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鱼出了医院,看着老旧的街道和房子,有些新奇。
日上三竿,快中午了。
他也没和杨舒说话。这女人躲他两米远,跟防贼似的。
按照记忆,李多鱼回到了家门口。
“还真是这地方,95号,我来了。”李多鱼站在门口嘀咕了一句。
满禽的四合院嘛,前身应该是剧中的一个小透明,还是没台词那种。
估计比贾东旭死的还早,连台词都没上去。
前身也是被这群家伙欺负的够惨的,他自己不争气也是主因。
“呦,三大爷,今儿没上班?您别说,长的还挺像的。”
李多鱼走进院门就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摆弄着花盆,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挺像?像谁?”三大爷看着李多鱼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不对呀,他不是死了么?”三大爷吓了一个哆嗦。
这要不是大白天的,他能把自己吓死。
杨舒也跟着进来了。
“小杨,你男人不是送到医院就死了么?小李说,人都没气了。”三大爷低声问了句。
“祸害命大。”杨舒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小李,原名李天,是李多鱼的邻居,就是他先发现李多鱼挂上了。把绳子砍了,送去医院的。
不过送去之后,他就走了。毕竟没什么交情,再说人都死了,看啥。
“呦,一大爷,看着真亲切。”
“傻柱,长的是有点着急。”
“呦,这是秦淮如吧。还挺嫩的,身材也不错。”
“这不是小贾哥嘛,还没死呢?不过也快了。”
李多鱼到了中院,打了一圈招呼。
一群人愣愣的看着他。
“多余的玩意儿,我tm弄死你。”贾东旭原地爆炸了,上来就要打人。
“东旭哥,别,别冲动。”傻柱上前,单手把他镇压在原地。
“别冲动,他是个寻死的人,就想讹钱呢。”傻柱低声说了句,眼睛却朝着秦淮如看去。
“杨舒,你男人你不管管?要死回家死去,别tm在这找死。”贾东旭看到杨舒进了中院,喊了句。
“那您弄死他呀。我谢谢您了。您现在把他弄死,我给您磕一个。”杨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贾东旭被噎住了。
我有媳妇,有儿子的,堂堂二级钳工,我和一个废物东西拼命?我疯了?
“小杨,都是邻居。你们家有事,大家没少帮衬。可不兴这么说话的。”一大爷背着手,沉声教训道。
“不好意思了各位。他……医生说,他窒息时间长,什么脑袋缺氧了,把脑子憋坏了。麻烦各位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杨舒无奈的高声朝着几个人说道,鞠躬道歉。
这事,她做过好多次了。
“脑子坏了?”
“那不是成了疯子?”
“不会还打人吧?”
“那不能让他住在院里了。”
“就是,我怕他吓到我家孩子。”
“刚才他还色眯眯的看着秦淮如呢。”
“就是,指不定哪天就扑上去了。”
“一大爷,您可得做主。”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了。
李多鱼却有点走神,就在他刚才挨着打完招呼之后,脑袋里响起了一声“叮”的声音。
这个声音,太美妙了,他来了。
不过,半天没有下文了呢。
“小杨,你看,大家都有些担心。你家男人这个样子,我们很难做。要不,你拿点东西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平时大家也能帮你照顾一下。”
“大家都有意见的话,可能你们就不太方便住在这里了。你们……“
一大爷指了指周围,为难的说道。
听到有好处拿,一群人喊得更起劲了。
“易忠海。”一大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李多鱼,你又要发疯了么?我的拳头可专治疯病。”傻柱看着李多鱼直呼一大爷的名字,站出来比了比量拳头。
“柱子,你给我回来。”易忠海直接叫住了傻柱。
“易忠海,你什么时候成厂长了?”李多鱼没搭理傻柱。
现在这个身板,傻柱之下一换一,对上傻柱有点找虐。我统子哥上身,咱们再打。
“我什么时候成厂长了?我没当厂长呀。”一大爷有些懵。
其他人也好奇起来。
“没当厂长,你tm在这叫嚣什么?房子是厂里分给我的。你说搬就搬?你当你是谁?还有你们,一个个的吃饱撑的?谁给你们权利赶人的?”
“李家的男人还没死呢,有事冲不着李家媳妇说。回家。”
李多鱼指了一圈,骂完了,最后一句是朝着杨舒喊得。
一大爷看着李多鱼的背影脸色阴沉了下来。
原本在院里唯唯诺诺,被人扇两巴掌都不敢出声的主,今天立起来了,一下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一大爷?”傻柱低声问了下。
“柱子,你和东旭去医院问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如果是真的,我们就去厂里说道说道,让他把工作丢了,再把他弄出去。”
一大爷轻声吩咐道。
“一大爷,这不好吧。他是混蛋了点,可是他媳妇还有个三岁的孩子,太可怜了。”秦淮如忍不住说了句。
“滚回去。我们爷们儿说话,有你插嘴的份?”贾东旭伸手对着秦淮如推了一把。
傻柱和贾东旭直接出去了。
李多鱼住在后院,老太太左边的侧房。
按照记忆里的方位,看着破旧的门窗,还真是感慨,真穷。
突然那破门被推门一点,一个小脑伸了出来。一个十分干瘦的小姑娘。
说是萝卜头都有点委屈那萝卜了,整个就是一个豆芽菜。
不仅干瘦,穿的破烂,还带补丁,脚上穿着大几号的鞋子,一脸小心翼翼。
她刚看到外面就一脸恐惧。
“大坏人回来了。”喊了一嗓子,转身就跑。
跑起来还有点跌跌撞撞的。
“你教的?”李多鱼扭头看向杨舒。
杨舒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赶紧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