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自己的手指在眼前不断变大，云十四不由得吃一惊。
实在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眨眼之间，那一根手指就变粗了好几圈，直到足有原来的三倍大小这才停止继续变大。
“不能继续变大了吗？”云十四不解地问道。
传说之中，‘法天象地’可以将一个正常人变化为万丈巨人，但他眼前这种变化程度，显然距离传说差得太远。
“可以，但你的身体强度根本支撑不了更大的变化！这就是你的极限了！”蚩尤认真地解释道。
闻言，云十四赶忙将感知集中在自己那一根变大的小指上。
随着感知慢慢深入，细细观察，他发现自己的手指虽然变大，但手指的上的骨骼与血肉并没有增加。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手指上的细胞与骨质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给巨大化了，总数量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但他也发现，这种巨大化会对于身体造成极大的负荷。
就像是一根橡皮筋，强行把它拉伸以后会变得更长，但橡皮筋本身也在承受着这种拉力的负担。
拉力若是太强，超出橡皮筋的承受能力，它就会崩断，而持续时间太长，它也会发生形变，很难再恢复原样。
不过，橡皮筋本身的质量，也决定了它能承受怎样的拉伸力量。
而此时，变大到原来的三倍，云十四的手指也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限。
他能感知到，自己小指上的细胞与骨质就像是已经绷紧的橡皮筋，若是再继续变大，肯定会对自身造成可怕的伤害。
想要突破这种限制，他必须要提高自身的肉身强度，也就是提升橡皮筋质量。
只有强大的肉身才能充分发挥‘法天象地’的力量。
也难怪在后世的传说当中，很少听到有修道者使用这一门神通。
因为修道者本身并不注重肉身的修炼，纵然修成‘法天象地’也很难发挥出太大的威能。
理解了这一种变化的本质以后，云十四又试着动了动手指。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与蚩尤小指融合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的手指控制起来不是很舒服，无法像往常一样自如。
忽然，他看到了旁边的一颗石子。
那是一颗三阶的黑钢石碎石。
抱着试一试的念头，他慢慢将小指点了下去。
咔！
只稍稍一用力，那一颗三阶黑钢石石子就被他轻松碾碎。
“好强的力量！”
他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施展了‘法天象地’神通以后，他的小指不仅仅是体型变大，就连自身的力量也跟着同步变大。
“不仅仅是力量增强这么简单！”
蚩尤冷哼了一声，得意地介绍道：“施展这一门神通的同时，肉身的防御力也会跟着一起提升，变得更加强大。”
“如若不然，使用这一门神通巨大化以后，也只是一个脆弱的活靶子罢了！”
“它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闻言，云十四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照您这么一说，巨大化能使肉身变强，但若是反过来施展，将肉身缩小化，那就会使肉身的防御力减弱了？”
“的确是这样！”
蚩尤应了一声，无奈道：“这就是平衡，大道至公，从来就不会有完美无缺的东西存在。”
“有时候，你以为完美无缺的东西，那只是你还没有发现它的缺陷所在罢了！”
说到这里，他似想起了什么，语气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悲哀。
听出对方话里有话，云十四本想深入追问一番，但考虑到这一位凶名在外，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大胆的念头。
因为，没人喜欢被人打探隐私。
正在这时，云十四忽然感觉到巨大化的小指上传来一股异样，整根手指不由得颤抖起来，而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骤然开始往回缩小。
不过转瞬之间，他那根原本巨大化的小指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只是，随着手指变回原样，还有一股酸痛感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云十四试着动了动手指，但在那一股酸痛感的影响下，手指变得异常不灵便。
和先前蚩尤控制巨大变化时不同，那种不自如来自于外界影响，但这一次来自于他本身。
因为施展了‘法天象地’，他的手指承受了巨大的负荷，此刻负荷累积到了一种极限，从而使得手指变得不灵便。
就像是一个人经历了剧烈活动以后，身体实在是累得不行了。
蚩尤见了当即出声道：“你并没有真正修成‘法天象地’，只是在我的主导下才施展出这一门神通，因而负荷会比你正常施展更大一些。”
“以你如今的实力，如果真正修成这一门神通，应该可以持续得更久一些。”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坚持这么一小会儿。”
“那我如果真正修成这一门神通，可以持续多长时间呢？”揉了揉手指，云十四好奇地问道。
“大概……半柱香吧！毕竟，你本身的修为实在是太弱了！”蚩尤想了一下回道。
“半柱香？”
云十四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应该是十五分钟左右。
一个时辰是四炷香时间，而对应后世一个时辰大约两个小时的换算比例来判断，半柱香时间自然应该是十五分钟左右了。
虽然不是很长，但对于战斗来说，也许一瞬间的变化就足以分出胜负。
十五分钟，足够了！
“说起来，‘法天象地’能使用这种方式进行辅助修炼，那其他神通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尝试呢？”感受到小指上酸痛渐消，云十四好奇地问道。
“你倒是想得挺美！”
蚩尤冷笑了一声，又道：“我之所以能这么辅助你修炼‘法天象地’，主要有三个原因。”
“其一，你得到了‘法天象地’的道纹烙印，并将它们全部参透，只差最后一步，而我也恰好会使这一门神通，这是基础条件。”
“其二，‘法天象地’本身是一门肉身神通，主肉身变化，所以我才能通过这种融合的方式，以我自己的手指带动你的手指施展变化。”
“其三，你我这种融合方式，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握的，需要其中一方掌握极为高深的肉身变化之理。”
“但凡这三个条件缺了任意一个，你刚刚的变化都不可能成功。”