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tm的,欺负我们许家没人是吧?要不是有人拦住,老子就直接弄死你。尼玛,你废了我们许家这一脉呀。”
“断子绝孙,弄死你个狗日的都不为过。”
水银一边打,还一边骂。
“就是,太不是东西了。”
“他就是没轻没重的,下死手。”
“上次就打的生不了孩子了。”
“该治治他了。”
“无法无天呀。”
……
不只是院里的,还有其他院儿的人。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怎么能私下打人呢?”一大爷出面了。
他也不想管,这些人看着就不好惹。
“我们已经去过派出所。能和解,就和解,不能和解就带回去枪毙。不信你问他。打几下怎么了?”
傻柱一脸害怕赶紧点了点头。
“怎么这么严重?”一大爷懵了。不就打个架么,还要枪毙了?
“我家大茂家里可是工人阶级。这小子不是三代贫农嘛,这工农阶级团结,都让他给破坏了。这是伤情证明,他这可是故意打成这样。哪有专门打人打腰子的?故意伤害呀,这是蓄意破坏工农大团结。”
“如果,他不好好的认错,那就是反G命罪。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打死他。”
“必须打死。”
“弄死他。”
“谁敢拦着,把他们也弄死。”
……
水银带来的二十多个男性“亲属”都高声喊着。
围观的人都退开了一些。
李多鱼自然也在围观,他身后还站着王天生。
他发现,这群人有组织有纪律,打着亲属的幌子,出来讨公道要钱。怎么有点像“医闹”呢?
难道,许大茂是在医院被这群人盯上的?六零版“医闹”?
他也没打算管,反正倒霉的又不是他。
许大茂被两个人搀扶着,一副太上皇的待遇。他也没说话,按照吩咐,站着就好了。其他的交给他们。因为,他们专业。
一大爷哑口无言,这帽子太大了,比他还能扯。
他看着几张纸。好吧,这是要严肃处理。
“你们要多少钱?”一大爷知道,今天这事没办法了。只能认了。
“不能给钱,你们欺负人。”聋老太站出来了。“谁让你们打我孙子的?”
“我告诉你们,我要告你们。我要去找人。”
聋老太气愤不已。
“您老人家要不,还是歇歇?有些事情少跟着起哄。好好活着不好么?和气生财,我们都是文明人,讲究个和气。”
“看您是个懂事的人,这东西您看的懂么?”水银笑着低声说道。他顺便把几张纸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翻看了一遍,有些手抖的闭上眼,叹了口气。
“不知道你哪位?”
“姓水,单名一个银。”
“赔吧。”老太太无奈了。
“要我说,还是您明事理。大家和和气气的把事情解决了,不是很好嘛。这样,我们也不多要,就五十吧。”水银笑着说道。
“五十块钱?”一大爷倒是有些惊讶。
没想到,来这么多人,就要这点,还是比较合理的。
他工资一个月也能拿70多块,当然要算上工级补贴。他现在是6级了。
“是五十张。”水银笑着说道。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老太太,特别是她袖口上的一个补丁。
他知道,这是老太太特意给他看的。
“五百块?”一大爷才反应过来。
“您可别觉得贵。我表弟这辈子可就废了。如果您觉得这钱出的不对,那我也还您一下。”水银笑着说道。
“一大爷,帮帮我。我不能没那个……我没那么多钱。再说,您一直说……”
“好了。你有多少?”一大爷直接打断了傻柱的话。
尼玛,你还能当众说出来,我让你踢许大茂的?
“二百多。”傻柱想了下说道。
“你工作了也有十年了吧?你一个人花,就存了二百块多块钱?”一大爷都惊讶了。
傻柱基本不管他妹妹。傻水就是到处混着吃,偶尔才在家吃饭。
他的工资虽然一直不怎么高,但是他还有外快,出去给人做饭。不仅有钱,还有饭菜拿。
他以前和他爹经常去跑,现在他自己都出去跑好几年了。
这个年月,五到十块钱就够一口人吃一个月了。
傻柱都没说,这还是他偷摸拿了何大清的一些钱和东西呢。
“这样吧。你拿三百,我帮你出两百。你现在先出两百,另外一百算是我借给你的。”一大爷看着老太太盯着他,无奈的说道。
“很愉快嘛,交钱吧。放心,我会让大茂给你们签个证明,以后各不相欠。”水银说道。
看看,什么叫tm专业。后顾之忧都给你办了,都不用你提。
那个从派出所跟来的中年男人,有些奇怪,要的不算多呢。
不过,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今天这事本身就有点不对。讹诈普通人,能有多少?
很快,钱交齐了。许大茂也签了字,按了手印。
水银拿出一百块钱,给了许大茂。许大茂很痛快的揣了起来。
李多鱼感觉的一阵无语,这扒皮扒的有点狠了,二八了。
许大茂有点趾高气昂了。看到没?哥有人。能要钱。
要说是他自己。他这辈子都不会正面硬钢的。被讹钱,他都乖乖给钱了。他总觉得有仇得偷偷报复。
他很惜命,绝对的欺软怕硬的典范。就算是蛋蛋没了,还有命重要?拼命是不可能的,不过有机会,他肯定会把傻柱往死里整。
再说,蛋蛋没了,不是还有其他的嘛。
舌头是干嘛的?能说“会道”呀,什么道?那谁知道。
古代打仗前斗将都是“我来会会你”。
许大茂很会安慰自己的。
“李多鱼,你摇什么头?你是不是有意见?水银哥,那个家伙也欺负过我。他家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