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栎阳前世看过一些书,历朝历代很多地方官都不许官员带家属去上任,致使许多官员在任地纳妾,很多的是当地乡绅偷偷给这些官员送外室。
赵栎阳觉得这也不能全怪那些地方官,毕竟这种制度太不人道。在任一方,至少三年,不让带家属,一辈子在外做官,连老婆面都见不上,还做个屁呀,找个小妾也无可厚非。乘国在这点上很人道,别说老婆孩子,就是带着父母也是可以带着上任。
送走萧正楠后,冯莹看着儿子,不觉的想着以后儿子不在身边,不由得泪水流了下来。
按照乘国律法。凡皇帝,太后,皇后离世一年之内,民间不得嫁娶。转眼间到了天元十四年三月。太后殡天一年了。此时赵家开始张罗赵栎阳的婚事。
一切早已经准备就绪。婚礼定在三月二十八日。
这一日,便是成亲的日子,天气已经变暖,满树的花儿已经开了。
萧家在京城已经数十载,家大业大,此时院中,房屋,门前均已布置好了,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一早萧正楠便在叮嘱女儿。
“羽儿,嫁过去之后,要夫妻和睦,虽说你们成亲后就要去杨洲了,不过日后总是要回来的。所以日后定要孝敬公婆。”
“女儿明白。”
此时外面的管事婆子进来说道:“老爷,该为小姐洗漱更衣了。”
萧正楠便离开了。
赵栎阳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郑铭和黄韬作为赵栎阳的兄弟,自然紧随其后,再后面是赵乘风和赵栎平。
沿着常安大街,一直吹吹打打的来到了萧府门前。
到了门前,自然被萧家的亲属朋友,等等一众人拦着。此时赵栎阳的大舅哥萧庆拦在前面。
去年年前,萧正楠两个儿子便回到京城。至今日间,三人在一起相处的很是融洽,萧家三兄妹,性格相近,照他们的说法是随了自己母亲。
此时萧山说道:“妹夫,你是宁远才子,如今京城之中你的诗也很是有名。今日须得做催妆诗一首。”
“哈哈,我说萧兄,这可是赵贤弟的拿手活。”黄韬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作诗一首,期盼娘子早些出门。”赵栎阳说完沉思了一会便念道。
去岁入京东临游,萧氏仙女许宁州;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好,场中一片叫好。
正厅拜天地父母,夫妻对拜。进入房中,要喝交杯酒,是谓合卺交杯。婆子会剪下两人一缕头发,放在一起,是谓结发。
待礼成后,赵栎阳便要去迎客,而萧羽只能坐在屋里等着。旁边的小兰陪着萧羽。
天色暗了下来,赵栎阳总算送走了宾客,来到房中。此时小兰自觉的离开了。
萧羽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见赵栎阳进来后,赶忙起身,拿起团扇遮住脸。
看着萧羽用团扇遮着脸,赵栎阳靠近萧羽左看右看。
见萧羽一直拿着团扇,赵栎阳说道:“你不是这般拘谨的人,怎的今日竟然如此害羞?”
萧羽不服气拿下团扇,转过脸来,看着赵栎阳。
赵栎阳来到床边。
“娘子,今日洞房花烛,该行周公之礼了。”
萧羽脸色一红。
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第二日一早,赵栎阳醒来后,见萧羽睡的很熟,便没有打扰。自己来到院中,此刻母亲已经起床。
“母亲,羽儿还在睡着,等会来给您和父亲请安。”
冯莹笑着说道:“咱们家起于乡间,不似那些豪门大户那般多的规矩。让她多睡会。”
萧羽醒来发现赵栎阳已经不见了,再看窗外,太阳都升起了,急忙起床梳洗。一番忙碌后,来到前院正厅。
此时冯莹和赵凌奕,赵栎阳正谈及赵栎阳赴任时间。
萧羽走进来便施礼道:“儿媳见过公公婆婆,给二老请安。”
冯莹笑着说道:“羽儿,快快起身。
看着两人如此,冯莹甚是欣慰。
三日后,到了回门时间。一大早赵栎阳便带着萧羽来到萧家。
萧夫人早就让人准备了饭菜。一家人其乐融融。
“贤婿,明日是最后一日在京城了,后日就要离开京城。去了杨洲,你要好生照顾羽儿。”萧正楠说道。
“岳父大人放心,我会的。”
待到傍晚,萧羽便跟随赵栎阳离开了。
今日是赵栎阳赴任的日子,此次他带着赵栎平赵乘风萧羽,小兰一起去。昨日赵栎阳又给族长写信,让他挑几个族中精明之人,且无心科举的来京。意在跟随父亲做长随。又去东市买了几个家丁和丫头。
赵栎阳拒绝了父母亲相送。出延兴门来到东边运河码头。
去江南自然走水路是最为方便的。这里有官船。赵栎阳离京赴任,自然有官船一路送往。
赵栎阳是第一次下江南,萧羽则是第二次,第一次还是小时候。因为萧羽老家便在江南。
一路上没有停歇,却是走了一月有余。总算到了杨洲。
江南重镇果然名不虚传。至此到兴华县已经不足百里。坐船一日便可到达。赵栎阳索性带回萧羽等人在杨洲停留一日。
此次几人也算吃了点苦头,毕竟都是北方人,初次坐船还有点不适应。幸好是官家大船。后面几天慢慢适应了还好。萧羽倒是没有太多感觉,赵栎阳上辈子坐过几次船,也还好。其他几人就受不了了。
上岸后找了一家客栈,点了吃食。吃完饭后,其他三人都要休息,赵栎阳便带着萧羽,两人在杨洲大街上开始闲逛。
此刻才是真正的二人世界,萧羽没了拘束。心情大好,对于江南的风土人情。两人都很好奇。
秦淮河上有许多花船,萧羽不明就里,想要上去玩玩。被赵栎阳拦了下来。
“夫君为何不让我去那船上?”
“因为那是花船,好比京城的教坊司胡同。”
萧羽脸色一红问道:“你怎的知道?”
赵栎阳笑着说道:“岂不闻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更何况你夫君我还是堂堂二甲进士。”
“呸,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