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敲诈了你一条小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了你这个?”娄半城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这才确认了一遍。
“对,没有说什么,特别的。”
“说了,你没注意。他告诉你,可别伤到舌头。”娄半城说道。
“以后,他的事情,除了我,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老大他们别提。”娄半城喝了口茶,吩咐道。
“啊?”
“他是知道你回来会和我汇报。他那话是说给我听的,不然,他可能会和你直接说。以你的脑子,很难理解,他的意思。”
“这东西,你拿着吧。算是他赏你的。他是告诉你,别乱说,给你保命。乱说的话,给你治舌头。他警告你别乱说话。”
“这东西应该效果不错。这叫震慑。算了,你最大的优点不是脑子。”娄半城摆了摆手,懒得再给他解释了。
讹了金子,却给了东西,李多鱼是想表达一个公平的交易。是为了提醒娄半城,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
曲三抽出匕首就在手掌上划了一刀,眉头都没皱。
他直接拧开瓶子,倒了一些粉末上去。
“确实比我见过的伤药,都好。”曲三感慨了一声,已经止住血,凝血了。
“他打你不是没有原因的。”娄半城笑呵呵的说了句。
“为啥?”
娄半城摇了摇头,没给他解释。
“你开车去接他,等他出来接他过来。”娄半城吩咐了一句。
曲三面色一垮,这伤还是轻了。他在考虑捅自己一刀和接李多鱼之间,哪个更划算一些。
最后无奈,还是开车出去了。
因为娄半城说了句话:“以后他那边的事情,都有你负责。你死了,再换人。”
……
曲三一脸无语,刚见面,他脑袋就挨了一巴掌。
“爷,这又是为啥?”曲三两个人上了车,他才问道。
“问你老板去。”李多鱼靠在车背上,暗道,没有那小床软乎呀。
曲三挨打其实是因为他手上的伤。
“都是神秘兮兮的。”曲三嘀咕了一句,也没有再问。
很快,李多鱼就到了娄家。
“老娄,怎么有空找我?”李多鱼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娄半城身边的沙发上。
“托你的福,赚了点钱嘛。”娄半城笑着说道。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这点买卖,要不是你为了拿它去拉拢点人,都懒得折腾吧。”李多鱼直接说道。
“大宝,把我的红酒和杯子拿来。”娄半城喊了句。
“看看,怎么样?海外来的,进口的。刚到的货。”娄半城笑着说道。
“进口?还不是走私嘛。你们这群家伙,还真是会享受。”李多鱼自己倒了半杯,摇晃了几下。
“他们不享受,我们哪有钱赚。现在做点买卖都盯着呢,不能放开干,只有找有钱的主了。如何?”
“一般般,凑合着喝。”李多鱼摇了一会,才品了一口。
他懂个屁呀,也就是后世什么音的,学了点而已。
“要的就是这个名头,海外来的。”娄半城笑着说道。
现在国内出口比较多,但是进口一般只有粮食,还是公家的。私人进口,别想了,特别是奢侈享乐范畴的东西。这都是资本主义腐蚀我们无产阶级的毒药。
就连公家都不允许进口。
“你找我就是为了显摆这个?”李多鱼问了句。
“晚一点,有个席,要去吃一下,我带着你。现在,我们谈谈那个糖豆的事情。”娄半城后半句凑近了些,低声问道。
“好用?”李多鱼问道。
“一柱擎天。我找了个老中医试过了。这东西有滋补功能,壮而不泄。”娄半城笑着说道。
“老中医?”
“很奇怪?这个本来也是中医范畴。真正的老中医手里,哪个没几个这方面的方子,一本正经就不是男人了?御医必备的就是调理这个,你以为呢?不过,大多方子需要的东西比较难找。”
“你这个,起码一根小黄鱼。”娄半城说道。
“一瓶?”李多鱼感觉,也没多少呀。
30多新克,80块钱左右。
这一千多瓶,几万块钱而已。
“是一粒。”娄半城轻声说道。
“这四九城,真正有钱的,都上了年纪。都是以前吃过见过的主,突然断了,有些连家门都出不了。再说这年头,钱太多,不是好事。”
“你敢像普通人那样存银行,超过五位数,就去喝茶,回不来了。”
“货,多么?”娄半城笑着问道。
他开始觉得李多鱼不普通,不然,他对李多鱼很上心?再说,用他的话说,他也不用付出啥。
“不多吧。”李多鱼笑着说道。
“应该不多的。”娄半城也跟着一笑。
物以稀为贵,买不着的东西,才好拉拢人。他也是提醒李多鱼,这东西别弄太多。
李多鱼又给他留下了两瓶。
……
“什么席?”李多鱼做坐在车上,和娄半城问了句。
“红白都有可能。”娄半城抽着烟,说了句。
卧槽,咋滴,这快开席了,红白还没定下来呢?
不过,他也没多问。
车子开了不久,他们就下来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穿过三条巷子,来到了一个大院前。
门口贴着一个不大的喜字。
“看来是红事。”娄半城说了句,就走了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人,身后是两个年轻人。
进去的人,都和中年男人打声招呼。
“老娄,来了?快进,这位是?”
“我的一个小兄弟,过来蹭顿饭。”娄半城拱了拱手,就进去了。
那人打量了一下李多鱼,拱了拱手。
这外面看着破败,院子里却是保存的很好。
这年头都流行这样的,新家破墙俏家娘。
院里就摆了两桌子,堂屋摆了一桌。这最少三进的院子。
娄半城把李多鱼安排到了院子左边的一桌上,桌子上只有五个人,年纪最少都三十多了。
看着李多鱼挺诧异的。
李多鱼只是笑了下,也没有攀谈,其他人也都是和身边的人低声说话。
他感觉挺别扭的。
“朋友,混哪儿的?难道是二道贩子的私生子?”就在李多鱼感觉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