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苏离忍无可忍的低吼。
曲优白却更加放肆了。
“妹妹还没向姐姐请教呢,不知道姐姐平日里是怎么消受的,寒哥哥精力旺盛、一夜痴缠,妹妹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呢。”
“本宫让你出去,你听不见吗?”
苏离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内心莫名的恼火了,她在心里无数次的骂着自己。
苏离,你这个傻子,你还真以为他会像他说的那样只爱你吗?
你太天真了,竟然又去试着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他对你做过的事,一样会对别人做!他对你所谓的爱,一样会给别人!
“姐姐,你怎么生气了呢?如果妹妹哪里做的不对,你尽管指出来便是了,妹妹一定改。”
曲优白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更加得意了,她肆无忌惮的靠近苏离,纤手还有意无意的去抚摸颈间的那紫红色的吻痕。
“啪!”
苏离本能的出手,一巴掌打在曲优白的脸上。
她只觉得手掌都打的木了,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曲优白被打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捂着被打的脸颊,眼泪涟涟的抬头颤声道:“姐姐何故打我?”
“优白,你没事吧?”
“阿离为何打人?”
夜亦寒突然出现,一双星目阴郁的眯着苏离。
“寒哥哥,你别怪姐姐,是优白自己摔倒的。”
曲优白挣扎着起身,亲热的扑上去,抱着夜亦寒的手臂,一副乖巧大度的模样。
“还真是会演!”
苏离没好气的白曲优白一眼,看都不看夜亦寒的转身,拂袖而去。
“优白早些回去休息吧。”
夜亦寒毫不犹豫的拨开曲优白的手,匆匆的跟随苏离而去。
“阿离,你这是因为昨日朕在隐月阁过夜,吃醋了吗?”
夜亦寒从背后紧紧的抱着苏离,双唇附在她的耳边低语。
“皇上宠幸妃子,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臣妾又怎么会吃醋。”
苏离毫无波澜的回答,俏脸冰冷的没有半丝表情。
夜亦寒不禁笑了,转到女人的面前,食指轻挑她的下巴,低头轻咬她的朱唇。
“你这小嘴可真硬。”
“皇上,臣妾乏了,要休息一会儿,您请回吧!”
苏离一想到昨夜他可能也和别的女人这般亲吻,便本能的伸手推开了他。
“还说你没有吃醋,分明都已经掉进醋缸子里了。”
夜亦寒再次强制性的将她揽进怀里。
“放开我!以后还请皇上别再用刚碰过别人的手来碰我!”
苏离莫名的恼火,一把将猝不及防的夜亦寒推开,转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你也说了朕宠幸妃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为何还要反应如此强烈?”
“朕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女人,不会嫉妒无度,怎么吃起醋来也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阿离,朕爱你你是知道的,朕宠幸优白,只是想要给她一个孩子,朕不想她因为朕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孤寂终老,朕以后不能陪着她,但是孩子可以。”
“朕保证,等她有了孩子,朕定不再碰她。”
……
男人的语气一点点的变得软了起来,但是女人依旧纹丝未动的背对着他躺在那里,根本不愿意理会她。
“你到底要朕怎样才能消气?”
男人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女人只觉得眼角一热,泪水不经意的滑落在枕头上,真的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为了夜亦寒如此难过。
这种说不出的痛楚,竟比风轻羽给她造成的伤痛还要严重,让她头脑一片乱,根本无法去镇定的思考问题。
“你走!”
女人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夜亦寒不禁咽了口唾沫,丢下一句“走就走!”,便扬长而去了。
颐和宫。
夜亦寒满脸阴郁的坐在正位上,貌似在听慕容信禀报,心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皇上!”慕容信轻唤。
夜亦寒这才回过神:“说完了?”
慕容信点头:“皇上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其实他早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夜亦寒的心不在焉。
夜亦寒没好气的叹气:“还不是因为皇后,昨夜宠幸了曲妃,今日她便出手打了人家,还跟朕置气,不理朕。”
一肚子苦水无处诉,夜亦寒此时像是找到了发泄的阀门一般。
“皇后跟皇上置气,定是因为心里太在乎皇上了,出手打曲妃,定是一时间失去了理智。”
“皇上不妨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您听说皇后跟别人在一起,或许反应会比她更激烈。”
慕容信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朕是皇上,宠幸妃子理所应当!她可是朕的女人,怎么能跟别人在一起?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夜亦寒光是听到慕容信假设苏离跟别人在一起,就已经很恼火了。
慕容信不以为然的躬身:“男女之爱本应是平等的,你一心一意爱她,才能要求她一心一意爱你。”
“朕怎么不是一心一意爱她了?朕跟曲妃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可全是她的影子。”
夜亦寒满脸的委屈。
“不管怎样,对皇后娘娘来说,皇上已经是在背叛她、背叛你们的感情了。”
“照你这么说,朕纳曲妃也是对她的背叛喽?”
夜亦寒满脸的不服,脑子里邹然间回想起之前风轻羽说的那句话:你若真的爱她,会在她的面前纳别人为妃?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大抵是这样的。”
慕容信毫不犹豫的躬身回答。
“那个青衣女子的下落打听的怎么样了?”
夜亦寒不耐烦地绕开话题问道。
“方才臣已经禀报了,微臣已经在城郊曲妃之前修行的庵堂抓到了她,现下她已经承认了屠杀苏府上下的罪行,包括董老夫人和曲妃中毒的事情,她都认了。”
“一个庵堂里修行的人,何以祸害到这宫里?又为何能屠得了苏府?”
夜亦寒显然有些怀疑。
“她自称是殇国的细作,一切皆是受殇国皇帝的命令,那宫女丹烟是她的下线,也是殇国细作。”
这样的话,一切倒是说得通了。
“现在她人呢?”
“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里。”
“去,让她将这一切都给朕写清楚了,画个押,朕得给皇后一个交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