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对这妖痞不来电,就算来电她也没忘记,自己可是个有夫之妇。
见她语气带刺,金三也适时的收敛了一些邪魅之气。
“夜姑有何事,直说无妨。”
“我想请教三爷,你对三王府的藏宝阁了解多少?”夜千鸢开始认真问道。
“恕在下愚笨,听不出夜姑的目的。”金三扬了扬眉,明显不满她有意试探。
“昨日听三爷说,你与三王爷有几分交情。正好我也打听到一件宝物,乃三王爷所有。可我身份低微,自知无法求见三王爷,所以才不得不来打扰三爷。当然,我也不会让三爷你白费心思,只要三爷能为我解惑,条件随三爷开,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对不会让三爷失望。”
金三爷很认真的听完,勾着唇角好奇反问:“不知夜姑想打听何物?”
“一条鞭子。”
“鳯尊鞭?”
“你知道?”面对他脱口而出的名字,夜千鸢两眼灼亮。
金三爷眸光别有深意的凝视着她:“我曾去过三王府的藏宝阁,也听三王爷提过鳯尊鞭,据说此鞭乃稀世灵宝,非同寻常。不知道夜姑怎会向我打听此鞭?”
夜千鸢心里泛着波浪,惊喜之余也不得不谨慎,到底要怎么把鞭子缠上她的事说出来。
总不能让她直接说自己就是三王妃,因为听他的话惦记上了三王爷的宝物,所以想潜入三王爷的藏宝阁打劫一番吧?
“三爷,我对此鞭很感兴趣,你能否多说点有关此鞭的事?就当我在你这里买道消息,如何?”
她觉得他应该会同意,毕竟说几句话就有钱赚,这可是无本生意,换谁谁会拒绝?
然而,金三爷的反应让她颇感意外。
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端起桌上的茶壶,先为她斟了一杯茶,再为自己斟了一杯,然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不急不慢的开口:“并非我不想卖此消息,只是夜姑有所不知,我也对鳯尊鞭颇感兴趣,正欲向三王爷讨要。如若多一人对鳯尊鞭感兴趣,我就要多一份失望。换做是夜姑你,你能随便多说吗?”
闻言,夜千鸢瞬间拉长了脸:“你不是说对三王府的兵器不感兴趣吗?”
这妖痞,耍着她玩是吧?!
金三爷笑意悠然,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话打脸:“鳯尊鞭对练武之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兵器,但对我来说,它只是我兄长的救命符。”
换言之,他需要鳯尊鞭去救人,与她对鳯尊鞭的心思截然不同。
对这一点夜千鸢不感兴趣,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怎么弄掉这诡异的鞭子!
“三爷,要不这样,你告诉我这条鞭子的秘密,我帮你盗出来,你拿去救人,怎样?”她这条件够大方吧,横竖都是他赚,她不信他不心动!
“我与夜姑不过初识,夜姑就能对我如此慷慨大方,真是让我感动至深。”
“别废话行么?我就只想问三爷,你愿不愿意做这个交易!”夜千鸢不待见他那张邪魅如妖的脸,怎么看怎么碍眼。
“夜姑莫心急,并非我不愿与你做这场交易,而是鳯尊鞭并非凡物,就算我想用其救人,也得它的主人同意。否则,即便鳯尊鞭在手,那也不过是一件废物。”
看着他悠然惬意的姿态,哪有半点要救人的样子?
夜千鸢微微眯眼,暂不考虑他救人的真实性,直接问道:“鳯尊鞭的主人不是三王爷吗?你要救人,干嘛不去求三王爷?毕竟他还欠你一个人情不是!”
金三爷摇了摇头,又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才又道:“我先前也说过,鳯尊鞭不是凡物,乃是稀世灵宝,它是会自己认主的。”
他这番话一出,夜千鸢双眸瞪得老大。
一股寒气自背后升起,让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
她这是撞邪了?!
意识到这点后,她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无色。
金三爷没错过她双手的动静,更没有错过她如失血般的脸色,邪魅的凤目微敛,眸底快速闪过一丝锐利。
夜千鸢还在纠结。
这妖痞不像撒谎。
换言之,她今天是来对了。
可是,她与这妖痞才认识两天,压根就信不过他。万一她把鳯尊鞭缠身的事告诉了他,他转头就向三王爷告状,那她岂不是自己惹祸上身?
这种堪称灵宝的东西,要是被三王爷知道在她手上,那还能放过她吗?
虽然她是夜家的棋子,可是她没想过要帮夜家去对付三王爷。要是三王爷为此对付她,那她就不得不与三王爷为敌。
这都不算啥,跟谁为敌不是拼命?她不甘心的是,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那就等于是如了夜家和太后的愿了!
她就是不想听夜家和太后的话,才想逃的!
“夜姑?”
听到低沉的唤声,她敛住百味杂陈的心思,抬头看去,对上他邪魅迷人的凤目。
那凤目中似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心,又似在打量她为何会突然失神。
她快速的端正身形,清然一笑:“不好意思,刚才有些失态,让三爷见笑了。”
“夜姑有心事?”
“呃……算是吧。”
“就方才夜姑的神色,貌似心事不小?”
“嗯。”察觉到他追问的意图,夜千鸢眸光飞速转动,索性顺着他意图叹了口气,“三爷,实不相瞒,我是被那鳯尊鞭给缠住了,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开它。如果三爷能帮我,来日三爷救人需要我出力,我定全力相助。”
他的目的是救人,她的目的是驾驭鞭子。
也是考虑到彼此的利益没有冲突,她才敢赌一把。全网 .
金三爷突然沉默的凝视着她。
夜千鸢以为他在怀疑自己的话,于是起身指了指自己腰间:“我没骗你,鞭子真的在我身上,但是它缠着我,怎么都取不下来。”
她穿着宽大的夜行衣,粗看并无异样,但她手指压在腰间,那杨柳似的纤腰上立刻显出两道索痕。
金三爷凝视的眸光变得幽深且复杂。
只是转瞬间,他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看来鳯尊鞭已经认夜姑为主了。不过我无法确定,倘若我将鳯尊鞭的秘密说出,夜姑是否真的会助我救人?我有此顾虑并非是我多疑,而是我知道一旦鳯尊鞭为你所用,你若反悔,我也拿你没撤。”
听他这么一说,夜千鸢立马拉长了脸:“我说你这人,也太谨慎了吧?你若助我驾驭鳯尊鞭,我用鳯尊鞭帮你救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我有必要反悔吗?再说了,你我都是生意人,信奉的是诚信为本,你去问问我的那些买家,看看有谁对我差评的?”
真是恼火死了!
这妖痞看着像个爽快人,可没想到这么磨叽!
金三爷妖邪绝世的俊脸上带上了几分凝重:“并非在下不信任夜姑,此事关乎着在下兄长的性命,不敢出丝毫差错。”
要不是因为他救人显得他有情有义,夜千鸢是真不会对他客气。毕竟能动手就少逼逼,挟持住他逼问出鳯尊鞭的秘密,这种方式简单又直接,才符合她的性格。
但她考虑到自己的处境,不想给自己多树敌。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立一份保证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