鳯岚驰也没想到她如此受不了刺激,见她是真用力敲打自己的脑袋,立马将她两只手腕抓住,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我就说几句,你发什么疯?”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她这样伤自己,心都漏跳了一拍!
祝心双手被他抓得紧紧的,但情绪是真崩溃了,仰头就哭嚎了起来:“我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要是传出去我没脸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招谁惹谁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不得不说,鳯岚驰是真漏算了她的反应。
本以为她性子倔、脾气也挺大的,说几句话故意刺激她好让她变得乖顺一些,哪知道会让她如此失控,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知道自己说太过,他也赶紧软了语气,用力将哭嚎的她抱进怀里。
“好了,没人说你不要脸,也不会有人把你我的事传出去的,你听话我就不会对你怎样。”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啊?啊啊……”祝心张着嘴哭得更响亮。
鳯岚驰耳膜都让她哭嚎声震痛了,低头看她完全控制不住的样子,眉目一沉,霸道又直接的堵上她的嘴,湮灭了她刺耳的哭声。
而他这一吻下去,确实效果不错。
祝心瞬间不哭也不闹了,完全傻眼般瞪着他。
直到身上的被子被他扯开,她才回过神,但她一切都晚了——
又一天一夜过去。
看着蒙着被子打死都不理他的人儿,鳯岚驰是既心虚又好笑。
这倔劲儿真大!
他侧卧着,单手撑着头,笑看着合被裹成一团的人儿:“不给你揉吧,你说本少不怜惜你,给你揉吧,你又骂本少不要脸,你说究竟是难伺候还是本少难伺候?”首发
他这辈子还没伺候过谁呢!
不过看在他这几日身心舒坦且愉悦的份上,伺候她也应该的,不然真伤着她了那他以后可没‘乐趣’了。
眼见激将法还是让她不愿意从被子出来,他眼眸中闪过一丝黠色,又道:“不是要寻宝吗?我带你去,或者我给你一些。”
“我不是那种卖身求宝的人!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鳯岚驰抿了抿薄唇,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手臂一身直接将她连人带捞到怀里,并拉下她脑袋上的被子,看着她一张通红的脸,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羞的,他又忍不住扬起唇角,“你不是卖身求宝之人,那是本少自愿给的,行吗?”
“呜呜……”祝心又开始哭了起来。
“不许哭了,再哭我可又要了啊!”实在受不了她说哭就哭的样子,鳯岚驰板起脸威胁。他也不想太过分,好像自己有多禽兽一样,可这女人总会让他失去理智,原来欺负一个人也会上瘾的……
他这一威胁还真是管用,祝心立马停止了哭声,不过裹在被子的身子却不停的起伏颤抖。
鳯岚驰眼眸中闪过一丝心虚,这两天两夜好像是有些吓到她了……
他拿出为她准备好的新衣裳,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想穿上衣服与我出去呢,还是想我陪你继续睡?”
这问题……
祝心都不用想,立马从被子里伸出手,将衣裳快速夺走。
她也不敢矫情了,背过身就穿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躲根本没用!
就像他说的,哪没见过?两个时辰前他还强迫她一起洗澡呢!
他准备的衣物都是新的,从里到外居然很合她身,手乱心慌的穿好后她才发现,好像比着她身板做的一样!
她本以为鳯岚驰会带他出堡,可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她在堡里转悠。
“不是出去吗?”眼见他们走到一栋矮房子前,她忍不住拉长了脸蛋。虽然他喂了她不少丹药,可始终疲倦不适,要不是想着立马就可以逃命了,她根本就不想动!
“不是出来了吗?”鳯岚驰脚步一顿,斜眼睨向她,瞧着她的神色,眼眸微眯,“你想去何处?”
“我……我想去市集。”祝心不自然的低下头。
“今日没空,改日再说。”鳯岚驰眼眸微沉,语气都莫名变得冷硬了起来,随即抬脚朝矮屋走去,再也不看她。
他背影传来的怒气祝心感觉到了,抬眼望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她眼里多了一丝紧张。
难道他知道她在找机会逃跑?
瞄了一眼四周,这里有些偏僻,要不是确定她人还在鳯家堡,她都要以为这是哪个修炼地,主要是鳯家堡太大了,完全大出了她的想象。眼见他进了矮屋,她也赶紧拔腿跟上去,既然都来这里,她也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何!
虽然他们来的这处屋子在鳯家堡里很不起眼,甚至矮旧得还比不上普通人住的地方,不过矮屋落地宽敞。
她一进去差点以为到了药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各处陈列着瓶瓶罐罐,屋中央还有一只很古旧的丹炉。丹炉边坐着一人,年轻的面容,灰白的眉发,在古域大陆不缺这样童颜鹤发的人,何况鳯岚驰对此人态度尊重,她不用问都知道其人不简单。
“过来。”见她立在门口,鳯岚驰斜眼唤了声,“过来见过尹叔。”
祝心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出于礼貌和对长辈的尊敬,她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规规矩矩的向丹炉边鹤发童颜的男子问候道:“我叫祝心,见过尹叔。”
被叫尹叔的男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随即出声朗笑:“少主终于开窍了,真是可喜可贺。”
鳯岚驰瞥了他一眼,俊美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别扭。
祝心眨着眼不明所以的望着尹叔。
少主开什么窍?
不管开什么窍,跟她有关系吗?
“尹叔,说正事吧。”鳯岚驰赶紧转移话题。
“好好……说正事!”尹叔瞧着祝心那傻傻不懂的样子,更是笑得意味深长。不过转眼他也收了笑意,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酒壶。
祝心一看,顿时惊讶,这不是梅阳给她的那只酒壶吗,怎会在他那?
还不等她开口,尹叔就低沉道:“酒壶中有催情药竹花,出自木翼宗无疑,看来那木心还是没对你死心,这次回来是势在必行啊!”
鳯岚驰面色阴沉,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攥得死紧。
听着他指关节发出的声音,再看尹叔手里的酒壶,祝心明白了一些事,但也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这酒是梅阳给我的,木心又是谁,难道梅阳是受木心指使想对少主不利?”
“梅阳就是木心,乃是木翼宗宗主的女儿。”尹叔解释完,见鳯岚驰并没有阻拦的意思,遂接着将木心的事说给了她听。
听完,祝心双眸瞪得又大又圆,布满了震惊。
“少主竟然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想想最近她和梅阳走得如此近,她就忍不住打颤,后背一瞬间都起冷汗了。
夺舍术她没见过,但古域大陆谁没听说过?那可是木翼宗最阴毒的秘术!
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惧意,鳯岚驰轻道:“放心,梅阳如今的肉身修为并不高,她还达不到用夺舍术的境界。”
“可她身后的人会啊!”祝心激动的回道,那真是越想越害怕。试想,如果自己的身体被别人霸占,那她肯定死都不会瞑目!
“所以啊,我们就想揪出她身后那人。”鳯岚驰笑了笑,突然将她勾到身前轻拥住,温声安慰道,“你之前不清楚她的底细,所以才会让她利用,如今知道了她的来历,以后可别再大意了。”
“我……我能不能离你们远点?”祝心颤颤的问道。被他欺负就算了,现在还要让她与另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共事,这是嫌她不够惨吗?
鳯岚驰的俊脸一瞬间黑得很难看。
“你试试看?”
“我……”
“咳咳!”尹叔突然干咳。看着鳯岚驰怀中的女孩,心思全都写在脸上,简直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再看鳯岚驰那黑沉的脸色,简直是稀罕,这使得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
鳯岚驰如何听不出来他笑中的调侃,别说他,就祝心都听出来他在笑他们,顿时脸蛋都忍不住涨得通红。
“丫头,这里是鳯家堡,没人敢在堡里胡作为非,你且安心便是。”
“哦。”祝心看了他一眼,闷闷的应了一声。连少主都喊叔叔的人物,她可不敢轻视。
不得不承认,他这一番话也算是给了她一粒镇心丹,想想鳯家堡的地位,就区区一个修为还不如她的梅阳,确实没什么可怕的。何况梅阳的底细都已经让鳯家堡查得一清二楚,她现在等于是被囚在堡里的小妖兽,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想使坏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她会被梅阳利用,那是她不了解梅阳,所以才会着了梅阳的道!
再看看尹叔脚边的那只酒壶,祝心突然有所明白。
鳯岚驰故意带她来此,恐怕就是为了解释梅阳的事,仅凭他说的话,她肯定是不会信的。
他们在矮屋中没待多久,告别尹叔后,她就跟着鳯岚驰回了住处。
一路上鳯岚驰神色都不好看,俊脸绷着,看什么都如同有仇似的。她知道他是在生她的气,可是她也没后悔自己说的那些话,本来她就想离开,是他不让走的,难道她怕死还有错了?
而一回去鳯岚驰就进了书房,还把她关在门外!
她对着紧闭的房门撇了撇嘴。
好像谁稀罕进去似的!
确定他不会开门后,她还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不被他欺负的感觉真好……
想起湖边那里浓郁的灵气,她准备前往,对于她来说,哪里修炼都不如水下修炼安全,就算出不去鳯家堡,但也没几个人能找到她!
“祝心!”走出院门的她差点与梅阳撞了个正面。
“有事吗?”她脸色唰得白了。
“祝心,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梅阳关心的问道。
“嗯。”跟这种霸占着别人肉身的人相处,她心情能好才怪!
“发生何事了?”
“没什么,就是被少主罚跪了两天。”
“罚跪?你做错何事了,少主为何要罚你?”梅阳惊讶的追问道。
“我……”如果不是那酒让她失去清白,加上尹叔亲口作证那酒中有催情药竹花,她真的有可能把梅阳当成朋友。可现在,她是恨死她了!害她失去清白,这笔账她绝对要跟她讨回来!既然她能伪装,那自己为何不陪她一起伪装下去?想到这,她难过的叹了口气,“我失手把你给少主的灵酒酒壶打碎了,少主没喝到灵酒所以大发雷霆,就罚我跪了两日。”
“你把灵酒酒壶打碎了?”梅阳惊讶的低呼。
“梅阳,抱歉啊,浪费你一番心意。”祝心又自责又难过,“少主现在都还在生气中,她还要求我再弄出一壶同样的灵酒出来赔他,我现在很是苦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唉,这点事好办,那灵酒我还有呢,要是少主喜欢,我再给你一壶。”梅阳一听,立马脱口而出。
“可是少主正在气头上,我现在都不敢去见他。”祝心苦恼的说完,突然向她哀求起来,“要不这样吧,你再拿一壶灵酒出来,由你帮我给少主送去,就说我去面壁思过了,你帮我哄哄少主,行吗?”
“这……”梅阳低着头犹豫起来。
她虽然看似很为难,但祝心也没错过她略显激动的双手,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梅阳,求你了,帮帮我吧,我不想少主继续生气,我要是拿不出同样的灵酒,今晚怕是又要在少主房里继续罚跪了!”
“好吧,我帮你就是。”梅阳似是架不住她的哀求,这才点头应道,随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多哄哄少主的,估计过了今晚少主就气消了。”
“那我今晚去别处休息,等少主气消了再回来!”祝心一脸的怕怕,还赶紧把她往书房的方向推了推,“少主现在就在里面,你赶紧去吧,早点让他喝上灵酒也能早点让他消气,我就不过去了,免得他看到我又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