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抓捕失败,以后再想找到这个电台那就更难了,回到76号,戴风给南田洋子汇报一下结果。
“是,是。”
挂掉电话,戴风来到涩谷的办公室,以后这就是他的临时办公室了,南田对汪曼春乃至76号都不是很满意,要求戴风作为特高课联络官进驻,方便76号和特高课能更好地合作。
其实戴风的任务是监视76号的一切,防止他们阳奉阴违,找出潜伏的在76号的内鬼。
根据特高课的最新线报,76号内潜伏有红党和军统的特工,要秘密把他们找出来。
也不知道特高课从哪里得到消息,目前为止戴风还没发现76号本部有地下党和军统的人。
76号的特别行动处倒是有一个地下党麻雀,不过他们独立办公,不在76号大院,戴风也管不着。
此时76号的审讯室内。
和明镜一起被抓的那个人,最终没能抗住特务残酷的大刑,把一切都招了。
刑讯的特务立刻给汪曼春打电话,“汪处长,招了。”
“说。”
“他会把货送到菲尔德路蒲兰芳裁缝铺,那里是军统上海站的一个秘密联络点。会有人去那里接收炸药。”
“马上派人布控蒲兰芳裁缝铺。”
“是。”
76号大院内,特务在快速集合,很快引起了戴风的注意,真实之眼查看,布控蒲兰芳裁缝铺,抓捕军统交接炸药的人。
戴风不知道蒲兰芳这个站点,应该是新设的,从76号特务这里也没看到为什么取炸药,谁会来取炸药。
这次戴风要亲自去看,离开办公室,拦了一辆黄包车朝菲尔德路赶去。
等戴风赶到的时候,76号的特务已经控制了裁缝铺的人,其他人埋伏在内,只要有人进去取货,可能就凶多吉少。
现在戴风也不知道来取货的人什么时候到,只能干等着,不停地用真实之眼,查看来来往往的人。
很快明台的毒蝎小组的春夏出现在他的视线了,真实之眼察看,春夏就是过来取货的人,戴风简单做了一下伪装,朝春夏走去。
就在春夏快要到裁缝铺店门的时候,戴风轻轻地撞了她一下,把她的手包抢走,快速跑开。
春夏看到居然有人光天化日的抢她的包,气的牙根直痒,她也不敢暴露全速去追,但是包被抢了没有反应,那就更有问题了。
于是一边像普通人一样跑着追戴风,一边喊道:“抓小偷呀。”
在离开76号监控的范围后,拐进一个巷子,戴风知道身后还有一个人在紧跟着他。
戴风刚转进巷子,明台就快速冲了过来,问都不问,直接一脚踹了过来,戴风可不会惯着他,迅速反击将他放倒,然后把春夏的手包扔到他的脸上。
“普兰方裁缝铺里面已经暴露了,现在里面全是76号的特务。”
不等明台反应过来的戴风快速离开了巷子。
自始至终明台都没有看清戴风的脸,这让他感到很挫败,也有一丝庆幸,庆幸对方是自己人。
起身后春夏也赶了过来,把她的手包递给她说道:“裁缝铺已经暴露了,供货人被捕了,包裹取不到了。”
“怎么办?”
“不知道,取不到包裹,订单就作废了,我们只能等待上级的指令。”
特高课南田洋子的办公室。
“地下的电台没有找到,这次连个街头人都抓不住,无能!”
汪曼春站在那儿低着头也不敢反驳,南田知道继续骂她也无济于事,“滚。”
“是。”
汪曼春走后,南田洋子把电话打给了戴风,“对76号进行严密监视,我怀疑这次就是内部的人走漏了消息。”
“明白。”
南田洋子挂完电话,又拨通了一个专线,“立刻启用孤狼。”
今天从明台那里查看到,明台取炸药是为了炸掉参加和平大会的参会人员。
戴风联想的明镜也是买炸药,还有可能是和明台的任务相同,地下党和军统完成同一个任务,那这个命令多半是明楼发布的。
现在离和平大会的开会日期越来越近,但是鬼子和汉奸官员从上海到金陵的方式一直处于保密状态。
现在76号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具体的消息。
明公馆。
“我离开香港前,有人托我给你带的信。”明镜把信递给明楼。
明楼接过信封,看到上面写着明楼兄,就已经明白信封上传递的消息。
按照约定如果信封上写着明楼兄,这时粉碎计划正式开启,如果是明楼弟,粉碎计划暂停。
明楼没有拆开信封直接用打火机把信封烧掉。
明镜见明楼,直接把信封烧掉,疑惑地问道:“你不拆开看看吗?”
“大姐不是帮拆开我看过了吗。”
“你在我面前炫耀什么,炫耀你手段高明。”
“明楼不敢。大姐啊,你这次苏州遇险,我想一定是事出有因,可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军火贩子那里,告诉我总无妨吧。”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我是想借你明长官的东风,搭上一班顺风车。”
“大姐这次参与和平大会的要员们,的确是乘坐一趟专列从上海到金陵,可是这趟专列的安保等级,已经升至绝密。”
“是专列不是游轮吗?”
“你看,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真的很差劲,即便你知道了是专列,你也无计可施。”
“怎么讲?”
“这趟专列上除了与会人员,鬼子宪兵以及特工组成的安保人员,别说是一个人,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你这是在警告。”
“不,是忠告。这趟顺风车你还是不搭得好。你不要问原因,这是我给你的最终答案。”
明楼的确不想明镜参与其中,粉碎计划如果开启,参与计划的执行人员,会是明台,他不想一家人全部掺和进去。
“我只需要两张车票而已。”
“两张车票足以把你和我送上断头台。”
“你是怕我暴露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不是怕你暴露,是一定会暴露。有我散开的网布下的局,我最清楚它的软肋在哪里,它的厉害在哪里,从车票上做文章,这不是一个好方案。”
“看起来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大姐,我们必须得谈下去。”
“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有求于,请你坐下。你只是一个向往自由民主平等的理想主义者,希望通过革命的手段,去实现你心中的目标,可是眼下这种形式,不允许你有这种冲动的行为,我也绝对不能让你去冒险。”
“你到底要做什么。”
“炸毁一辆装满鬼子和汉奸的专列,需要的是精明地安排,智慧地指挥,而绝对不能是冒险。”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要保护这趟专列吗?你要炸毁他。”
“大姐,往小里说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亲姐弟,是一家人,往大里说,我们都是中国人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樱花号专列,非炸不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需要姐姐助我一臂之力。而这个死亡任务你就交给我来部署安排吧。”
“说吧,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