,他拿过卢屋满手中的枪,取下了两颗子弹,直接用枪射击的话肯定会发出很大的声响,但直接用子弹的话,会安静很多,尚文清双指用力,把子弹捏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运足了力气,把子弹弹了出去,“啪啪”两下,摄像头就冒了一阵灰色的烟,尚文清趁此冲了出去,可跑出了走廊,他才发现,这所谓的6层居然是一个大型的展览馆。
每个房间都是透明的玻璃制造的,这些玻璃有红色,蓝色,绿色,白色,每个房间都是一种颜色的玻璃房,房间的布置也各不相同,红色的房间火热,里面除了红色的家装之外,一张宛如火焰的床上,玉女横陈,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一丝不挂的盖着一张丝质薄毯,发色染成了红色,背对着尚文清,因此看不到面目。
蓝色的房间清冷,主色调也是蓝色,里面的女孩躺在一个蓝色的水床上,看她睡着的样子,应该没有遭受太大的伤害,很安详。
绿色的房间像是一片草原,里面的女孩穿着白色的睡裙,仿佛躺在青草之上,安详的睡着,露出修长的小腿和洁白的臂膀,看起来比之前那些没穿衣服的更有吸引力。
尚文清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这些房间意味着什么,这些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她们看起来过的还不错,起码比地下三层的那些女孩过的幸福的多,卢屋满则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寻着女儿的面孔。
不是,
不是。
不是...
不是!
卢屋满看了大部分房间,却始终找不到卢晓静的身影,他几近崩溃的去看了最后两个房间,灰色的也不是,黑色的...
是的,黑色!
卢屋满趴在玻璃墙上,看着女儿身上未着片褛,躺在一间黑色的房间,房间里全是蕾丝的装饰,在黑色的映衬下,卢晓静的肤色浑圆白皙。
见到了女儿,卢屋满仍旧保持着镇定,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不然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尚文清看到卢屋满的表情,心中有数,跟着来到了他的面前,“这就是你的女儿?”
卢屋满点点头,却不敢说话。
尚文清在墙上看了几眼,始终找不到门在哪里。
而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卢晓静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门外沧桑的大叔,她随手拿起身边的毯子,裹在身上,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不敢相信门外的人。
走到墙边,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爸?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