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似是无意地说了一句,“国师,似乎对这梅府很熟悉啊,在梅府也有专门的院子可以住啊。”
之前在宴会上就看到了梅以安和温长乐眉来眼去。
温岚心怎么可能会不知情,会给自己找一个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
被两个不要脸的逼迫到了这种田地,自然是要做一些手段了。
温长乐还以为白灼这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是答应要和她去‘深入交流’。
就见她本就带有醉意红的脸,更是娇羞。
“我们姐妹情深,姐姐专门给我留了一个院子,后来姐姐身体不好,我也时常来小住几日照顾姐姐。”
白灼心道:你是来贴身深入的照顾你姐夫的吧。
说着她就让侍女将她扶起来,“太祖,天色不早了,我们去院子里赏花吧,我那边还有几本功法秘籍呢。”
“一晚上的时间未必看得完呢!”
这是在告诉白灼,他们可以一晚上都在一起。
还没有开始呢,就觉得一晚上的时间不够用。
白灼也站起身来,那颀长的身影在灯光之下更显贵气霸道。
就在温长乐以为就要得偿所愿的时候,却听到那如冰似玉的声音响起:
“本尊的脚很尊贵,并不是什么鞋子都能穿,都会穿!”
“啪!”
古籍被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原本光滑的桌面突然裂开了口子。
桌上的碗盘,包括那本古籍全都掉在了地上。
温长乐再次摔倒在地,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真的酒醉了。
“本尊的未婚妻是君月语!想来国师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才对!”
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自己什么样模样自己不清楚?”
温长乐原本红着的脸,突然变得苍白。
她被白灼嫌弃了,赤果果的嫌弃。
白灼还说她的破鞋!
她怎么会是破鞋呢?
她可是南安国最尊贵的女子啊,她是国师,就算是圣君圣后见她也都要恭恭敬敬的啊。
“太祖,你,你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羞辱她呢?
可是她不敢说出口,尽管她的身份在南安国很高,但是在碧水学院藏书阁太祖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俊美无双的脸,温长乐眼眶的泪水直掉。
本以为自己可以和这么俊美的人共度良宵,却不想居然被无情又折辱地拒绝了。
她看上白灼,不只是白灼这张脸,更重要的是白灼是碧水学院藏书阁的太祖。
若是和白灼有了关系,抓住了白灼的心,定然会得到了藏书阁里的高阶功法。
说什么功法要积分,还需要功法本身认可,她才不信。
太祖在藏书阁多年,即便是真的不能将秘籍给她,也可以抄录一份给她啊。
这样的话,她有生之年,就可以将碧水学院藏书阁里面的全部高阶功法都学一遍。
就会成为碧水大陆修真第一人,说不定天启城还会请她去。
可是她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就被熄灭了。
白灼不要她。
甚至很嫌弃她。
“太祖只是什么意思啊?”
她故作坚强地站起身来,脸上还挂着笑容。
“我不过是想要请教一些功法上的问题,太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
“我当然知道那个叫做君月语的小姑娘是太祖的未婚妻。
她不但年纪小,长得还很漂亮呢,相信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郎君的爱慕吧。”
温长乐是故意这样说的,她是要刺激白灼。
白灼冷笑一声,“优秀的女子被人爱慕,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总比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定然是好太多太多了。”
俊朗的身姿在莹莹光影之下,显得更为神秘尊贵。
他一边说,一边还用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手,明显是嫌弃自己的手被弄脏了。
他并没有触碰温长乐,只是拿过温长乐的功法秘籍。
间接地弄脏了手。
他一个简单的举动,直接打脸了温长乐的脸。
温长乐那指甲修理得很好的手不由得紧紧一握。
白色的帕子从白灼手中掉落,还没有落地就在虚空自燃,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若非梅池宴相求,你根本不配见到本尊,也不配见到月儿!”
随即白灼便直接瞬间移动离开。
“哈哈哈……”温长乐突然笑了,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太祖,你喜欢君月语又如何,她此刻已经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承欢了!你将我视为草芥,你的君月语也好不到哪里去。”
梅以安已经来到了温长乐的身后,“这样做真的好吗?太祖会不会很生气,然后做一些激进的事情啊?”
“你懂什么!”温长乐怒斥一声。
此刻的温长乐,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温柔。
梅以安想要上前,却又迟疑地愣在了原地。
“他们到底是碧水学院的人,这样出手,只怕是会招来横祸。”
“你怕?”温长乐朝着梅以安翻了一个白眼。
“走,去看看热闹。”
温长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发饰,然后又恢复了笑脸。
梅以安无声地跟在了其后。
……
远远的,他们就听到一些声音。
有痛苦或欢愉的声音,有不太和谐的啪啪声。
越是靠近,那个声音就越是明显。
这大冷天的,远远的就能听到声音,那种事莫非是院子里进行?
温长乐只要一想到君月语被人压在身下,她就欢喜,不知不觉间脚下的步子都快了不少。
男子闷哼的声音更是清楚了。
“听到了吗?看来这君月语很会玩啊。”
“一定是饥渴得很,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着,她掩嘴轻笑。
“太祖若是看到了君月语偷情的一幕,你说,太祖会不会一气之下将君月语给杀了?”
梅以安沉默了一路,他的脸色似乎变得很难看。
“太祖若是杀她,定然也不会放过涉及这件事的人。”
“本座可是南安国的国师,他未必敢真的杀我。”也不知道温长乐是真的觉得白灼不会杀她,还是自我安慰。
“再说了,这是君月语风骚不知廉耻的要和人偷情,和本座可是没有关系的,本座今日夜宴上,可是一步都没有离开。”
梅以安再次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才说:“只希望不要牵连整个梅家。”
就在此时温长乐看到了院子门口,那一抹俊逸颀长的身影。
正是白灼!
白灼站在门外,根本就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温长乐更是得意了,因为她知道男人都受不了被戴绿帽子。
白灼这样尊贵身份的人也不例外。
她突然满怀悲哀地开口说:“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君姑娘居然在这里和中意的郎君欢愉吗?”
“啧啧……没有想到啊,君姑娘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放得开,这么大冷的天,在院子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