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这次是为了答谢杨文功之前的救命之恩来的。
这里的东西,包括自行车,全都是送给杨文功的礼物。
这答谢恩人的礼物嘛,当然是自己亲手送过去最有诚意。
况且东西都是放在自行车上的,整辆自行车推进去就好了,哪里会沉?
闫埠贵顿时尴了个大尬。
不过在占便宜这件事上,闫埠贵又哪里是肯轻易放弃的主?
马上又笑呵呵地说道:“那没事儿,我带你去找杨文功吧。”
走进大门,过了耳房,就到了前院。
就算不知道杨文功是住哪边的,只要在前院里喊一声就行了,哪里需要带路啊?
娄晓娥不知道闫老西的脾性,不过这次也没拒绝人家的【好意】。
到了前院,想要占便宜的闫埠贵非常主动上前。
“小杨啊,快点出来,有位女同志来找你。”
“女同志?”
本来正在被窝里睡懒觉的杨文功瞬间清醒了。
他来这个世界还没有多久,除了这个院子里的女性之外,能从外面来找他的女人只有一个。
娄晓娥。
杨文功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打开了房门。
娄晓娥一看到他出来,脸上立刻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笑靥如花!
看到娄晓娥的笑脸,杨文功都猛然怔了一下。
娄晓娥今年21岁,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过对杨文功这个现代人来说,21岁,也就是还在上大学的年纪,还没进入社会工作呢,仍然是那么的青春靓丽。
尤其是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大小姐,从小衣食无忧,家里有佣人,又不需要像一般人那样亲自干活。
优渥的生活,让娄晓娥生得细皮嫩肉的,像刚剥了皮的煮鸡蛋一样白净细嫩。
尤其是现在虽然已经出现了一些化妆品,但还没有太多的科技与狠活,娄晓娥虽然精心打扮过,但依旧透着一副纯净之美。
在早晨的阳光下,她白得简直像是在发光。
这可是之前夜晚的时候都看不到的。
娄晓娥看到杨文功盯着自己发愣,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脸蛋也迅速烧了起来。
闫埠贵是个老精明的,一看这两个小年轻的样子心里就有数了,笑呵呵地道:
“小杨啊, 你这就不厚道了,偷偷处了这么好的对象也不知道跟三大爷说一声。”
杨文功回过神来,道:
“老闫,你可别乱说,人现在还不是我对象呢。”
【现在不是,那以后呢……】
娄晓娥想到这里,脸上就更红了。
她本来就长得比一般姑娘家更白,因此脸红的时候也愈发娇艳。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说:
“现在不是,以后也有机会是的嘛,要不三大爷给你做个媒?”
【然后我再封你一个大大的媒人红包?】
闫老西打的什么算盘,杨文功还能不知道?不过他也没吐槽什么,毕竟闫老西这次送的助攻还是不错的。
果然,听到闫埠贵的话之后,娄晓娥已经连耳朵根都完全红透了。
实在羞不过了,娄晓娥慌慌张张地说道:
“杨、杨文功,今天我是来感谢你的!”
“这车上的东西,还有这辆自行车和后面的收音机,都是送给你的礼物。”
闫埠贵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绷不住了。
娘的!这什么家庭啊?
人家对你有恩,你送点礼物过去报答那是正常的事情。
可送吃送喝的就算了,这自行车和收音机也是能随便送人的吗?
这俩大件可都得一百多块呢,而且还需要相对应的票据,真是有钱也不好买的东西。
要知道自行车和收音机都属于这个年代结婚置办的【三转一响】这四大件之中。
当然,很少有家庭能把四大件全部置办齐全的。
一般家庭能有一件,在相亲市场上那都算是香饽饽了。
就好像贾家,秦淮茹当初会嫁给贾东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贾家出钱给她置办了四大件之一的缝纫机。
像娄晓娥这样,把两大件就这么拿出来送人的,闫埠贵别说是见了,听都没听说过。
闫埠贵不认识娄晓娥,不知道她是大资本家的女儿。
建国之后,资本家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听。
类半城虽然靠着捐献财产获得了一个红色资本家的名头,但还是尽量低调,虽然还有不少财富,但是也不敢大手大脚地花钱,免得招人嫉妒,再惹来麻烦。
但这次情况不同啊,他是有正当理由的。
花重金购买礼物报答救命恩人,这难道有错吗?
当然没错,所以娄半城这次也是爽快,置办了不少好东西。
杨文功也知道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的价值,微笑道:
“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娄晓娥娇声说道:
“这哪里算是贵重了?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现在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难道你觉得我的命比不上这些的东西吗?”
“怎么会,你的生命可是无价之宝,怎么能用这些东西衡量。”
娄晓娥心里一羞,又觉得一阵甜蜜,看着杨文功的眼神又多出了几分波动。
而后娄晓娥又在一堆东西里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一个盒子,有些献宝似的说道:“这里还有一块手表呢,这可是我去百货商店亲自给你挑选的,你快戴上试试。”
看到娄晓娥有些风风火火的样子,杨文功有些好笑,赶紧拦住了她。
“晓娥,我要去洗漱一下,你就先进我家里坐坐吧,手表一会儿再戴。”
“好啊。
杨文功帮着娄晓娥把一堆东西放到自己家里,至于自行车就停在门口。
而这时,闫埠贵整个人已经彻底麻了。
自行车,收音机,两大件都送了居然还不够?
还送手表?
这位姑娘,您怎么不再买个缝纫机送过来,把三转一响全都给他凑齐了算了。
杨文功拿着毛巾牙刷出来洗漱,而闫老西这家伙也跟在杨文功身边,眼巴巴地盯着他。
杨文功刷完了牙,又打湿了毛巾准备洗脸。
“老闫啊,你有什么事就说话。”
“这么眼巴巴地盯着我干嘛,让人老不自在的?”
“小杨啊,你到底是怎么救了这个女同志的?”
闫埠贵只一句话,杨文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闫老西这是酸了,彻底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