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当日,她和言红淑、鲁莺同时被抬进三王府,别说洞房了,喜堂上都没见他人影。
作为成亲的主角,御孤壑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那一日他一直在桃园的地下冰室里,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是新郎官,更别说其他了。全网 .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今日跟自己算这笔账……
起身跟在她后面,他心虚的坐到她身侧,斜睨了她两眼,伸手将她葇荑握住。
“那……我重新娶一次?”
“你说娶就娶啊?”夜千鸢傲娇的抬起下巴,“我们那里男人想娶女人,那是要下跪求婚的。”
“……”
看着他猛然间又黑又僵的俊脸,夜千鸢噗一声破功。
尼玛,这时代女人就跟物品一样被人轻视和践踏,哪个男人会给未婚妻下跪?就算男的不觉得耻辱,恐怕女人也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而她也不是直女,非要一个身在男尊女卑时代的男人给她下跪求婚,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他反应罢了。
见她笑,御孤壑俊脸更黑。
似是气不过她的捉弄,他近乎粗鲁的将她压倒在床上。
吻,迫切的落下。
夜千鸢一开始都被他吓到了,本想挣扎的,可发现他微眯的眼眸中除了火热的气息外并不见任何怒气,她这才放弃挣扎的念头,抬头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她来了月事,御孤壑再有别的念头也不可能做出多过分的事出来。
这一吻,落得急,停得也果断。
看着他欲求不满的神色,夜千鸢气喘吁吁的同时也忍不住呵呵干笑,顺便再补充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没一句是骗你的。”
御孤壑狠狠剜了她两眼,薄唇贴上她耳鬓,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咬牙的气息传入她耳中:“别高兴得太早,这账我早晚会连本加利讨回来!”
夜千鸢:“……”
这一下可是换她脸黑了。
看着她反应,御孤壑勾起薄唇,凤目中尽显邪魅和得意。
不过吓唬归吓唬,吓唬完了后,他抱着她坐起,一改先前的霸道风,瞬间一脸温柔的在她耳边问道:“让闻萧做的鸡汤你喝了吗?”
“嗯。”
“身子可有何不适?”
“还好。”
“还好?”御孤壑突然皱了皱眉。
“我这身体底子还不错,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
“若是难受,就告诉我。”
“嗯。”有他如此暖心的话,夜千鸢心情再不好也会化阴转晴,更何况她心情也不差。
御孤壑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松开她,从怀中取出储物袋。
很快一只瓶子出现在他掌心里。
他从瓶中倒出一颗如同珍珠般又圆润又亮晶晶的药丸。
“这什么?”夜千鸢好奇的盯着。乍一看像白色珍珠,但仔细一看,并非白色,而是有些透明的圆珠子。
“外祖父留下的,古域大陆的丹药。”御孤壑一边解说着一边将丹药塞进她嘴里。
夜千鸢正想说话,谁知那药入口即化,她都还没感觉到味道呢,只觉一股气流通过喉咙漫向身体各处,不但如此,身体内就像有无数双手按摩着她各处筋骨,那舒怡欢畅的感觉让她如同在云间飘荡。
这还不算,就这么片刻功夫,她觉得血脉中就像注入了能量一般,整个身心都焕发着一种蓬勃有力的生机。
“这啥药啊?怎么、怎么感觉像能包治百病似的?”她睁开眼,兴奋无比的盯着他手里的瓶子。真应了那句广告词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估计现在让她跟人打个三天三夜架她都不会叫虚!
“都说了是外祖父留给我们的,自然是异常珍奇的良药了。”御孤壑笑看着她红润的娇颜,接着又补充道,“此药叫璇灵丹,对灵力修炼者极其有用。”
“可我身体内还没灵气,吃这个合适吗?”
“你灵骨已开,可以服用古域大陆的药。若是普通人便不行,良药也会变成毒药。”
“你怎么知道?”夜千鸢笑眯眯的看着他。
“外祖父留了一本书,上面有记载。”御孤壑说着说着突然神色微沉,“我查过外祖父留下的那些医书,大王兄曾经所中之毒也来自古域大陆,根据大王兄毒发之症可以推断出,他是服了一种叫仁蛊的丹药。此丹药在古域大陆是女子避孕所用,难怪我无论如何都查不出病因。”
“避孕的?”夜千鸢听得咋舌,“这会不会太扯了一点?而且解药怎么就需要鳯尊鞭的主人呢?难道当圣主还能管人家要不要生孩子?”
“是血脉的缘故。”
“血脉?”
“等空闲时,你多看看外祖父留下的东西,自然就会明白了。”御孤壑捏着她鲜果般红润又滑腻的脸蛋,故意吊起她的胃口。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要我自己看,我才没那么多耐心呢。”夜千鸢拍下他的手,不满的撇起嘴。她不是懒,而是那些字体太繁了,她虽然认识,可离开了简体字就是觉得累眼睛。
御孤壑剜了她一眼,对她不上进的样子也是相当无语。
不过他也知道,她对那个古域大陆只是好奇,但并没有去古域大陆的心思。如果不是鳯尊鞭认定了她,说不定她早都离开京城逍遥快活去了。
他刚准备把药瓶收回储物袋,突然间想起一件事,于是从怀中取出另一件东西。
夜千鸢定眼一看,竟是宫无望让她照看的那只只有鸡蛋大小的葫芦。
之前她怎么都拔不开葫芦的塞子,没想到御孤壑轻巧就拔开了。
她赶紧把葫芦抢到手里,眯着一只眼往葫芦里瞧去。
可是里面除了半葫芦水以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什么东西?”她忍不住嘀咕,“宫无望也真是的,还特别交代我看好他的葫芦,可这葫芦里就一点水,有什么值得他重视的?”
“丫头……”
突然一道轻幽幽的嗓音传来。
夜千鸢双手一抖,差点把葫芦给扔出去。
见她受惊,御孤壑赶紧把葫芦从她手中取走。
“宫、宫无望,你没死?”夜千鸢虽然被狠狠吓了一跳,但她也不傻,知道声音是从葫芦里发出来的,于是把那鸡蛋大的小葫芦紧紧瞪着。
“是没死,不过也跟死差不多了。”
“啥意思?你到底死没死?”这个时候还卖关子,夜千鸢可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这葫芦里的水叫蕴魂露,对灵元有滋养作用,他应该是肉身损化,魂魄进了葫芦里。”御孤壑突然出声。
“三爷竟然知道蕴魂露?”葫芦里,宫无望幽幽的声音充满了惊讶。
御孤壑抿笑不语。
夜千鸢把葫芦从他手里抓过来,一只眼凑近葫芦口,没好气的问道:“你这个人别总是卖关子行不行?老是这样,我们还怎么做朋友?我现在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给我老实交代,我要怎么样才能对付木翼宗的人?”
“……”
葫芦里突然没声了。
听着她审问罪犯一般的语气,御孤壑哭笑不得:“鸢儿,他好歹是前辈。”
夜千鸢也早猜到宫无望的实际年龄可能要超过他们的想象,见御孤壑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她这才缓了缓神色,并且拖长了语音喊道:“宫老……”
本来她想喊老宫的,可突然发现这两个字音太让人吐血了。
“……”葫芦里的人继续沉默。
见他还是不应声,夜千鸢眸子飞快转动着,突然呵呵一笑:“不怕告诉你,我已经发现了我娘的储物袋,就在我爹身上。可是我最近被木翼宗的人盯上了,而且对方行踪不定,弄得我连门都不敢出,所以啊也没办法帮你把圣主的东西取回来。如果你要是继续卖关子呢,那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过,你继续待在葫芦里养魂儿吧,我娘的东西就当送给我爹了。”
“你说什么?圣主的储物袋在你爹身上?”宫无望总算有反应了,而且反应极大,幽幽的声音充满了激动,“你必须把圣主的东西全部拿回来,绝不能让圣主的东西落在他人之手!特别是木翼宗的人!”
“可是木翼宗的人行踪不定,你让我怎么防他?”
“他已经夺舍变成了普通人,与我那一战后恐怕连一阶的灵力都没有,且他还不能再修炼恢复灵力,你们怎么还能发现不了他?”葫芦里,宫无望惊讶的声音里带着浓浓嫌弃的味道。
明显就是在说他俩没用!
夜千鸢拉长了脸,气恼道:“就算只剩半阶灵力那也是有灵力的,我们身边那么多人,你让我们如何找?”
“那点灵力对你们来说是强大的,可对修炼者来说与废物没两样,他现在根本不敢再动用灵力,若灵力全部耗尽,他就只能做个普通人了!一个不能用灵力的人,要找出他对你们来说很难吗?”
“废话!照你这样说,我和三爷身边还有可信的人吗?岂不是看谁都像木翼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