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跑出一个20多岁的女孩。
她披着染成棕红色的卷发,穿着名牌粉红色运动装,有点丰满,面色很好,容貌端庄。
惊喜爬进她的眼睛。自己没听错,的确是白啸!
只见他穿着很朴素的牛仔和体恤,缓缓地穿过院子走来。
她飞奔过去,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把我们急死了。你跑哪里去了?”
白啸僵硬地站在那里。自己对她毫无印象。
“你谁?”白啸推开她,很不喜欢她这亲热劲。
女孩并不生气,拽住他的胳膊:“你总是记不住,说过多少遍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叫做陆兮。”
他停下脚步,开什么玩笑,自己什么时候定亲了?
“恁着干嘛?走啊。”陆兮开心得嘴都合不拢,头老往他肩头上靠,边走边说,“你不知道我的预感有多灵。昨晚梦见你会回来,今天特意来找你,你果然回来了。”
她那卷发扫到他的脖子,就感觉像狗尾巴草似的刺痒,白啸觉得特别不舒服,不时地推正一下她的头。
她丝毫不介意,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不放,就算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不放开他的手。
“小姐,这不是扶手。”他不得不强行从她肉嘟嘟的手臂弯里抽出自己的手。
管家妙叔送上来两大杯鲜榨果汁:“少爷,这次猕猴桃汁掺的是西藏运来的山泉水,本身有点甜味,所以少放了3粒糖。”
白啸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放回茶几上。
妙叔仍在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觉得奇怪。
“哦,您喜欢就好,那下次我就这么榨。”妙叔欢天喜地地拿走杯子。
没想到少爷离家三月,口味没那么叼了。
若是以前,他的要求很严格,只准放10粒糖。
自己每次是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做的。
可是,人家产糖公司制作的糖不标准,每一粒都有那么些许细微的区别,或者每一批糖的甜度稍许不一样,所以调出的甜味总归有差别。
但是他不管,他能尝出来,会告诉自己这次少了或者多了几粒糖,甚至零点几粒他也能精确地说出来,然后命自己当着他的面吃掉这多了的或者少掉的糖,不足一粒按照一粒计算,以作为对自己的惩罚。
虽然这不算多重的惩罚,可是会让人神经紧张,从那像盐一样大小的颗粒里精细地数出10粒真的不容易,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弄错。
然后紧张地再去数出几粒吃掉,时间长了,不神经质才怪呢!
自己梦见少爷就会冒冷汗,守在少爷身边全身肌肉都是紧绷的。
“你到底去哪里了?”嗲嗲的声音在他耳边近距离响起,陆兮抹长了的密密的眼睫毛扑闪着,喜滋滋地看着白啸。
“这个要跟你汇报吗?”白啸有点烦这女孩,突然起身,径直上楼去。
可陆兮就像不知道世界上什么叫做脾气似的,也站起来,跟在他后头。
白啸进屋后,见陆兮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严肃地说道:“这是本人的私人空间,请勿打搅。”
“你做你的,我在边上陪着你。”陆兮笑嘻嘻地说道,“过去都是这样。”
白啸明亮的眼珠子移动了一下,这是在回忆——
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自己脑海里搜不出这印象。
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摸摸,从来没有这个跟屁虫。
昨晚走了10公里的路,自己才逐渐想起一切,除了时刻陪伴在身边的摸摸,还有明星般忙碌的老妈孔香、总是紧张兮兮的妙叔以及从不正眼看自己的老爸,其他人,一概没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