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御孤壑俊邪魅的俊脸顷刻间变成带煞的冷脸,她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跟她一样,若是御皓风还在这里,他们绝对能把桌子掀了,然后拿桌子砸死他。
“大王兄,你信他的话吗?”她也没正面回答御云挚,而是认真反问他。
“我自然不会信他!我与三弟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猜忌。二弟仅凭几句话就想挑拨我与三弟的关系,我明知是计又岂能上当?”御云挚掷地有声,难得露出严肃凛然的神情。
“大王兄能相信壑,这就足够了。”夜千鸢欣慰的笑了笑,她就怕御云挚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怀疑他们,好在他还是有理智的。
“只是我很不解,三弟为何要赖在三王府?他究竟意欲何为?”御云挚话锋突然一转。
“这……”夜千鸢朝御孤壑看去。
御孤壑沉吟道:“大王兄,你信我便是,二王兄暂住三王府绝非是为了笼络我对付你。我有苦衷,还请大王兄谅解。”全网 .
看着他黯淡的神色,御云挚眉心越来越紧。
片刻之后,他点头道:“我信三弟。此事我不会再过问了,三弟放心便是。”
御孤壑这才浅浅的露出一丝笑意,眉宇间的神采又变得潋滟生辉、光彩夺目。
夜千鸢暗暗的观察着御云挚的反应。
可她并没有发现御云挚的言行举止有任何不合逻辑的地方。
虽然他的疑问从表面上来看是对他们缺乏信任,可他能坦白问出口,也间接说明他对御孤壑还是充满信任的。有疑惑和误会,不怕问出口,就怕他什么事都藏着掖着,那才叫人难以捉摸。
换做她来的话,她也会如此。
正在这时,侍卫带着华凤茹进了香竹院。
他们也刚好停止谈话。
见花园摆着宴,华凤茹稍有诧异,随即恢复常色,端庄温和的朝在场的人招呼:“大王兄、三弟、弟妹,你们都在啊?”
“三王嫂来了?”夜千鸢从座而起,面上带着礼貌的微笑,问道,“三王嫂用过膳了吗?不如坐下来与我们一同用膳吧?我这就让人为你重新准备过。”
说完,她回头准备吩咐小梦和巧儿。
见她如此,华凤茹忙出声打断她:“弟妹不用如此多礼,我来前已经用过膳了,就不在这里用了。”顿了一下她才又道,“我今日来是专程来探望二王爷的,不知道他住在何处?”
“二王嫂别着急,二王兄住在西荷院,我这就派人带你过去。”夜千鸢随后给小梦使了使眼色。
小梦上前引道:“二王妃,这边请。”
华凤茹没有多留,很快又带着三王府的人离开了香竹院。
夜千鸢目送她走了许久才收回视线。^
对华凤茹,她也谈不上恨,最多是不喜欢。不过自从她上次来三王府求他们救御皓风,到今日为止,她对华凤茹多生了一丝同情。
御皓风心比天高,本就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驾驭的男人,如今他还想修炼,也就代表着他与华凤茹早晚要分道扬镳。
身为女人,特别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她几乎可以预见到华凤茹悲惨的结局。
“看什么呢?”
身旁传来低沉的嗓音,很明显的带着一丝不悦。
她回过神,冲他抿唇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她有几分可怜,摊上了那样一个男人。”
听出她话里对御皓风的嫌弃,御孤壑这才舒展开眉心。朝华凤茹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他凤目淡漠,并没有多说什么。
午膳过后,御云挚突然问道:“三弟,前段时日五弟不是与你们在一起么?最近怎么没见着他?可是他又出何事了?”
这问题也是他们夫妻俩早就想过的。
所以御云挚问出口后,御孤壑从容的回他:“京城最近事多,他前阵子被歹人劫持,我担心他复受伤害,所以与他商议过后,让他去了怀池暂避危险。大王兄不必替他担心,我已替他打点好了一切,过段时日京城平静了便会接他回来。”
御云挚点了点头:“三弟做事我自是放心的。”
夜千鸢不想他们继续这个话题,遂忍不住出声打岔:“大王兄,不知宫里情况如何?太后那里是何景象?”
御云挚两眉蹙起,如玉般的脸盘突然有些紧绷。
“自太后得了怪病,玉甯宫的事一直由父皇派人打理,就连我母后都无法接近。所以太后究竟如何,我也不知。”
夜千鸢扭头看向御孤壑,眼眸中带着一丝不解。
只是当着御云挚的面,她肯定不会多问的。毕竟那是她整出来的事,当御云挚的面提出质疑,等于是不打自招。
御孤壑收到她不解的眼神,淡然一笑,对御云挚道:“既然没有坏消息,那说明太后并无大碍。”
御云挚两眉越蹙越紧:“可玉甯宫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反而让人更加生疑。也不知道父皇究竟想做何,实在叫人难以捉摸。”
御孤壑温声安慰他:“明日我去上朝,看能否打探出一些消息。”
御云挚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三弟有医术在身,想必父皇不会避讳你。”
夜千鸢一直没出声,安静的听他们说话。
不过后面兄弟俩也没再说别的,御云挚随后就提出告辞。
夜千鸢和御孤壑将他送到大门外。
回去的路上,见夜千鸢一直沉默不语,御孤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想什么呢?”
“我在想太后的情况。”夜千鸢对他也藏不起事,一边与他漫步走着,一边压低声音问他,“你说太后会不会死了?”
“不会。”
“你怎么这么肯定?”夜千鸢抬头看他。
“出宫之时我已暗中投过解药,她没理由死。”
“……”夜千鸢顿下脚步,是没想到他会那样做。但转眼她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说那也是他祖母,能让太后深受折磨已经算是出了口恶气了,要真把人弄死,貌似也太那啥。
想明白后,她也有所释然,只是继续问道:“既然太后应该没事了,那为何皇上会封锁玉甯宫的消息?”
“多半与迷药有关。”御孤壑眸光突然沉下,“如果我没猜错,父皇比我们更想她死。”
“……?!”夜千鸢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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