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费心了。”李多鱼笑着说道。他伸手和张爱国握了下。
张爱国还一愣,这小子搞这么正式干嘛。不过,手心里多了包烟。
他没接。
“您拿着抽,我以后可能就抽不着了。我媳妇这,还得您多照看着点。”李多鱼笑着说道。倒是有点洒脱的意思。
周围不少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李多鱼却偷偷查看了下,情绪值来了。
“那叔就接着了。不过,你有点心里准备。现在这一片,都知道你那玩意儿烂掉了。你要是不方便,叔让你婶给你拿点药膏和止疼药。”
“有需要,你就来找我。”
张爱国拍了拍李多鱼的肩膀,很同情的口气,顺便瞄了一眼。
李多鱼僵住了。
烂掉了?那玩意儿?你们看到了?还是吃太饱了。
这个时候没什么娱乐,东家长李家短的,都喜欢这种新鲜事。
“你大爷的,赔钱。赶紧的,不然把你们都打死。”李多鱼扭头看向一大爷几个人。
张爱国刚带人走到院门那,摸了摸口袋里的烟,顿了下就走了。
可怜的娃。
“我哪有钱。”聋老太准备放赖。
你还能咬我?
“那房子归我了。”李多鱼也没废话。
“给,给就是了。”老太太可舍不得她那房子。
不过她嘴上答应了,却看向一大爷。
“去给他拿五十。”一大爷朝着一大妈说了句。
“这叫什么事儿呀。挨打还得赔钱。”三大爷心疼那五十块钱,咋不赔给自己呢。
他嘟囔了一句,就带着儿子走了。
没好处分了。
“为什么就我挨了巴掌?”傻柱顶着通红的脸,嘟囔了一句。
他一抬头就看见一大爷脸上那巴掌印,默默的走了。
贾张氏眯着小三角眼,拉着棒梗就跑了,还顺便在他口袋里掏了一把。
果然,摸出来两块饼干。
“贾张氏,你们家棒梗……”一大爷开口喊了句。
不喊还好,这一喊贾张氏飞奔而去,棒梗都不管了。
棒梗追着去了。
“师傅,我头疼,先回去了。让秦淮如和您说吧。赶紧过去。”贾东旭一悟脑袋就准备遁了。
临走,还踹了秦淮如一脚,把她踢过去。
一大爷刚准备张嘴再喊的时候,却是一个香喷喷的身子撞到了怀里。
“吸……”一大爷敢拿儿子发誓,他只是本能而已,本能的在秦淮如脖子附近吸了一口。
这个香呀。和一大妈那一脸皱着发霉的味儿,真是不一样。
“啊……一大爷……”秦淮如惊叫了一下,赶紧退开了。
“没事,没事。你先回去吧。”一大爷背过手,轻轻捻了几下,笑呵呵的说道。
“那小手软乎吧?手感不错吧?”李多鱼突然凑过来,低声问了句。
“嗯……嗯?你干什么?”沉浸在某个全新领域的一大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又反应过来了。
“嘿嘿,都是爷们儿嘛。老色痞。”李多鱼撇了撇嘴,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李多鱼,你赶紧给老太太修门。你跑什么?”一大爷恼羞成怒的喊道。
“吃饭。我又没说什么时候修,等我有空吧。”李多鱼头都没回的走了。
“等你有空?”一大爷看着冻的发抖的老太太,这玩意儿放哪呀?
一大妈很快给送了五十块过来。
杨舒拿着五张大黑十来回数了好几遍。
“妈妈,是五张。我都数清了。”小豆芽饿着肚子,有些不满。
“好好,你最聪明了。妈妈给你端饭去。”杨舒依依不舍得把钱放在桌子上,捏了捏小丫头的脸,就去忙活起来。
李多鱼坐在桌边,一点没动手的自觉。
“坏人。这东西那么好么?”小豆芽摸起了一张,不解的问道。
“呵呵,碎银几两,偏偏能解万千惆怅。你还不懂。”李多鱼叹了口气。
“给你了,装起来吧。”李多鱼直接说道。
“谢谢坏人。”小豆芽菜笑嘻嘻都抓了过来。
她虽然不懂,但是知道好东西。
虽然小名叫豆豆,李多鱼却还是叫她小豆芽,长的像。
“这可不能给她。还是我给她存着吧。”杨舒拿着勺子就跑过来了,直接没收。
“她还太小,万一丢了……”杨舒看着李多鱼盯着她,就开口解释道。
“没事,反正都是你们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把它揣起来而已。”李多鱼一副我看戏的样子,盯着……
“你个臭流氓。”杨舒顺着李多鱼的眼神,突然骂了句。
这混蛋竟然是在等着她装钱。
杨舒去端饭菜了。
一家人吃上热乎乎的饭菜,还有肉。
隔壁老太太坐在炕上,披着被子还在颤抖。太冷了,那风呼呼的刮。
老太太一气之下,直接下地,跑去中院了。
她去一大爷家蹭饭,蹭热去。
“老太太,您这是?”一大爷不愿意了。
平时给你送吃送喝也就是了,反正你那粮本也有,只是你这要住进来是几个意思呢?
“冷,屋里太冷了。那坏种没把门装上,晚上能冻死我老婆子。”老太太直接脱鞋上炕。
这身手又矫健了。
终于缓和过来了。
这差点冻透了,那就真凉了。
“要不,我帮您问问柱子去?他那地空,再说雨水那屋也空着呢。”
一大爷打算谈谈了。
“你去找李多鱼,让他把门给我按上,我要回去住我那屋。我死都要死那屋里。哪也不去。”老太太有点倔强。
一大爷想了下,还是硬头皮去了。
一路上自我心里建设,别吵架,别犟嘴,别动手。
最后还是被李多鱼一把关在门外了。
就两个“等着”。
一大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啥都没说出来。
只能把老太太先放屋里,只是炕就一个,老易没办法,跑去床上了。
这要是秦淮如那个小媳妇过来,倒是可以在一起……
老易僵住了,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呢?
把自己都吓了一身冷汗,只是这脑子依旧是忍不住去想,翻来覆去熬了一个晚上。原本面对一大娘熄灭火气,竟然又来势汹汹了。
五十的岁数,还不到解甲归田的年纪呀。男人至死都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