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街角咖啡馆。
黄雀走进了咖啡馆,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衫,戴着一顶压低的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的步伐稳健而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是一个幽灵在人群中穿梭。
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的脸庞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全貌。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黄雀,然后将自己的诗集放到桌子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黄雀看到诗集之后,走到那人的桌子前,轻轻地坐了下来。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这时服务员端来一杯咖啡,对黄雀说道:“先生,您的咖啡。”
服务员走后黄雀看着对面的人说道,“在咖啡厅里读诗是亵渎了诗人还是侮辱了酒神呢?”
“从古至今哪个诗人不是酒鬼,没有这杯中之物,哪来的传世之作。”
暗号对上之后黄雀激动地说道:“同志,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无论是接替老汉还是老鬼,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信任。”
那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黄雀。黄雀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然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然后那人就带着黄雀离开了咖啡馆。
他们穿过繁华的街道,走进一个狭窄的小巷子里。小巷子里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那个人看了一眼跟过来的黄雀,示意他跟上。
此时的黄雀,莫名的心里有些慌张,直觉告诉他,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想到鬼子给他的任务,他只能鼓起勇气继续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破旧的楼房前,那人推开门领着黄雀走了进去。
楼里光线很暗,那人拿着一根蜡烛,带着黄雀慢慢地向顶层走去。
顶层有一个小隔间,让黄雀进去之后,那个人关上门,对黄雀说道:“由于老汉暴露,老鬼牺牲,将由你接替成为新的老汉,继续完成他们未完成任务。”
“你是我的新上级,新认的老鬼吗?”
“是的,以后你只和我单线联系。”
“明白。”
那人看到黄雀彻底信任自己之后,给黄雀倒了一杯水。
“我这里比较简陋,没有什么好的茶叶,你先喝杯水,一会儿我向你交代一下你的任务。”
黄雀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他的信任,于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请领导下命令吧,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锄奸!”
“我们这次的目标是谁?”
“黄雀!”
黄雀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立刻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暴露了,还是他们只知道了一个代号,并不知道他就是黄雀。
不过黄雀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刚刚他喝的那杯茶里有毒。
黄雀中毒之后,身体开始颤抖,他的眼睛变得迷离,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起来。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仿佛有无数的针在扎刺着他的内脏。
他试图伸手去抓住什么,但他的手却像棉花一样无力。他的喉咙变得异常干燥,他想说话,但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黄雀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好像在飘,飘向一个未知的地方。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幻象,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人和事物在他的眼前闪现。
最后,黄雀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便瘫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地下党的锄奸队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就是为了隐蔽。
解决完黄雀之后,地下党的锄奸队把黄雀的尸体装进一个麻袋里,然后扛到后门的小巷子,放到一个板车上,悄悄地运出杭城。
事情解决之后,锄奸队的人悄悄地给海军俱乐部的服务员打了一个电话。
“那一块儿变质的方糖已经处理掉了。”
然后走进人群,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杭城的宪兵司令部内鸠巢铁夫和青木武重一直在办公室里等待着黄雀带来的好消息。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从之前黄雀传给特高课的情报来看,地下党应该没有识破黄雀的身份。
而黄雀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复命,应该是。被什么事牵绊住了。
第二天,剿总司令部戴风的临时办公室内。
“叮铃铃,叮铃铃。”
“喂,好,我知道了。”
是警察局打来的电话,他们在杭城西郊发现了一具尸体。疑似中毒身亡,但是身上有严重的枪伤。
警察已经控制住了现场,但是这是一起涉枪的案件,警察不敢私自处理,于是把电话打到了剿总司令部。
于是张司令就命令特务处长白小年和行动队戴风前往现场勘查情况。
维持现场秩序的警官,看到戴风他们之后急忙地跑了过来,向他们介绍情况。
“两位长官,尸体是一个渔民,在打鱼时发现,打捞上来的时候,他被放在一个麻袋里。经过初步的检查,应该是中毒身亡,但是他的身上有一处枪伤,伤口已经严重感染。”
“发现尸体的地方在哪儿?”
“就在前面,我带你们去。”
戴风和白小年来到发现尸体的现场,此时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旁边是一个破旧的麻袋。
戴风走到尸体前,掀开白布。
虽然尸体已经被河水泡得浮肿,但是依稀还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之前在裘庄见过的那个服务员,也就是特高课正在等待的黄雀。
戴风看完尸体之后问旁边的警察,“他身上有什么遗物吗?”
“没有,打捞上来之后我们仔细检查过,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
就在戴风检查尸体的时候,白小年并没有靠近,而是远远地看着。
就在戴风认真检查的时候,白小年突然发现尸体的胳膊上隐隐约约有一道疤。
那个疤的形状很特别,像极了小时候他顽皮,用一个角铁不小心砸到他哥哥身上造成的疤痕。
于是白小年快步来到了尸体前,虽然面目全非,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哥哥裘令泽。
虽然已经多年不见,感情已经淡化,但是毕竟是骨肉亲情,看到和自己的哥哥天人两隔,心中不免有些悲伤。
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自己的这个哥哥身份肯定不一般,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属于哪一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