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如此,仓领命!”
周仓抱拳施了一礼,主动走过去接下了福伯手中的缰绳。
这下,福伯的老腰总算是轻松了。感激的看了一眼马紫风,转身便进了车棚,守在门口,与满脸带笑的蔡文姬对视一眼,暗自冲她伸了一个大拇指。
有了年岁相差不多的周仓为伴,一路上马紫风也就不寂寞了。
闲来无事,俩人就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谈性一起,马紫风就说起了海边的风光,听得其他三人是一阵的心驰神往。恨不得,现在就能长出翅膀,飞过去。
对于马紫风为什么身穿道袍的情况,周仓很是好奇。
而马紫风的回答也简单,自己暂时没有衣服穿,这件衣服正刚好,再说,自己也算是半个道士……
车子在入夜的时候,驶入了渭南。
路上,并没有赶上任何城镇,一行人只好在野外过夜了。
不过还好,马紫风的储物镯里有神器!
当四顶现代帐篷出现在三人眼前时,他们全都惊呆了。
不是被帐篷惊呆的,而是因为,明明身上除了那把剑,便再也没有其他物品的马紫风,忽然取出帐篷而吃惊。
对此,马紫风拍了拍胸脯,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身上这身道袍可不是穿假的,自然会一些你们不理解的道法!”
今晚的饭,就是两只倒霉的野鸡。当时,马紫风正在与它们交流鸡生理想,结果就被伺机而来的周仓拿下了……
烤野鸡的香味四溢,眼馋的周仓、蔡文姬三人是猛吞口水。
马紫风烤野鸡的手艺,那可不是盖的。再加上,他又取出了一个小行军锅,淘了一些米,另外挖了一个炉灶,煮起了米饭,这顿饭就算是绝对的美餐了。
看着陶碗中的白米饭,以及上面香喷喷的鸡肉,周仓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好香,好香,不知是否还有剩余吃食……”
刚刚开饭没多久,长安城来路的方向便传来一阵男子清朗的声音。
来的一共有三人,全都是青衫简装,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他们的到来,马紫风早就发现了,但却并没有在意。
很快,在周仓等人好奇的目光中,三个俊朗的年轻人来到了火堆旁,笑着向他们一一行礼。
福伯见马紫风并未在意,看了看锅中的米饭还有许多,烤鸡也才刚刚分食了一只,便笑着招呼他们坐下一起用餐。
中间的那个人少年人眼力不错,从福伯刚刚的举动中看出了,这些人里,马紫风定是主事之人。
另一女子为妇人打扮,偶尔抬起头看向马紫风的眼神中透着温柔,心中就是一惊,脱口问道,“可是蔡小姐?”
蔡文姬闻言也是一愣,之前她为了避讳,一直在低着头。就是看马紫风,也是偷偷抬眼看。没想到就是这样,还被人认出来了。
“郭奉孝?”
抬首看去,蔡文姬打量了男子片刻,不敢肯定的问道。
“正是嘉!看到你安好,我也就安心了。”郭嘉显得有些激动,但目光在扫到马紫风的时候,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不知这位可是长安军中所说的那位杀星?”
转过身来,郭嘉毫不避讳的冲马紫风一拱手。
初闻眼前三人中的这个家伙是郭嘉,马紫风还真感到有些意外。后来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想明白了,郭嘉肯定是去长安游历,早他们一步离开,却走在了他们后面。
这个时候的郭嘉,还没有跟随曹操。因为曹操身边目前还有戏志才,他要等戏志才死了以后,空出名额,才可以作为替补队员,继续入坑。
“这个坑可不好填啊……进去一个……死一个……”
想到此处,马紫风竟不由得开口说了出来。
郭嘉会错了意,他以为,马紫风说的是之前在蔡府的事情。
据那些兵卒所说,可不正是去了多少人,全都死在了蔡家门口吗。
“董卓亡,天下大乱之局已经无法避免,三位才俊却还在待价而沽,在下佩服。”
不管郭嘉在想些什么,马紫风一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一边随口说着。
那边,郭嘉刚接过福伯递来的饭碗,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兄台可知天下大势否?”此话是郭嘉左手边那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所说。
马紫风白了他一眼,心理暗道,“好好说话会死吗?”
“天下大势,自古以来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正如一化为三,三化为九,九化十八。如今,十八路诸侯还剩多少?日后这十八定会复归于九,九又归于三,三最后合二为一……”
马紫风自顾自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郭嘉三人却听得眉头微皱,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实际上马紫风却在暗笑,他这么说是纯属胡诌,但也并不是全部。因为他很聪明,点出来的1-3-9-18这几个数字,都将会成为三国历史上最为重要的数字。
不懂九九乘法表的郭嘉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将马紫风的这句话听进心里去了。
正如马紫风所点出的那一句‘十八路诸侯还剩多少?’所说,当年气势汹汹杀奔洛阳的十八路诸侯,如今死的死,降的降,算算,确实只剩下九路较为有实力的诸侯了。
再加上马紫风的这身装X的道袍衬托,他们竟将这句话,想到了未卜先知,玄之又玄的地方去了。
吃完了饭,马紫风笑着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的郭嘉,冷不丁的问道,“奉孝,你身有顽疾,若还不知控制,定活不过四十之数。”
此话一出,郭嘉立即被惊醒。
他吃惊的看着马紫风,眼中充满了不解,迟疑的放下饭碗,拱手问道,“不知如何称呼。”
“马紫风,字浩正,号清风上人。”
“浩正,你怎知我身有顽疾?难道是……”说着,他的目光投向了蔡文姬。
可是转念又一想,知道自己身有顽疾的人并不多,就连蔡文姬也并不知晓。
这下他就慌神了,真就差点信了,马紫风有某种预知之力……
“一,要嘛不出仕,跟我走,保你长命百岁。二,在你大限将至的时候,放弃一切来找我。”
马紫风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说道。
“这……”
郭嘉的心里,可是有着一个很大的抱负,那是一幅宏伟的蓝图。这要是让他因为自己的病不出仕,那他肯定不乐意。
至于临死前去找马紫风这一点,他倒是很心动。
“想必到时候,我所辅佐之人的基业,定然早已有了一片大好前景。倒时候以死退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郭嘉也学着马紫风,伸出了两根手指,“如此,我选第二个。我可不想就此埋没自己的才华。”
说完,郭嘉笑了,马紫风也笑了……
饭后,闲来无事的郭嘉,追着马紫风潘谈起了天下大势,腻歪的马紫风差点没骂娘。
直到深夜,郭嘉才打着哈欠,走进了马紫风给他们腾出来的帐篷睡觉。
天明后,两拨人自然而然的分道扬镳了。
帐篷等物,马紫风也没收回。干脆塞在了马车的后车厢。
为了怕蔡文姬旅途劳顿,从而生病。马紫风趁夜取出一块玉佩,用元灵化物诀,在其上加持了一些静气凝神,驱邪避祸的能力。
这会儿,身在车中的蔡文姬,还在脸红红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握着它,她总觉得心里很舒服,很踏实。就好像马紫风带给她的那种,强大的安全感一般。
一周后,马车进入了南阳地界。
袁术的行动,也在前几天开始了。
看着官道上逃亡的百姓,就连周仓都有些不忍心了。
就这样,马紫风他们的车上,多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叫彩儿,没有姓。
父母就死在了前路之上,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羽箭,直接杀死了。
彩儿是被父母护在身下,才幸免于难。
马紫风他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哭的昏迷了过去。
小家伙很机灵,也很聪明。
蔡文姬膝下尚无子女,母性大发之下,直接将其收为了义女,打算让她以后继承自己的衣钵。
小孩子总是天真无邪的,失去父母的痛,很快就平复了。知情知味的追在马紫风后面喊父亲,羞的蔡文姬低下了头,郁闷的马紫风,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了一些别的味道。
即便如此,前路的战事,还是让马紫风大为恼火。
“说好的进山剿匪,怎么一个个在外面插科打诨开了!还有这弓箭,特么的你们是再射大鸟吗?”
只是前进了这么一会儿,随着前方的喊杀声越来越大,马紫风手里的羽箭也越来越多了。
如果不是马紫风够强大,还有小希时刻提醒。恐怕他们,早就被这种不知道从哪射来的羽箭射死了。
前方的山道旁,袁术的大军正在围攻着黑山军余部,展开凶猛的进攻。
马紫风的对周仓的命令是,照直走,不许停。
心知马紫风厉害的周仓,兴奋的舔着嘴唇,赶着这匹似乎不知疲倦的健马,制止的冲向了双方的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