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国芙蓉阁,苏离满脸踌躇的坐在大厅里。
今日是风轻羽允许她和上官晴一块儿见那孩子的日子,一想到上官晴就要和她的孩子团聚了,她便很是为她高兴。
但是,与此同时,她也不由得回忆起她那个不到两个月便被化骨水融化的灰烬都不剩的儿子。
这种锥心的丧子之痛,没有经历过的人肯定是完全领会不到的,她甚至都不愿意去想起她的孩子,因为每次想起她都会感觉生不如死。
“小姐,孩子呢?”
上官晴小跑着进门,一双眸子四处搜寻着。
苏离慌忙起身,拉着她的手安抚她:“别急,等下你便可以见到那孩子了。”
“嗯。”
上官晴点着头,又是哭又是笑的,一时间百感交集。
果然,不到盏茶功夫,云子默便带着一个妇人缓缓地进了门,妇人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十来个月大的胖小子。
苏离和上官晴的目光齐齐的聚在可爱的孩子身上,根本没心思去看那妇人。
“我的孩子。”
上官晴双手捂着嘴,失声痛哭。
“苏姑娘,皇上命卑职将这小公子和他的奶娘辛子悦辛姑姑护送过来。”
云子默躬身道。
“有劳将军了。”
苏离特意点头表示感谢。
“我的儿……”
没等云子默离开,上官晴便扑了过去,抢过奶娘怀里的孩子痛哭流涕。
“啊~”
孩子仿佛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一般,猛然间放声大哭起来。
上官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慌忙抱着孩子晃晃悠悠的哄了起来。
“乖,别哭……”
苏离看着云子默走远,这才上前,抚着孩子颈间那块儿跟夜星辰一模一样的长命锁,美目含泪的勾起嘴角。
“就是这个锁,他就是你的……”
“孩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便愣在了原地。
“小姐,你怎么了?”
上官晴很快察觉了她的异样。
苏离蹙眉:“我怎么觉得他跟我的小星辰长得好像。”
上官晴满脸的不以为然:“小姐定是太思念小星辰了,前几日您还说那风逸尘跟他很像呢。”
苏离这才释然,淡淡的笑道:“可能是吧。”
“啊~”
孩子依旧撕心裂肺的哭着。
上官晴这才依依不舍得将孩子递给奶娘。
“他这是怎么了?怯生吗?”
辛子悦毕恭毕敬的抱着孩子躬身道:“兴许是吧。”
“来,给我抱抱吧。”
苏离颇感兴趣的看着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小家伙,抬起手臂。
“是!”辛子悦说着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递给她。
奇迹般的,苏离刚把孩子抱在怀里,轻柔的晃悠,孩子便停止了哭泣,反而对着苏离蠕动起粉嫩的小嘴唇。
咿咿呀呀的,仿佛在跟她聊天一般。
“真可爱。”
上官晴在一旁看着孩子,眸子里满是溺爱。
“小姐,我想再抱一下他。”
上官晴满脸期待的伸出手臂,苏离满心欢喜的将孩子递给她。
岂不料还没松手,孩子便又大声的哭起来。
“不行不行,又哭了。”
苏离慌忙将孩子再次拥进怀里,万般溺爱的哄着、拍着、晃着。
“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抱?”
上官晴别提多失落了。
“兴许以后熟识了便会好的。”
苏离兴奋地抱着开始对她笑的孩子,满屋子的转悠。
上官晴则是嘟着小嘴,跟在她的身后直直的盯着孩子,唯恐一个不小心孩子会再次消失一般。
殇国凝香殿。
谭紫冰大步流星的走进大厅,看到端坐在大厅的云汐若,慌忙移步缓缓的靠了过去。
“云姐姐,听说皇上要娶那渊国的弃妇?还要封为皇后?”
云汐若见状,慌忙迎上去,纤细的手指堵着谭紫冰的朱唇。
“妹妹,你可别这么说了,皇上如今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对她可是宠得不得了的,这话若是被谁传出去,恐怕我们都得受罚。”
谭紫冰满脸的不在乎:“怕什么?事实就是事实,难道还怕说吗?”
“祸从口入。”
云汐若无奈的勾起嘴角,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妹妹可准备好了送未来皇后的礼物?”
“本宫干嘛要给她准备礼物?要准备也是给姐姐准备。”
谭紫冰满脸不屑道。
“妹妹切莫得罪了她,将来协理六宫的可是她。”
谭紫冰没好气的点头:“知道了,云姐姐。你总是这么善良,别人会欺负你的。”
“无碍的。”
云汐若这副温婉的笑脸,是谁看了应该都会想接近吧?
“云姐姐这么好,你才配得上当这后宫的皇后,那个弃妇哪里能跟你比?”
“好妹妹,不敢再这么说了,等下就跟本宫一起去珍宝阁吧,挑件像样的贺礼送到芙蓉阁去。”
渊国颐和宫。
夜亦寒满脸颓废的坐在案几前饮酒。
自从从殇国回来,他便整日借酒消愁,虽然从没有耽误过处理政事。
一个身着白色娟纱锦裙的女子在面前一闪而逝,惹得酒过三巡的夜亦寒晕晕乎乎的站起身,满脸兴奋地追随着白影。
“阿离!是你回来了吗?”
女子不语,只是停住脚步,笑盈盈的站在夜亦寒的面前,嘴角的小酒窝很是明显。
“皇上!”
女子大胆的抬起纤细的手臂,双手交叉在他的脖子后,手臂稍一用力,整个人便生生的挂在了夜亦寒的身上。
夜亦寒只觉得胸前软绵绵的,身体里一股热流肆意的膨胀起来。
女人见夜亦寒呼吸急促起来,索性更加肆无忌惮的抬起双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胸前的软软轻擦他燥热的脸颊。
夜亦寒再也把持不住体内那股热流了,大手扳着女人的胯部,肆意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皇上,你温柔点嘛。”
女人在他强烈的欲望下,发出低声的呻吟。
“阿离,你是朕的,你只能躺在朕的身下,只能睡在朕的枕边!”
男人迫不及待的将女人抱到软榻上,疯狂而暴虐的索取。
无论身下的女人如何喊痛求饶,他都丝毫不停歇。
高健仁此时就趴在门外,透过门缝仔细的观察着屋内的动静,满脸的成就感。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喜欢上另一个人,今日他找的这个女人,定是合了夜亦寒的胃口,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疯狂吧。
那春光荡漾的,看得高健仁一个老太监都有些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