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深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亲手给她戴上了戒指。最后,在苏若之地手背上落下一吻。
郑重地起誓,“南南,我这辈子只会爱你,永远爱你。我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没有人能让欺负你。如果我没有做到,就让我不得好……唔。”
“呸呸呸……”苏若之直接用手堵上了他的嘴,不让他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这么好的日子,贺景深你在胡说什么呀,我不许你这么说,赶紧把你刚刚说的话收回去。”
贺景深拿着他的小手又亲了亲,苏若之的小手本就白皙,在钻戒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透亮。
他满不在乎的开口,本来他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心话,怎么可能收回,“南南,谢谢你!”
谢谢她愿意在那年朝自己伸出手,让自己看到了光明。她就是自己的救赎。
苏若之觉得他现在有些不像以前的他了,“哪有人求婚成功,对别人说谢谢的呀!”
苏若之双手拿着他的手,就要扶着他站起来,“快起来吧,地上凉!”
贺景深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双手用力一拉,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苏若之。
“南南,我要谢谢,你也爱我!”
苏若之就是上天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苏若之一瞬间又觉得鼻酸,小脸埋进他的胸口,哽咽的说不出话。
“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贺景深轻轻的将她的小脸抬起,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心疼不已。
俯下身,轻轻啄着她脸上的泪珠,“南南…南南…南南…”
苏若之心软成一片,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的距离猛然拉近了。
苏若之感受到贺景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
暖暖的,浅浅的,一下一下。
似乎都吹动了自己的睫毛,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眸。
苏若之的睫毛在雪中不停地颤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时而睁开,时而闭上。
贺景深看着雪花落在了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心里像是被羽毛扫过,又痒又麻。
嘴唇不受控制的覆上了苏若之红润的唇瓣。
苏若之感受着突如其来的亲吻。
从温柔到热烈,炽热缠绵。苏若之被他吻的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
身体被束缚在一个有力的怀抱中,身体不住的发软。
苏若之只觉得心口暖洋洋的,贺景深身上源源不断的传来了滚烫的热意,两人谁都感受不到,这是一个寒冷正在飘雪的冬夜。
苏若之恍恍惚惚的,被贺景深抱上了马车,帮自己把手套、围巾、帽子系好,确认自己没有一丝肌肤是裸露在外之后。
贺景深才驾驶着马车,缓缓行驶在庄园里。
苏若之伸出手,看着雪花从指间划过,两人就这么缓缓的开着马车,绕着庄园行走。
她现在才有些回过神来,这个戒指,她戴起来刚刚好,这个贺景深是蓄谋已久啊。
“贺景深,这戒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贺景深一只手把着马车的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苏若之带着手套的小手。
“准备好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能准确的说出什么时候准备的了。久到你那时还没有注意到我。”
这句话点醒了苏若之,她回想起上一世,贺景深救自己的场景。
那时,自己只是认识他而已,而他竟然来救自己。
为什么?难道在那之前,贺景深就喜欢自己了吗?
“贺景深。”苏若之收回手,转头认真的看着他,“我们之前就认识吗?”
贺景深心一紧,目光坦然的面对苏若之,“南南,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苏若之情绪低落的摇摇头,“我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想起,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是,我们好像认识了好多年,但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贺景深将苏若之揽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南南,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其他的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那些都没有你重要,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们永远在一起,这就够了。”
苏若之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雪花落在马车上,再融化。
她在心里不停的否认。不…这不够,远远不够。以前的记忆不能只有贺景深一人记住。是喜是忧,自己都有知道的权利。
那一年,她好像错过了好多,她和贺景深的过去似乎不那么简单。
她不该忘记的,她怎么能忘记呢?
这可是她和贺景深的过去啊!她一定要想起了。
但是很显然,贺景深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愿自己开心快乐就好,现在不方便多谈。
苏若之只好转移话题,她看着右手的手套,仿佛可以透过自己的手套,看清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刚才发生的一切,感觉有点像是做梦一样。
“贺景深,我就这么答应你了,明天我妈妈知道了,会不会臭骂我一顿啊?”
贺景深搂紧她,“不会,我明天一早会登门拜访伯父,伯母的。告诉他们一切都是我主动的,不怪南南。”
苏若之听贺景深这样说,手掌撑着他的胸口,半抬起上半身,认真的看着贺景深,“你说真的?”
“嗯。”贺景深点了点头,“事情我来和伯父,伯母说清楚,南南不用担心了。”
“那可不行。”苏若之轻拍一下他的胸口,一脸不赞同,“爸爸,妈妈可舍不得说我一句话,但你就不同了。我爸爸本来就对你有意见,你再往前冲,直接去我家里,我爸爸哪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啊!不行,不行的。你这个办法行不通。”
贺景深见她一副心疼自己的模样,用力又将人搂的更紧了,“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你明天就在家里等着我就好了。”
苏若之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贺景深,有些不信他能搞定自己的爸爸,“你待会早点送我回去,我先和他们沟通沟通,不然你明天突然上门,有可能会吓到他们。”
“我不想送你回去。”贺景深眼眸暗沉,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