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鱼和刘婵吃完饭,曲三早就等着了。
杨舒和丫头提前吃过了,别喷原来媳妇不让上桌。
刘婵跟着李多鱼出门,看的刘光齐一阵咬牙切齿。大门口蹲守的阎解成,那也是气愤不已。
“李哥,你们这是干嘛去呀?”阎解成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嘿嘿,你猜。”李多鱼猥琐的笑了笑。
这小韭菜爆炸了。小情绪不断呀。
李多鱼带着刘婵上了车,曲三倒是没什么意外,反正他就是个无人驾驶的摆设。
“李多鱼,你个畜生,简直就是个禽兽。你不得好死呀。你快点死吧。”阎解成看着李多鱼他们走了,咬牙切齿的嘀咕着。
“你和他们有过节?要不我和我爹说一声,找两个人处理一下?”刘婵笑着问道。
“用不着。和人斗,其乐无穷嘛。”
李多鱼摆了摆手。他倒是有些惊讶,刘婵从上车就没有一点好奇的样子。
这孩子看起来,有点不简单。
刘婵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是一个拉近关系的机会,有个共同的秘密。
李多鱼迷迷瞪瞪的靠在后座上,刘婵就等着他撞过来呢。
结果,这一路,他就是摇来摇去,却没有靠过来。
“李哥,到了。”曲三在刘家村口,喊了句。
李多鱼睁开眼睛,摆了摆手,就下车了。
曲三老实蹲在车上,就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他发现和李多鱼沾边的事情,少碰,少移动。
“老刘,你没事还是得出去走走,反正城里也不远。”李多鱼到了刘家,看到刘老根,笑着说了句。
“我也不想让你多跑。这不是安排了个女人陪着你嘛。”老刘笑着说道。
“这话,你应该提前和我说。要不,我们再回去转两个小时?”李多鱼也没客气,直接躺在边上躺椅上。
可惜,下面是平的,不能动。
他就瘫在上面了。
“你小子嘴上不客气,却也没见你干点啥。你怕我找你要彩礼呀?”老刘对着刘婵挥了挥手。
刘婵就出去了。
“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我要是进了城,就不出来了。”老刘苦笑了一下。
李多鱼愣了下,啥都没问。他想到了一个词监管。
这老小子看起来挺普通的,还挺危险的。
“卖完了?”李多鱼换了个话题。
“还有点,囤够了就行了。应该不多了吧?我听说,外面有三块的价格。”老刘点上了烟袋锅,轻声问了句。
“你这用不了多少,管够。”李多鱼倒是没解释。
倒是有些好奇,这老头竟然知道娄半城卖粮的事情。
“爷们儿,仗义了。你真不考虑下,多个岳父?”
“就你姑娘这模样,还愁嫁?”
“长得太好了,也会成为一种负担。要是找个老村,还凑合。进了新村,那就是当死了。”刘老头叹了口气。
“老村?”李多鱼有点没懂。山村老尸,他倒是看过。
“就是之前的村子,传下来的,多半是宗族。另外一些都是后搬来的,排外,除了一些手脚有传承的,入不了村。所以就组建了新的村子。这些人大不多之前不认识,也不团结。毕竟外人欺负,村里自己都斗的厉害。”
“娶媳妇,能护住才是你的。”老刘笑着说道。
“你找我就是为了谈这个?”李多鱼没有接话。
老刘倒是开心一笑。男人嘛,如果是麻烦事,没直接答应就是拒绝。如果是好事,没直接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快开春了,种子有点不够。有没有办法弄点?”老刘低声问道。
为啥不够?偷摸开了一部分呗。现在都归公社管,当然也不乏挂名的。就像黄家村,说是生产队,谁敢去指挥。
“你要全换,还是要一部分?”李多鱼先是犹豫了一下,才问道。
其实,他是在商城里查找一下,有没有种子。
还真有,从十年后出现的杂交种子,到培养液种植都有。
“一部分就好。这种能出不?我懂得规矩。外面最多掺两成的比例,就以老种的名义,都是靠得住的村子。我们自己掺四成就好。”
“如果全换,对你不利。另外,以后的粮,就全拿面吧。”
“你自己看着办。万一有天,有姓袁的人找上门,能帮多少帮多少。”李多鱼说道。
他准备换的水稻种子,还是拿人家的呢。旱田种子,他就不知道正主了。
“村外的林子里,给你准备了一批老东西。别看现在不值钱,以后肯定要猛涨的。岁月沉淀的东西,见证了太多的兴衰。”
“时间是所有人都缺的,这种岁月痕迹的东西,必然会涨起来。”
刘老头说道,倒是有眼光。
“那你还要拿出来给我?”
“我在,还能保得住。我不在了呢?怀璧其罪。”
“那我就拿去陪葬好了。”
“你随意。”刘老头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他见过,明明死在眼前的人,再见面却还好好活着。人,是最不可信的。他不觉得李多鱼会死。
“没啥事情就回去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儿。要找小婵的话,捎口信儿就行了。”老刘敲了敲了烟袋锅。
已经一袋烟的时间了。
“出门在外,小心点老村的那些老家伙。能活下来的,都不简单。”看李多鱼站起来,老刘又叮嘱了一句。
“那你呢?”李多鱼有些好奇,这老家伙的身份。
“一个被放逐的老不死而已。苟活,苟活啊。有天,你要是在外面惹了事,躲不掉了,就回来,我这张老脸还能护你一把。”
老刘小的有些苦涩,最后这句倒是有些霸气。
“一命换一命?然后我来当村长,只能守着这个村子?老家伙,坏得很呀。”李多鱼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
刘老看着李多鱼的背影,哼着小曲。
“爹,你真打算传给他?”老刘的儿子出现,问了句。
“可惜了,人家看不上呀。”
“那是他不识抬举,您老的眼光可是从来没有错过。”刘远,老刘的儿子,笑呵呵的说道。
“谁说的。我就没看出来,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还是个做奸细的料。”老刘笑的很灿烂。
“爹,有话好说。”刘远一点点退后,带着求饶的表情。“我只是去看看大伯而已。”
“他不是。我知道你云姨从小带你,她的情况不太好。你要去看她,我不阻你。但是,你再敢给老子下药,老子就弄死你。”
那你早说呀,至于弄的骨肉相残么?再说吃点蒙汗药而已。
“md,玩一辈子鸟,被你个兔崽子啄了眼睛。”老刘骂了句。
哪有儿子给老子下药的。
“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小婵下的?”刘远想要挣扎一下。
“要是她亲手下药,老子现在都醒不过来。也就是你个龟孙,这么点胆子。一来一回累的不轻吧?如果是她,她能慢悠悠的走个来回,还能歇一晚。”
老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刘远还准备说啥,老刘已经动了。
几分钟之后,刘远从院里被敲到院外。他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满头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烟袋锅的印子。
“早和你说了,让你多放一点。你非要搞的时间紧巴巴的,被发现了吧?”刘婵抱着肩膀对着刘远说道。
“那可是你爹,你就不怕他吃死了?”
“我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刘婵说完,转身离开了。
“造孽呀,也不知道那小子知道,这是个喜欢玩毒的玩意儿,会不会跑的更快?”刘远嘀咕了一句,偷摸翻墙进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