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永寿宫,董婕雅听如意说了吉祥被抓的事情后,心里很是纳闷,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惶惶不安了。
吉祥跟了她这么久,一直都是个善良本分的孩子,她应是不会做出亲手给皇后毁容的事情的。
而且她也曾听吉祥说过,她的本名是吴慧瑾,她的父母也都健在,在老家种地谋生。
怎么突然就改姓独孤了,而且还说是什么神医的女儿,这听起来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意,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吉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如意想了想,这才郑重的开口回答。
“回老夫人,她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偶尔有些精神恍惚,有一次半夜,奴婢还看到她偷偷坐起来哭来着。”
董婕雅愈发的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眉头紧拧,一脸的严肃。
“你可问过她其中的缘由?”
“问了,她总说没事。”
如意也是一脸的疑惑。
“这段时间老身天天忙于礼佛,倒是跟你们闲话的少了,她这些日子都跟谁来往了?”
董婕雅追根究底的询问。
如意微微的舒了口气,仔细的思索一阵子后,突然眼前一亮。
“是曲小姐,奴婢跟吉祥知道您心里其实是担心曲小姐的,所以奴婢跟吉祥时常会去看曲小姐,给她送些好吃的,顺便送些生活必须的物件。”
“老夫人,奴婢们知道你不喜欢徇私情,还望您不要生气,毕竟曲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奴婢们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如意说着,跪倒在董婕雅的面前。
董婕雅感激的将如意揽在怀里,任由她趴在膝盖上抽咽。
“你们都是好孩子,老身这亲生的女儿,野心大,心狠手辣,也不知道像谁了,老身真恨不得没有生过这个孽障。”
董婕雅隐隐的觉得,苏离毁容与曲优白一定有着莫大的联系,亦或者说,就是她一手谋划的。
深夜,颐和宫御书房。
夜亦寒刚刚将案头的奏折批阅完,正准备回寝宫休息的时候,董婕雅一脸凝重的带着如意来了。
“奶娘,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到朕这颐和宫来了,天这么黑,你这腿脚能行吗?”
董婕雅和蔼的笑,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小手轻抚夜亦寒的脸颊。
“皇上,你瘦了,也憔悴了。”
夜亦寒笑着将董婕雅扶到椅子上坐下。
“奶娘,朕没事,倒是您,这么晚来,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董婕雅愁眉苦脸的叹气。
“老身方才听说吉祥被打入死牢了。”
“老身这永寿宫内,竟然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人,犯下这等滔天的罪行,老身心里着实是觉得对不起苏皇后,寝食难安啊。”
提起苏离,夜亦寒的脑子里立刻闪现出那个上身被裹帘包的严严实实的女人。
太医说过几日她的伤口便无大碍了,就可以将那白裹帘拆下了,真不知道拆了之后,她到底会变成怎样一种样子。
太医说连常人的五官都没有,那岂不是面目可憎?
想到这里,夜亦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奶娘,奴婢们犯的错,您没必要自责,您一心礼佛,哪有闲暇去看着那些下人?”
“就算以后吉祥不在了,朕再给你安排一个宫女过去便是了。”
董婕雅拉着夜亦寒的手,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开了口。
“皇上,这件事情您还须慎重的调查一番再下定论啊。”
夜亦寒点头。
“会的,奶娘放心,朕已经派人去了她的老家。”
若不是董婕雅说出下面这一席话,夜亦寒还以为她此番是想要我吉祥开罪呢。
“据老身所知,这吉祥并非姓独孤,而且她的双亲都还健在,不可能是那个神医独孤烨的女儿。”
“如意说吉祥平日里就跟优白走的近,老身担心优白她……”
夜亦寒会意的点头。
“朕知道了,奶娘放心,朕定会查的清清楚楚的,不会冤枉吉祥,更不会让苏皇后无缘无故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
说到这里,夜亦寒大手轻抚胸口处,隐隐作痛的感觉,这几日从未消散过。
正午时分,凌波殿。
原本转暖的天气今日又如之前那般寒冷了,除了巡逻的侍卫,皇宫里基本看不到什么人走动。
殷娇娇的笑容却如三月的桃花那般灿烂,自从跟林超在一起后,她终于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无可厚非,两情相悦,本就是人间一大幸事。
唯一的残缺,就是她还在懵懂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被高健仁送到了皇上的龙床上了,做了别的女人的替身。
为此,她也曾觉得对林超不公平,但是抵不过那个男人源源不断的坚定的爱慕。
善儿这几日也逐渐将那日听到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因为她已经决意跟着殷娇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在离开之前,她们不愿意再被卷入任何是非。
林超趁着用膳的时间赶来,看到笑容如花的殷娇娇,双眼都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在他的眼里,殷娇娇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
虽然说他也知道和殷娇娇这般偷情是大逆不道,但是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这颗想要去热爱的心。
“将军。”
女人勾起嘴角,情不自禁的跑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
男人张开双臂,匆忙的将女人整个抱起,迫不及待的进了旁边的偏房。
一阵激烈的拥吻过后,男人将女人紧紧的揽在怀里,异常惬意。
“娘娘以后可不准如此明目张胆了,我们说好的,在走之前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女人害羞的抬头,瘦弱的小时候轻抚他的唇瓣。
“以后不准叫我娘娘,叫我阿娇,我是你的阿娇。”
男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女人果真是被高健仁送去学过魅术,每次跟她靠近,她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能勾起他无尽的遐想。
“好,我的阿娇,那你以后也不能叫为夫将军了。”
男人俯身轻吻她的粉唇,坏坏的在女人耳边低声呢喃。
“那你这几日去哪里了,怎么都没见到你的人影。”
女人略显幽怨的撒娇。
男人无奈的叹气。
“还不是因为苏皇后毁容的事,终于让我抓到了那个始作俑者。”
女人闻言大惊:“啊?你抓了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