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自己心仪的姑娘，靳伟现在只有小激动，早忘记了保密协议。
为了显示自己的本事，他回答：“告诉你，海棠游戏软件都是我们部门把密码解开的。没有我们部门这强大的技术，要解开他的密码并不容易。”
“啊？”寒莫莫大吃一惊，“为什么要解开人家的密码？”
“一是为了做实验练手，二是竞争需要。”
“什么叫竞争需要？”寒莫莫眼里露出锐利的光茫，这真相太刺激自己了。
“这是潜规则，每家公司都是这么做的。如果把对手的软件解密，再悄悄散布出去，他们不就赚不到钱了嘛。”
寒莫莫震惊，大圣居然干这种事情！自己还以为海棠盗版软件是那些非法盗版网站自己破解密码的呢。
怪不得无论老爸设计多复杂的算法，密码都形同虚设，只要产品一发布，到处都是盗版，源头竟然在大圣！
“你说每家，这是不对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她义愤填膺地说道。
“嘘——”靳伟左右看看，提醒她声音小一点，“这是机密，千万别说是我说出去的。我们又不以盈利为目的，仅仅是为了研究，不算犯法。海棠解密软件流传了出去，谁知道是谁流传出去的？法律上根本找不到证据。”
寒莫莫瞪着靳伟，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等于间接杀死了我的父亲。
他呕心沥血开发出来的东西，因为盗版猖獗，赚不回一分钱，那他还有什么资本继续开发下去？
他想追究盗版网站的法律责任，可是因为这样的网站太多了，而且他们老变换网址，被警告了，换一个壳继续提供盗版。
最后是恶性循环，越有盗版，他越赚不到钱，越赚不到钱越没精力去遏制盗版，于是盗版丧心病狂地对他侵权，直到把他逼入绝境。
“你怎么了？寒莫莫？”靳伟见寒莫莫板着面孔，目光发冷，担心地问。
“没什么，对不起，我忽然不舒服，先走一步。”寒莫莫说完起身就走。
“欸——”靳伟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说错了什么，后悔自己刚才太忘乎所以，想留下她，但又不好意思去追她。
寒莫莫决定回公司去找秦总，质问他为什么要搞恶性竞争。
他是赚到了钱，但是他是踩在别人的尸骨之上赚的钱，那是最无耻的赚钱方式！
她来到大堂的电梯间，电梯还在老高的楼层，每一层都停半天。
现在仍旧是下班高峰，电梯会很慢，她懒得等了，掉头走逃生通道爬楼梯，秦总的办公室在六楼，爬楼梯比坐电梯快。
快到第六层的时候，楼道里充满了烟味，有人在聊天。
“你这办法是灵，那小姑娘比谁都积极，她的演示软件基本上已经成型了。”像是开发部经理的声音。
听他提到自己，寒莫莫停下脚步。
“她老爸开发过这种软件，她只是信手拈来，所以对她来说，不难。”另外一个声音听起来油腔滑调的。
寒莫莫皱起眉头，竖直耳朵，这人是谁，怎么认识自己的父亲？
自己还以为在公司把背景隐藏得很好呢。在填写简历的时候，给父母填的都是化名，以为没人去查他们，反正他们也都不在世了。
没想到遁无可遁。
“如果寒海堂真把4D研发出来了，那可不得了。别人就算破解了他的软件也没有用，只有他一家能够做后续技术支持，最后大家还是得找他，这样他最后仍旧能够垄断4D游戏市场。”开发部经理继续说。
“世间没有如果，他只是一个倒霉蛋。秦总留下那小姑娘，还是有深谋远虑的。”
寒莫莫的心如同压着一块石头，这个公司的人原来了解自己的底细！他们是在利用自己，来套取父亲的技术！
她决定不去找什么破秦总了，就算骂他一顿能为父亲找回公道吗？
如果找不到他恶意破解海棠游戏软件并散布的证据，法律就惩罚不了他！
现在自己还没有任何力量对付他，但至少，不要拿出父亲的心血来为他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