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宝宝听了朝朝的话,只觉得朝朝长大了,也懂事了。
君月语空间里的确有很多稀奇的灵果。
白灼也时常四处摘罕见的宝贝灵果回来。
可那些东西,又怎么能和这人参果比较呢?
朝朝的懂事,反而让玄武宝宝更加愧疚自责。
诛天看出玄武宝宝的心思,他口吻有些不屑地说:“人参果方面,不需要你来为倾儿担心,本尊会定时给倾儿送来人参果。”仟千仦哾
说得好像人参果就是大白菜,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他对朝朝这般大方,更是让君月语不免又担心起来。
这诛天对朝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啊。
本来在她看来朝朝只是一个小姑娘,现在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
就连修炼上,都被白灼宠溺比较自由化的修炼。
可自打经历了麒麟老祖明玉的事情之后,君月语才意识到小姑娘年纪小还是不安全的。
更何况,朝朝如今是十来岁的骨龄,十五六岁的身型。
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呢?
君月语朝着白灼看了一眼,“白灼,你怎么看?”
白灼眉头轻佻他明白自己妻子此刻的担忧,其实他也担忧。
要知道他可是宠女狂魔。
连修炼,他都能让朝朝随心情,其宠爱程度已经很明显了。
诛天心思,他不想往坏处深处去想。
只有想办法断了两人的联系和接触才是关键。
再看应清,这小子似乎也让他不满。
先前还觉得让应清照顾朝朝,朝朝又喜欢和应清在一起,或许两人在一起朝朝在应清的督促下会好好的修炼。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白灼歇了心思。
“给朝朝找个师父。”
找师父?
君月语很不舍,可为了朝朝,她还是答应了。
“魔族始祖倒是大方。”莫邑有些无语的样子,他怎么看中的贤婿,居然被诛天嫌弃的样子。
诛天对朝朝什么心思,他无所谓,可即便是和朝朝做朋友,难道不需要和朝朝的家人搞好关系吗?
“倾儿值得。”
咔嚓!
应清手中的茶杯居然被他捏碎了。
瓷片割破了他的手,鲜血流了出来。
“应清哥哥,你怎么了?”朝朝见状惊呼了一声,便将一瓶伤药送上。
若是从前她或许会亲自为应清上药。
阎羗见状这才上前为应清上药,“师兄,你多日不曾休息,还是先休息为好。”
这是在告诉其他人,应清如此是因为他连日寻找朝朝,根本没有休息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这次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君月语猜测应清十分的内疚,虽然两次发生的事情都和应清有关系,但是根本不能怪应清。
应清起身脸色发白的厉害,本来就看上去精神不振,此刻更甚。
他将桌上的伤药抓在了手中,然后对君月语说道:“徒儿先告辞了。”
他其实不想离开,但是现在留下又太尴尬了,所以不得不走。
“朝朝,送你应清哥哥。”君月语想或许应清和朝朝有话说。
朝朝想来比较喜欢应清,或许应清能让朝朝与诛天保持一定的距离。
朝朝点头,上前扶住了应清。
应清苍白的脸逐渐泛红。
诛天眼神沉沉地落在了朝朝的手上,应清这是苦肉计吗?
这样以来朝朝就可以扶着他离开浩辰宫。
“白灼……不,亲家,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宝宝的去留问题啊?”莫邑现在已经无心管朝朝和应清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现在成功地拐倒了白灼的儿子,想要得到更进一步的成就。
白灼似笑非笑地看着莫邑,“你先写完这些婚书再说吧。”
莫邑闻言还真的加快了写婚书的速度,恨不得今日就将婚书散发各处,然后所有人都知道龙族和浩辰宫联姻。
玄武宝宝有种做梦的感觉。
他一直来以来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娶媳妇。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梦想成真,还是龙族圣尊自己求着来的。
看来,他虽然外形还没有长大,但是魅力真的是越来越强大了。
作为神兽玄武,与龙族倒也匹配。
将来他们的孩子一定是水系强者。
明明他的妻子还没有出生,他却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这边忙着弄婚书,浩辰宫外。
朝朝将应清送了出来,阎羗远远地跟在外面,他知道人家两人有话要说。
一个大胆的想法同时也袭上了心头。
“应清哥哥,抱歉。”朝朝转身看着应清,这一刻她似乎长大了。
朝朝之前一直仰望着应天,这一次她长高了很多,也有应清的肩膀高了。
她还有些不习惯这个角度看应清。
“朝朝,该说抱歉的是我,若不是因为我保护不力,你又怎么会吃那么多苦。”
应清的眼眶本就因为没有休息好而红,现在还蒙上了一层水雾。
应清可是看到了轮回盘上的画面,看到了朝朝在无相图之中吃了多少苦。
他甚至都有些不敢去回想。
那么小的朝朝独战那么多的魔兽,还是在晋级承受天雷炼体的时候。
若不是因为他,朝朝不会进入无相图,更是不会遇到麒麟老祖明玉。
如果没有遇到明玉,当然就不会有强娶的事情了。
不知道明玉给朝朝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应清哥哥,你不要这样说,其实在无相图之中,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啊,我连续晋了两级。”
朝朝笑着说道,“除去明玉那个死变态之后,我觉得其他的都还好了,算是因祸得福吧。”
“应清哥哥,你不必一直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我生来就是天族人,修炼是必可不少的。”
应清看着朝朝,发现朝朝真的变化很大很大。
除了容貌之外,心性也变了不少。
他在天启没有遇到君月语之前,就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的心性也是慢慢转变的,但是朝朝突然间就变了。
那是吃苦转变来的。
应清面露浅笑,言语温柔的说道:
“朝朝,你跟应清哥哥回去吧,应清哥哥陪你去四处历练。”
朝朝轻轻的摇着头,“应清哥哥,你知道的,我是天族人,在阿修罗族根本就不合适。”
“再说了应清哥哥是阿修罗王,怎么能陪着我四处历练呢?”
说到这,朝朝想起差点杀了她的阿修罗族巫黛箩,那可是应清的未婚妻。
应清都要成亲了,自然是要花更多的时间陪伴妻子。
“等到应清哥哥成亲的时候,我一定会给应清哥哥送一份大礼。”
“成亲?”
应清诧异的皱了皱眉,他还没有想过成亲的事情。
“应清哥哥,你实在是太疲惫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朝朝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从一开始巫黛箩就要杀她,将来她应该甚少再踏足阿修罗族了。
所以,她喜不喜欢巫黛箩不重要,只要应清喜欢就够了。
朝朝转身准备离开,应清却突然隔着袖子抓住了朝朝的手腕。
“朝朝,我没有这么快成亲。”
其实应清喉咙还有一句话始终都没有出口。
他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这也要看应清哥哥自己的安排了。”朝朝根本不喜欢巫黛箩,至于应清什么时候娶巫黛箩她也不关心了。
“应清哥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看你精神真的太差了。”
阎羗拍着金扇子缓步走了上来,“师兄,朝朝小仙子说得对,你现在应该回去休息了。”
他走到了应清的另一边,捏着应清的手臂,作势要将应清带走。
而应清的手还没有松开了朝朝的手腕。
阎羗的心灵传音传入耳朵里,“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这般就能改变什么了吗?”
应清闻言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朝朝。
受伤的手却又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鲜血又流了出来。
“朝朝小仙子,本王就先带师兄回阿修罗族了。”
阎羗对着朝朝笑了笑,然后就带着应清走了。
地上还有应清手上流出的血滴。
朝朝看到血滴隐隐皱眉,只觉得今日的应清怪怪的。
难道是因为上次她被巫黛箩欺负,所以应清为了给她的父母有交代,所以连婚事都延后了吗?
这未免也太要不得了吧。
她可不想因为她,耽误了应清的婚事。
应清被阎羗强行的带着离开,他一路上都面无表情。
阎羗在第三十二次叹气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朝朝小仙女还很小的吗?”
应清那面无表情的脸,在听到阎羗提起朝朝的时候终于有了反应。
他不解的看着阎羗。
“师兄,你喜欢朝朝小仙女。”
阎羗倒是敢直接说。
虽然他起初觉察到的时候也很震惊,但是现在就他们师兄弟,自然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应清目光躲闪,不去看阎羗的眼睛,“朝朝那么好,值得大家喜欢。”
“师兄,你我相识多年,你以为你的心思瞒得住我吗?”阎羗扶着他,将他还在流血的手心翻了过来。
“喜欢一个人不奇怪,你喜欢朝朝小仙女也没有错。”
应清猛然抬眸看着阎羗,眼神有些复杂。
神色又有些惊慌失措,像是被阎羗看穿了心思有种心虚的感觉。
“阎羗,你误会了。”
“误会?你是说,你并没有喜欢朝朝小仙女?”
阎羗一副我看你死鸭子嘴硬到什么时候的样子。
“既然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毕竟你和小仙女的年纪相差太大了,说你老牛吃嫩草都有些还不是很贴切,毕竟你是老牛不假,人家朝朝小仙女连嫩草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嫩芽。”
“阎羗!”应清有些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你不喜欢她,那就让那诛天去吧,人参果都能随便拿给朝朝小仙女折腾,可见他对朝朝小仙女怎么都有几分真心。”
阎羗才不管应清是不是愤怒,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诛天不行!”
应清的脸色多变,他沉沉又带有怒意的吼道。
阎羗抿嘴笑了一声,“你和他又不熟,你怎么知道他不行啊?”
应清要被阎羗气吐血了,“阎羗!”
“师兄,我在呢!”看着应清愤怒,阎羗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应清沉声说道:“别拿朝朝来开玩笑。”
阎羗也忽然正经了不少,“师兄觉得,我只是在开玩笑?还是你根本就看么不清楚自己的心呢?”
“我若是你,一旦认定就放手一搏。”
应清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阎羗的话给震惊了,还是自己有什么想法。
沉默了片刻之后,应清才再次开口。
“这次辛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也回地府吧。”
“哎哟,这可要不得啊,你要我帮忙的时候,我就是你师弟,现在不用我了,直接就喊我滚。”
阎羗故作大惊,摇头晃脑的把玩着手中的金扇子。
应清可没有阎羗的幽默风格,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这次的确是他跑到地府去求人帮忙,那就也跟着他辗转多地。
现在事情算是解决了,他一句话就要人家走,好像真的不太好。
“你若是不嫌弃,就辛苦你送我回去。”
阎羗又是一副很受伤的模样,“哎,找了人,还要送你回去,我可真的是命苦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你是我师兄,我连拒绝的权利似乎都没有呢。”
应清:“……”
喊你走,你不走,喊你送,你又委屈。
我到底要怎么做啊?
“让你阿修罗族准备好酒菜,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阎羗扶着应清加快了速度,恨不得马上就回到阿修罗族去。
应清无奈的看着阎羗,不过他知道阎羗这是为了他好。
两人刚刚进入阿修罗族,巫家的人居然就出现了。
“王上!您可算是回来了。”
来人是应清的舅父巫纪,也就是巫黛箩的父亲。
“舅父这是有事儿,故在入口来等本王了?”应清的态度已经彻底改变,对巫纪冷漠至极。
巫纪老脸上神情复杂,他朝着应清身边的阎羗看了看,似乎嫌弃阎羗的存在。
他要说的话,好像也不能让阎羗知道。
阎羗向来又是一个不喜欢看人脸色的人,别人越是对他甩脸,他越是会刺激对方。
“有话还不快说,你们王上可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