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邢飘飘就弄好了吃的喝的。
许庭也没再凶她了,更没再逼她去找鳯宪。
毕竟夜千鸢和御孤壑还在这里,她都已经知道这对小夫妻的身份了,哪还需要再劳心费力去追人?
随着与许庭多聊了些话,夜千鸢对她的印象不但深刻,而且还暗生了几分喜欢。
虽然她没再那么泼辣了,但话里话外都对鳯宪表示着不满和愤怒,总之就是一个意思,鳯宪想娶邢珂,门都没有。她这个做大嫂的不会同意,邢家人也不会同意。
夜千鸢之所以暗暗喜欢她,就是觉得她性子挺直快的,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而刻意迎合,也没有因为鳯家在鳯天国的地位而妥协,对自家小姑子能如此维护的大嫂,管她脾气好与坏,至少心不坏吧?
“许姨,我们初来白树岛,还没来得及去四处转转,不知你明日是否有空,能否与我们一同去附近玩玩?”知道她姓许后,夜千鸢也改了称呼。
许庭想了想,点头应道:“也行,正巧这几日我也没什么事可做,明天我来找你们,到时带你们去四周游玩。白树岛虽然偏远不如其他地方热闹,但好玩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听出他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更是安了不少心。
夜千鸢从储物袋里挑了不少首饰送给她,有纯金打造的发饰,有美玉雕成的佩饰,还有不少珠链手窜。
“小主,你这是?”面对一堆奢华夺目的东西,许庭还真有些受宠若惊的。
“许姨,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从别的地方带来古域的,我知道这些对修炼者没什么吸引力,不过这也是我和孤壑的一点心意,我们是晚辈,这点孝敬希望你别嫌弃。”夜千鸢甜甜的哄着她。
其实她也不算讨好许庭,而是她那个舅舅太不会做事了,作为鳯家的一员,替她那个舅舅善后就成了她的义务。
别说娶舅妈要给邢家多少好处,就是这些年人家照顾她舅娘也是呕心沥血,她现在这样也只能是替舅舅略表心意。
许庭又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正因为明白她的小心思所以她没打算收。
“小主,这些……”
可就在她准备拒绝时,邢飘飘在一旁快速替她把桌上的珠宝首饰收起来,先往匣子里装,再装进一只储物袋中,然后往她手里一塞,笑眯眯的说道:“舅娘,你是不知道千鸢他们去的那个地方,这些东西可不是普通人有的哦,就是咱们这里都不容易见到,千鸢还给了我不少呢,你赶紧收下,回头打扮得更加漂亮,舅舅看了肯定也喜欢。”
许庭嗔了她一眼,真是女大不由娘,这才出去多久心就向着外人了?
本想拒绝的她握着储物袋,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对夜千鸢笑笑:“既是小主的心意,那我就愧领了。”
夜千鸢暗暗的冲邢飘飘眨了一下眼。
不愧是姐妹,默契!
。。。。。。
邢珂听鳯宪提过空间葫芦,但没想到他把她带进了葫芦里。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葫芦里居然还有那么多人!
“参见城主!”宫无意带着闻萧、青磊、翁忆、翁恋、以及在那些脱离了银月帮的人纷纷前来迎驾。
“城主?”邢珂看着身侧的男人,惊讶得美目圆瞪。
“你们都退下,我这边不用人伺候!”鳯宪沉着脸扫了一眼众人,随即抓着她就往宫殿飞去。
一种人望着他们飞进宫殿的身影,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
青磊问道:“宫公子,那不会是飘飘姑娘的娘亲吧?”
这里也就宫无意资格最老,肯定得问他了。
只是宫无意干笑了一声:“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以前我都是跟着圣主和金大人混的,很少留在鳯天城。不过看其容貌,与飘飘姑娘很相似,应该就是了。”
翁忆不解的说道:“那城主怎么把夫人带进来了?小主和三公子怎么不进来?我瞧着城主慌慌张张的,莫不是外面出了何事?”
众人同是疑惑不解,可你瞅我我瞅你,谁都不明白。
他们是很想出去看看,但出入空间葫芦需要秘诀,所以如果不是夜千鸢和御孤壑召唤,他们也离不开这里。
“应该没有出事吧,要是出事的话千鸢姐不该叫我们出去助阵么?怎么城主还带人进来呢?而且少主也刚回来不久,也没见他说什么呀。”翁恋小声说道。
众人一听,也有些道理。
宫无意随即吆喝道:“行了,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要是小主有事肯定会叫我们出去的!”
于是乎一群人很快各自分散。^
他们在这里没什么事,除了修炼还是修炼,虽然与世隔绝,但空间葫芦里灵气充沛,也是一个极罕见的宝地。
而鳯宪把邢珂带进一栋宫殿后,不但领她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还设下了屏障,让人无法进出。
“宪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何?大嫂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邢珂不明白他的用意,反而很担心外面的人。
“珂儿……”看着她那无知的样子,鳯宪张着嘴又难以说下去。
“宪哥,你想说什么?”
“我……”
“对了,大嫂她为何要对你那么凶?你做什么事惹大嫂生气了?还有那什么天极丹,做何用的?大嫂说什么受罪?说你们兄妹怎么?”邢珂想起许庭的那番话,忍不住向他询问起来,而且是一口气连番发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鳯宪突然将她搂在身前,目光既深又沉的凝视着她。
邢珂更是看不懂了,推着他继续追问道:“到底有什么事啊?你不说是不是?你要再不说我可就生气了!”
鳯宪非但没松开她,反而将她越搂越紧,埋首在她肩上,低沉又沙哑的开口:“邢珂……是我没照顾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到底什么事啊!”邢珂失去耐心的恼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的话,她心口莫名的阵痛。
“我……”鳯宪闭着眼在她肩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才缓缓松开她,手掌在她眼前摊开,手心里赫然躺着一颗血红色的丹药。
“这是什么?”邢珂美目紧紧盯着,好奇又不解。
“天极丹。”鳯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复杂得难以形容,纠结、害怕、沉痛……
说白了,他就是害怕见到她清醒时恨他的样子……
如果可以,他宁可她一辈子这样,什么都忘了,至少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一旦她恢复记忆,他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天极丹?就是大嫂说的那个吗?她说给我吃的,这是治疗什么的?”邢珂握着他手腕,小心翼翼的观察起他手心的丹药。
“你吃了它,就能想起一切了。”鳯宪撇开头,没勇气再多看她一眼。
邢珂从他手里拿起丹药,她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立马就往嘴里送,而是看着他侧脸,美目微微眯起。
许庭的愤怒和对他的敌意还在她脑海不停回荡,这让她本就不解和不安,此刻再看他难受的样子,像即将要经历什么大灾难或大痛苦似的,她心里的不解和不安更深了。
再加上她心里那份隐隐的闷痛感。
此刻看着手里红色的丹药,她竟没有勇气往嘴里放。
是有多大的事才让大嫂如此愤怒?是有多大的事才让面前这个男人如此害怕和难受?是有多大的事才会让她心里隐隐闷痛?
再抬头朝他看去,她突然将丹药放回他手心。
鳯宪猛地一愣,转回头一看,有些不敢置信:“珂儿……你、你怎不服用?”
“我觉得我没什么病,最多就是记不住事儿而已,这哪需要吃药啊?”
“可是……”鳯宪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有,这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跟其他丹药完全不同,我闻着味儿就不喜欢,才不想乱吃呢!”邢珂推了推他的手,“你赶紧收起来吧。”
鳯宪收紧五指,确定她对天极丹真的不感兴趣后,心里的情绪更是翻涌得厉害,一把将她捞回怀中紧紧抱着。
“你放心,以后没有任何人敢再欺负你,不论她是谁,但凡再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定要她元灵尽散!”
“你是城主啊,哪还会有人敢欺负我?”邢珂突然低笑,如同听了什么笑话似的。
鳯宪将丹药收起,双手捧着她脸颊,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温柔笑颜,他目光闪烁,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邢珂身子猛僵,是没想到他会一言不发就这样。
虽然她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关系,可是怎么说他们也才认识两天,跟他这样的亲密她始终有些不适应。
“别……”她回过神立马将他推开。
“珂儿,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鳯宪脸色有些沉。既然她不愿意服用丹药,那他就得在她恢复记忆前把一切做好,其中最关键的一件事就是这个,不把她拿下,他始终不甘心。
“既然都是老夫老妻了,那也用不着这样……”邢珂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可是我……”鳯宪刚脱口而出,幸好脑子还清醒着,没把后面的话讲出来。狗屁的老夫老妻,天知道他有多久都没碰过她了!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放我出去!大嫂和飘飘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邢珂赶紧转移话题。
“孤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你不用担心。既然来了这里,那就在这里好好玩玩,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里很热闹,等会儿我就带你出去转转,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最终他还是压下了某些念头,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儒雅又不失温柔的对她说道。
来日方长,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还怕多几日?
反正在这里他说了算,等外面那对小夫妻离开白树岛以后他们再出去,到时候更没人能管他们的闲事!
听着他的话,邢珂也有了几分兴致,没有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反而还催促他:“那你快把这里的禁制解了呀,不然我们怎么出去?”
“好。”鳯宪勾起唇角,笑得犹如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
白树岛,可以说是鳯天国内的一处世外桃源,这里不但有淳朴的田园生活,就连街市上都见不到五大宗和中刃堂的招牌,在这里定居的人明显就有着世外人的心态,所以一切全凭自觉自律,不论是农耕还是经商都没受束缚。首发
夜千鸢在街市上逛了半圈,都有些怀疑开辟这里的人是外界的人。不过问起许庭时,她也摇头表示不知,只说白树岛存在了已经上千年。
在与他们说起白树岛的历史时,许庭还不忘告诉他们,别看白树岛井然有序,其实岛上有很多能人异士,只不过许多人都隐姓埋名,谁也不知道谁的过去。
换言之,就是提醒他们多谨言慎行,不要一不小心就冲撞到某个老怪物,虽然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安稳的生活,但不等于会忍气吞声任人欺负。
对她善意的提醒,夜千鸢也认真记下了。
他们四个步行了许久,考虑到夜千鸢挺着肚子,许庭将他们带到了一间酒楼,准备中午就在此招待他们。
大堂里的角落里坐着一名白衣女子,清雅脱俗的装扮,他们一进去,夜千鸢就与对方的视线对上了。
那是一双异常漂亮的眸子,漆黑的眼仁儿如星辰闪亮夺目,微微上扬的眼角似挂着笑意,可惜的是对方眼睛一下都被白纱遮住了,没法看到她完全容貌。
“许姨,我们去那边吧。”不知道为何,夜千鸢觉得那女子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别,下意识的就提议要去女人隔壁桌。
“好。”
御孤壑自然也没意见,反正现在是以她为重,她想怎么都可以。
而就在他们刚落座时,隔壁桌突然出现个容貌俊逸的年轻男子,而且是突然出现,就在夜千鸢背后,差点把她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